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到了年底,外面一聲聲爆竹之聲。
神獄之中,卻是一片寂靜。
某間牢房之中,秦源查看從無間天庭天帝梅德那里搶,嗯,劃掉,重來,天上掉下來的東西。
畢竟秦源一直沒離開過神獄,怎么會搶別人的東西,而且秦源不過是一個區(qū)區(qū)五氣朝元境的小修士,也沒有那本事啊。
說到修為,秦源把展現(xiàn)出來的修為調(diào)高了一級,達(dá)到了煉神境。
修為太低了也不是好事。
最近他已經(jīng)弄死了幾個想打他主意的獄卒頭目了。
回到天上掉下來的東西上。
嗯?
秦源皺著眉頭攤看著一幅畫。
上面畫的不是別處,正是起源星。
引起秦源關(guān)注的是,深海某個的位置,寫了昆侖兩個字。
原來在這個世界,昆侖不是山,而是一片海。
看完地圖,秦源打開一份手札。
“真龍生活在昆侖海之中,每次三千年大劫之后,真龍都會出來覓食,具體時間不定。”
“鳳凰,麒麟出現(xiàn)的時間會稍晚一些”
“每次天地復(fù)蘇之后第二個一百年,會出現(xiàn)大洪水,屆時會有大量海族上岸”
這些海族看起來,像是給真龍打前站的。
秦源摸了摸下巴。
將手札合上。
手里光芒一閃,多了一份玉簡。
里面的東西是梅德留下的至強(qiáng)秘術(shù),一共兩門,一門是孫添翼之前提到的仙禁,練成之后,可以將讓修為短時間內(nèi)暴增十倍;一門是尸仙術(shù),修成之后,神魂會變得異常強(qiáng)大。
秦源珍視的撫摸了幾下。
過去一百多年,深刻的教會了他一件事,光法力強(qiáng)是不行的,得有強(qiáng)悍且全面的秘術(shù)。
秦源正打算修煉。
一陣腳步聲傳來。
秦源收起手札。
秦叔爺出獄的日子到了。
畢竟梅德都倒臺了。
不一會兒,楊友麒,李稼軒滿臉笑容的跟著獄卒頭目出現(xiàn)在牢房外。
“秦叔,您可以出獄了”
李稼軒笑道。
“這么快”
秦源真有點舍不得這里。
安安靜靜,沒有人打擾,最重要的是不用干活。
秦叔爺一向是對那點少的可憐的工作量深惡痛絕。
“還快”
李稼軒愕然。
秦叔不會是坐牢做出毛病了。
后面站著的楊友麒表情古怪。
一番手續(xù)后,秦源在一幫獄卒頭目依依不舍的目光之中,和楊友麒,李稼軒離開了神獄。
“秦叔,您和這里的獄卒頭目相處的不錯嘛?”
李稼軒笑道。
你要是天天撒幣,你和他們相處的也會很好。
秦源吐槽。
目光掃過沒有一直沒說話的楊友麒,笑道:“楊老弟,你似乎不一樣了?”
“有嘛?”
楊友麒愣了一下,說道。
快到欽天監(jiān)的時候,楊友麒突然道:“我想離開神京”
“為什么?”
李稼軒不解道。
秦源也好奇的看著楊友麒。
“你們說人為什么活著?修行的意義是什么?”
楊友麒看著遠(yuǎn)方的云彩,表情向往,好像變了一個人。
秦源想了想說:“無拘無束,快樂”
楊友麒眼睛一下子變得明亮異常:“對,無拘無束,快樂”
他微微抬起頭,朝前走了兩步,說:“人生一世,草生一春,來如風(fēng)雨,去似微塵”
這一刻,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變了,有了一點仙的感覺。
李稼軒被兩人搞得一頭霧水:“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秦源沒理他,對楊友麒說:“愿君如星晨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楊友麒拱了拱手,大笑著離開了。
李稼軒喃喃道:“楊叔瘋了?”
“他不是瘋了,他是變成一個真正的修仙者了”
秦源笑道。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修仙有兩條路,一條,是不斷的升級,一條是不拘泥于升級。
“真正的修仙者”
李稼軒思索了一陣,問了一個問題:“秦叔,您說的這個仙是不是以前的俠”
《仙木奇緣》
秦源點頭:“可以這么說”
“我怎么覺得,這種仙”
李稼軒遲疑了一下,說:“只想要好處,不想負(fù)責(zé)”
秦源無言。
回到欽天監(jiān)。
一個年輕后生,正等待著兩人。
秦源笑了。
這孩子是楊友麒的孫子楊真凝。
“拜見叔爺,拜見李叔”
楊真凝拱手道。
“你祖父走之前有沒有交代什么?”
秦源直接問道。
他不相信以楊友麒的性格不會留下什么遺言。
“祖父什么都沒說,只給我留下了祖訓(xùn),不過被我給撕了”
楊真凝說說著,從氣海里取出了一堆碎片。
秦源見狀打量楊真凝。
和楊友麒不同,楊真凝眉宇間透著機(jī)靈,自信。
讓秦源想起了他的五世祖楊虎禪。
一不小心,五代人了。
秦源試著回想當(dāng)年和楊虎禪的點點滴滴,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模湖了。
秦源在心里輕嘆了一聲。
“為何撕了祖訓(xùn)?”
一旁李稼軒不解的問道。
楊友麒的緣故,李稼軒已經(jīng)對楊家人產(chǎn)生了思想鋼印。
祖訓(xùn)就是楊家人,楊家人就是祖訓(xùn)。
“祖訓(xùn)看看就行了,人應(yīng)該隨機(jī)應(yīng)變。”
楊真凝隨意的說道。
雖然有點不敬,楊真凝心里對祖父楊友麒的作為,是很看不慣的。
“這小子比他祖父順眼多了”
李稼軒笑著說道。
幾個月后,趙黃巢建立大齊國,稱帝,改元王霸。
對此,大家都沒太大的反應(yīng)。
趙黃巢這個皇帝,更像是名義上。
當(dāng)上之后,就跑去修煉了。
秦源的行程恢復(fù)了乏味日常,欽天監(jiān),家里,某個女修的別院。
轉(zhuǎn)眼,三十七年過去,即王霸三十六年。
秦源一百八十一歲,法力達(dá)到了一千五百年。
秦源從地下一千里的地方,走出來。
家又塌了。
還下著大雨。
秦源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釋放出神念,很多地方的河水已經(jīng)快滿了。
這還是其次,一股無形的力量讓海水不斷上漲。
這是大洪水要來了的前兆。
冒著雨,來到欽天監(jiān)。
除了楊真凝一個人也沒有。
“人都去哪了?”
秦源疑惑道。
“于七安于大人出殯了,都去送行了,要不是等您,我也去了”
于七安。
秦源腦海里閃過和于七安交往的片段。
心下有些遺憾。
此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我們也去看看”
秦源帶著楊真凝,一晃,來到了城外。
墳山上下,人山人海。
這個待遇,也就當(dāng)年的林東則有。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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