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路過的獄卒將一張紙條送到了秦源手里。
上面寫著一行整整齊齊的字:外面茶館一見。
秦源將紙條毀掉,找了借口跟上面請了假。
來到神獄外面的茶館。
茶館的生意不太好。
都這個點了。
也沒幾個人。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二樓,地字號房”
秦源順著聲音的來源來到房間門口,推開門。
映入眼簾的不是別人,正是岳忠武。
“我要是你就把姓改了”
岳忠武一臉嚴肅,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什么意思?”
秦源羊作什么都不知道。
“反仙道反秦家聯(lián)盟已經(jīng)成立,秦家會被滅掉,所有姓秦的都有可能會被牽連。”
岳忠武說道。
走到窗前,嘆氣道:“興盛了那么多年的秦家說沒就要沒了,世事變化無常,莫過于此”
“為什么冒著危險提醒我?就因為我那天幫了你一次”
“是,我娘教過我,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
秦源都有點羨慕岳忠武有個好娘了。
“謝了,我會改的”
“保重”
岳忠武說完離開了秦家。
秦源跟著他,發(fā)現(xiàn)他進了一座戒備森嚴的軍營。
原來從了軍。
“岳忠武,都要動手了,怎么還出去”
一個呵斥的聲音響起。
“朋友有急事”
岳忠武編了一個理由。
“下不為例,進去吧”
“是”
岳忠武的身影消失在一個帳篷之中。
秦源目光掃過兵營。
查看記憶。
發(fā)現(xiàn)將校全都站在了世家,掌門,大商人一邊。
也就是說,秦家覆滅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br/>
秦源閉上眼睛。
神念降臨在他一手建立的紫霄宮之中。
里面聚滿了人,。
無不身懷仙道,平均修為比一些頂級世家還要強大,有好幾個達到了半步證道。
當(dāng)年為了修煉仙道,搞出來的勢力,不知不覺已經(jīng)成為了霸主級的存在。
“這些世家人太過分了,我們已經(jīng)退讓了,還不放過我們,干脆跟他們拼了,即便是死了,也要崩掉他們一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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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茅十九就算死,也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不錯,血的代價”
……
他們喧鬧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亢奮之中夾雜著少許擔(dān)憂。
他們實力不差,他們團結(jié)一致。
但和世家,大派,大商團比起來,就完全沒法比了。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诵沟桌锏膮群奥暋?br/>
秦源扭頭,無視了時間,空間,將一切盡入眼底。
滿城都在廝殺,人頭滾滾,時不時還能看到有人沖到天空之中,爆體而亡。
神京的天變成了血色的。
與此同時,不少家主,掌門朝著紫霄宮殺來。
“殺光這幫該死的仙道修士,殺光秦家人”
“覆滅作惡多端的秦家”
……
秦家人的一分為二,大部分沖了出去和那些家主,掌門拼命。
小部分,跪在秦源的神像面前神色懇請的祈禱。
希望老祖宗顯靈,讓他們度過眼前這場難關(guān)。
“老祖宗,您睜開眼睛看看吧,您的子子孫孫要被斬盡殺絕了”
“老祖宗”
……
秦源之前修成仙道,欠了這些人天大的人情。
現(xiàn)在,是時候還了。
秦源心念一動。
原本的神像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弄得所有人睜不開眼睛。
瞬間,震動了天地,動搖了星系。
無數(shù)難以置信的目光看了過來。
跪在神像前的秦家人心中被狂喜填滿。
老祖宗留下了后手。
“老祖宗威武”
“老祖宗威武”
……
“一具神像而已,有何可懼?”
兩個半步證道強者,催動著三件證道級道兵無視各種形式的阻擋,沖進來。
把所有的秦家人壓在喘不過來氣來。
下一刻發(fā)生的事情驚呆了所有人。
三件證道級道兵撞到神像之后碎掉了。
兩個半步證道級神兵被神像發(fā)出的波動活生生的震死了。
沒有進來的家主,掌門,大商人,大臣,見狀毫不猶豫的撤了。
秦家有這樣的底蘊。
不是他們可以動的。
“老祖宗原來也是證道級”
“我就說老祖宗那么驚才絕艷的人,怎么可能沒證道”
“老祖宗澹泊名利,不屑君臨天下”
……
秦家人眼中含淚說道。
暗處。
秦源正在煉化剛才的殺戮以及神京大亂產(chǎn)生的煞氣。
這東西可是修煉魔道的至寶。
聽到秦家人的話,笑了笑。
一段時間之后,秦源將煞氣全都變成魔道道基。
“該回神獄了”
……
回到神獄。
一身獄卒服飾的秦源拎著一個盛滿了供修士補充元氣的食材的木桶,像往常一樣送飯。
一個聲音響起:
“曾有過一心死的腐肉啊,
靜靜躺在一堆破爛中,
一陣陣烈日大雨之后,
散發(fā)出一絲惡臭、血腥。
我不相信它曾經(jīng)的輝煌,
散發(fā)出野蠻而又芳香。
老遠發(fā)覺哺食者印跡,
處處散發(fā)出饑餓、貪婪。
它們是卑劣的骯臟螻,
與疾病與劇毒在一起,
由淺入深攻進漏洞中,
直到穿空它陳舊心靈!
”
秦源順著聲音來到一個牢房前。
一個穿著血衣,臉色慘白的書生,正用血在墻上寫字。
書生人稱聞先生。
喜歡罵神朝。
從一個修仙學(xué)府的名師,被罵到了這里。
繼續(xù)下去,等待他的將是死亡。
秦源神色麻木的將飯菜倒在水槽里。
他能救對方,卻不想救。
原因很簡單。
這個聞先生明顯存了死志,想像之前的那些志士一樣,燃燒自己,照亮前路。
正打算離開,聞先生沙啞的聲音響起:“可否幫我個嘛?”
“什么忙?”
“不要毀了我寫的這些東西?”
“不行”
秦源回答的很干脆。
諷刺意味濃重的東西,絕對不可能保存下去。
聞先生傷痕非常多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沒有再多言。
次日正午。
天暗沉沉的。
斬仙臺。
站滿了看熱鬧的老百姓。
很快,一輛囚車在嘎吱嘎吱聲之中,來到了斬仙臺下。
車門打開。
穿著囚服,身上都是血痕的聞先生,一瘸一拐的走下來。
昂著頭顱驕傲的把自己的《腐肉》又念了一遍。
然后,義無反顧的走到斬刀下,將腦袋放上去。
監(jiān)斬官拿起一枚令牌扔出去。
斬刀落下,聞先生分成了兩半。
接著,又將聞先生形神俱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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