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楚元已經(jīng)從戰(zhàn)神大廈出來了,他原本打算再回河縣。
不過,剛出戰(zhàn)神大廈的門,一輛車就駛了過來。
開車的人是朱流影生活上的女管家,張希。
楚元和張希也算是很熟了,看到她就連忙問道:“張大姐,你家朱大姐讓你來的?”
“是夫人要見你。”坐在車上的張希沖楚元示意了一下。
蔡琴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來過了。
楚元也一直在忙,基本都沒見過她。
張希是蔡琴派來的,專門來接楚元去朱家。
楚元走了過去:“蔡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張希道:“朱大姐也回來了,現(xiàn)在正在朱家呢,你老婆也在朱家。夫人說找你有點(diǎn)事,讓我過來接你。”
“小冰回娘家啦?”楚元一句話脫口而出。
對于冷冰來說,朱家確實(shí)算得上是半個娘家。
張希點(diǎn)了點(diǎn)頭。
楚元也沒客氣,直接上了張希的車。
張希開車,帶著楚元往朱家趕去。
……
此時,朱家。
后廂房,穿著素樸的蔡琴正在廂房里坐著。
這其實(shí)不是什么廂房,而是一間禪房,是蔡琴平時打坐的地方。
蔡琴特別信佛,幾乎每天都會在禪房打坐很長一段時間,用來磨礪自己的心性。
此外呢,她還經(jīng)常為自己的孩子們祈禱,包括冷冰在內(nèi)。
“你在這等一下。”
禪房門外,張希沖楚元說了一聲。
“夫人平時打坐的時候,周圍都要保持安靜,你別說話,我進(jìn)去通知一下。”
楚元聳聳肩,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張希悄悄的推開門,輕聲說道:“夫人,楚元來了。”
張希的聲音很低,唯恐驚擾到她。
蔡琴睜開了眼睛,轉(zhuǎn)過頭來。
“快讓他進(jìn)來吧。”蔡琴說道。
張希嗯了一聲,招手沖楚元示意了一下。
“搞得這么神秘?”楚元瞪了張希一眼。
楚元走了進(jìn)去。
蔡琴坐在蒲團(tuán)上,看著從外面進(jìn)來的楚元。
楚元笑道:“蔡夫人,好久不見,您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那都是托了幾個孩子的福。”蔡琴笑道,示意楚元坐下。
楚元盤腿在地上坐了下來。
蔡琴則沖張希說:“小希,你先去忙吧。”
“是,夫人!”張希隨即離開。
……
“楚元,我問你,你最近和小冰怎么樣?”張希走后,蔡琴笑著倒了兩杯茶,詢問了一聲。
楚元思來想去,覺著自己最近沒有惹到冷冰,這丫頭還不至于找蔡琴告自己的狀吧?
楚元回道:“蔡夫人,小冰找你告我的狀了?我最近沒惹她啊!”
蔡琴噗嗤笑了出來。
“沒有,看你往哪想的,我就是問問你們,最近怎么樣。”蔡琴笑道。
“挺好的,沒什么事。”楚元這才松了口氣。
對于冷冰來說,蔡琴可能就是她的后盾。
要是在楚元這邊受了委屈,她鐵定第一時間要找蔡琴告狀。
蔡琴見楚元這么說,而后又道:“我聽說你最近,從曹豹身上,又查出了另外一件事情,現(xiàn)在一直都在河縣忙?”
“對,曹豹在河縣殺了不少人,其中又出現(xiàn)了一些人物。”楚元也并不意外蔡琴是怎么知道的。
朱流影可能忙的沒時間和她說,不過冷冰,倒是天天給蔡琴打電話。
可以說,冷冰和楚元之間的所有事,冷冰都告訴了蔡琴。
當(dāng)然了,除了在床上被楚元欺負(fù)的事。
蔡琴語重心長的問:“其中,是不是有一個叫白月琴的女人?”
“也是小冰和你說的?”楚元反問道。
“小冰這丫頭,什么事情都不會瞞著我,她呀,一天恨不得給我打八個電話。”蔡琴滿臉都是笑容。
楚元也沒有隱瞞,如實(shí)回道:“白月琴,小時候又說是被張?zhí)└唤o騙了,又說是被曹豹給玷污了,事情發(fā)生在她十三四歲的時候。”
“她的話,我保持著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夫人為什么要問起她?”
楚元有些不解。
蔡琴很少參與戰(zhàn)神部門的事情當(dāng)中。
甚至,她作為朱流影的母親,從未過問過朱流影的事。
今天,蔡琴的態(tài)度讓楚元有些意外。
蔡琴也沒有隱瞞,而是道:“我今年都小五十歲了,那個叫白月琴的,有四十幾了吧?”
“好像是四十二歲,比夫人小了幾歲,怎么了?”楚元接著問。
“我以前見過她。”蔡琴回道。
這句話讓楚元更加意外。
以蔡琴的身份,見過白月琴?
楚元坐直了身子,此時她可以看出,蔡琴有什么話想要和自己說。
“夫人,你快說說。”楚元催促一句。
蔡琴想了想,仿佛思緒回到了很多年前。
一會兒后,蔡琴才道:“我十九歲的時候,那時候,即將嫁給朱元敬,我的母親帶我去廟里燒香祈福。”
“當(dāng)時,我們在廟門外,遇見了一個乞討的小女孩兒,她那時候,大概有十一二歲的樣子。”
楚元靜靜地看著蔡琴,等她說出下文。
蔡琴接著說:“我母親是個善良的人,就命令下人把她帶回到了家,給她煮了一碗燕麥粥,吃了兩個饅頭,又給了她一些錢。”
“我記得很清楚,她叫白月琴,因?yàn)槊掷镆灿袀€琴字,我的母親就又給了她一件新衣服,告訴她只要餓肚子了,就讓她來我們家。”
聽到這里,楚元把自己的手機(jī)拿了出來,找到了白月琴的照片。
楚元把手機(jī)遞給了蔡琴:“是她嗎?”
蔡琴看了幾眼,回道:“應(yīng)該就是她,她現(xiàn)在四十多了,我也認(rèn)不出來,不過,看這長相,確實(shí)很像。”
蔡琴的娘家,在元城東北方向,距離河縣有大概五十里路。
二十多年前,蔡琴的父親是靖安縣的一個區(qū)長,她的哥哥則是當(dāng)?shù)氐纳倘耍覙I(yè)在當(dāng)時看來還是比較大的。
以至于,蔡琴可能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的,沒有過過一天窮人的日子。
但是,她似乎是比較隨她母親。
蔡琴的母親,也是一個很是信佛的女人。
“夫人,你是在,哪個廟里遇見她的?”楚元問道。
“就是河縣的月老祠,我母親那天帶我過去,是希望我嫁入朱家以后,能夠和流影她爸爸相守終生。”
“就是那天,我們遇見的白月琴。”蔡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