之前李俊一直認(rèn)為皇帝這份工作就不是人干的,沒有感情,沒有喜好,只要對江山有利,可以成為同性戀,也可以成為傻子……
但短短一天,李俊便喜歡上了做皇帝,每個人都喜歡萬眾矚目的榮耀,而皇帝站在這個世上的最高處,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關(guān)注,李俊現(xiàn)在雖然只是個少年皇帝,手里沒兵沒權(quán),但他想整治一下別人,也只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就像楚王,聽何申說楚王在宗廟里一直跪著呢,而且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jìn)。
李俊聽到楚王的悲慘遭遇后,也只是淡淡一笑,便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小青身上了,因為小青現(xiàn)在很神奇,碧綠色的身軀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塊白色的斑點,李俊小心的戳了一下斑點問道:“疼么?”
小青被李俊這么一動,便在床上打起滾來了,李俊知道,小青只有在開心的時候才會打滾,看到小青這副模樣,李俊便放心了,李俊把小青往床上一扔,便躺在床上睡啦。
午休過后,伺候小青的那個宮女過來照顧李俊起床,李俊的身體很不爭氣的出現(xiàn)了一個大帳篷,場面一度有點尷尬,李俊用手指摸著宮女的下巴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紅袖。”小宮女像個受驚的兔子一般顫抖的回道。
李俊笑著把小青扔給宮女說道:“照顧好它。”
“奴婢遵旨。”
李俊起身,把在門口看熱鬧的何申叫了進(jìn)來,何申進(jìn)來后李俊在何申的腿上狠狠踢了一腳說道:“以后不要搞這些東西,陪朕去御書房。”
“知道了,陛下。”
半路上何申偷偷的問道:“陛下,您是不是不喜歡紅袖這個丫頭啊,要不奴婢給您再換一個?”
李俊指了指自己的身材說道:“你看看朕這身體,敢動女色么?不想活了啊。”
“老奴罪該萬死。”何申嚇了一跳立刻跪倒在地說道。
李俊擺了擺手道:“好了,朕知道你是好意,下次注意就好了。”
“多謝陛下不殺之恩。”何申摸了摸頭上的冷汗說道。
李俊來到御書房坐定,何申就把一摞奏折拿了過來說道:“陛下,這是蕭老大人送過來的。”
看著眼前這么一大摞,李俊苦笑著說道:“朕的這位老師還真是謹(jǐn)慎啊,可苦了朕啦。”
李俊翻開一本奏折,厚厚的一本奏折上面全是之乎者也的廢話,只有幾句話有內(nèi)容,就是要錢修水利,一份奏折就浪費(fèi)了李俊半個時辰的時間,李俊忍不可忍,拿起筆在紙上簡單寫了幾句話交給何申道:“這是朕新訂的奏章格式,你把這些奏章和這張紙一起拿去給蕭大人,讓他們把奏章拿回去,按照朕給的格式重新寫,要是還寫這么多廢話,就自己告老還鄉(xiāng)吧。”
“遵命,陛下。”
等到何申退下后,李俊習(xí)慣性的想拿起杯子喝口茶,突然想起現(xiàn)在還沒茶葉,李俊無奈的嘆了口氣,沒煙沒茶的生活真不好過啊,煙這個東西李俊是不指望了,除非自己有生之年可以打到美洲去。
但是茶葉的事情還得盡早提上日程啊,不僅自己喜歡喝,那些草原人更喜歡喝,有了茶葉,自己以后對付北遼和北金就多了一份籌碼。
李俊在御書房無聊的呆了一下午,該吃晚飯的時候,何申與胡太醫(yī)聯(lián)袂而來,而且還帶來了一個木訥的中年人,李俊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中年人問道:“胡太醫(yī),此人就是華山?”
胡太醫(yī)點了點頭道:“啟稟陛下,正是劣徒華山。”
李俊上下打量了一下華山,這華山一點也沒有世外高人的樣子,呆頭呆腦的,扔在人堆里都認(rèn)不出來,和后世華佗的畫像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李俊正在打量華山,華山也正在打量李俊,這時華山突然冒出來一句話道:“陛下,您這次大病,身體虧空甚重,如果不好好調(diào)養(yǎng),很難會有子嗣。”
此話一出,滿屋震驚,胡太醫(yī)嚇得魂飛出竅,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求饒道:“陛下,饒命啊,華山嘴笨……”一旁的何申也神色不善,就等李俊一身令下,把這個華山給拉下去喂狗。
李俊毫不在意的問道:“華山,你此言當(dāng)真?”
“陛下,草民所言句句是真,不敢有半點謊話。”華山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的說道。
“好了,都起來吧,朕信你了,華山,諱不忌醫(yī),那你有辦法替朕調(diào)理身體么?”李俊玩味的問道。
“草民有,只要陛下半年內(nèi)不近女色,跟隨草民練習(xí)五禽戲,再加上藥物為輔,不出半年,草民定保陛下無恙。”華山非常嚴(yán)肅的回答道。
李俊拍了拍掌道:“好,既然如此,那朕就封你為太醫(yī)院院判,這半年你就留在大明宮吧。”
“多謝陛下信任。”華山這次是真情實意的說道。
事情的發(fā)展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胡太醫(yī)與何申二人的預(yù)料,這膽大包天的家伙,不僅沒被殺頭,還升官了,這時兩人看李俊的目光也不禁帶著敬佩了,在這個時代,罵別人斷子絕孫是最毒的話,普通老百姓都受不了,更何況是皇帝啦,而咱們這位陛下卻出人意料的接受了,這份氣度,這份隱忍,未來必是一代明君。
事情塵埃落定,華山并沒有起來,繼續(xù)跪在地上說道:“陛下,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請陛下允準(zhǔn)。”
“說吧。”李俊笑著說道。
“陛下,臣在京兆尹坐牢的時候,旁邊的牢房關(guān)著的是太史令司馬達(dá),臣覺著他是個好人,是被冤枉的,所以請陛下也放了他吧。”
“大膽,你這個混賬,那司馬達(dá)在起居錄里辱罵先帝,你竟然給這種大逆不道的人求情,真是反了天了。”李俊還沒有說話,何申便跳著腳罵了起來。
“可他說的對,先帝確實是不務(wù)正業(yè),好酒好色啊。”華山毫無懼色的反駁道,氣的何申面色通紅。
李俊看見此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都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