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金:“好!”
    “.....”
    這種時候,時金自然是聽九王爺的命令。
    只見時金一腳,狠狠的朝著盧志松不可描繪的地方踢去。
    壞了!
    以后不能用了。
    媽呀,整個街道上都是盧志松殺豬般的慘叫。
    “疼....”
    “啊,要死了,本公子要死了!”
    “光天化日下,你們怎么敢...怎么敢!”
    “....”
    時金那一腳太上道了,多少是帶著點私人恩怨。
    男人們聽到那殺豬的慘叫聲,不禁的夾緊了腿。
    媽呀。
    疼!
    只是聽到那個聲音就感覺到疼。
    廢了!
    真的廢了。
    隨后,師爺就讓官差把盧志松押回地牢了。
    上一次,盧志松被關進牢房,他們就沒有理會了。
    過了一段時間,盧志松出獄了。
    但是這一次,就沒那么簡單。
    這一次他要在地牢里度過后半生,休想出來禍害人。
    晌午的時候,欽天監盧大人收到了消息。
    盧夫人,一直在盧家大門口等著盧大人回府。
    她要見盧大人。
    盧志松好歹是盧大人的嫡出長子,雖然被趕出了盧家,但是身上好歹流著盧家的血啊。
    盧大人不能見死不救。
    皇宮里,盧大人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臉色瞬間難看。
    身子顫促了一下。
    好在時金,及時扶住了他。
    盧大人搖了搖頭:“金侍衛,勞煩你告訴王爺,這事老夫不管!”
    “盧志松,是死是活,和盧家沒有關系!”
    “.....”
    時金點頭:“好!”
    “.....”
    九王爺讓時金進宮來問盧大人的意思。
    問清楚了,好處理后續的事情。
    其實,南宮燁早就知道了答案,但是為了表示對盧大人的尊重,必須要詢問。
    時金得到答案,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這時,盧大人叫住了他。
    “金侍衛,聽說你和時竹要大婚了,到時老夫能不能討杯喜酒喝?”
    “....”
    時金:“好!”
    “盧大人您是茵茵的爺爺,是時竹的爹,也是時金的長輩!”
    “盧大人要是不嫌棄,能否為我們主持大婚?”
    “.....”
    盧大人接連點頭。筆趣閣
    “好,好,好!”
    “時竹是個好孩子,總算是找到一個好歸宿了。”
    “如此,老夫也算是了結了一樁心事!”
    “......”
    看著時金離開,盧大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悲從中來。
    孽子!
    孽子....
    真是一個畜生。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都已經落到這副田地了,還去禍害人家姑娘。
    這樣的畜生,不如死了,一了白了。
    盧大人不悲傷嗎?
    不心痛嗎?
    其實不是。
    盧志松是他的兒子,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可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已經給了那對母子無數次的機會,她們一直執迷不悟,他拉都拉不回來。
    如果再任由盧志松為所欲為下去,會連累盧家滿門抄斬。
    要是株連九族呢?
    他是盧志松的爹,死不足惜。
    是他沒教育好兒子,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爹。
    但是,他不能讓盧志松連累了盧家其他人啊。
    還有盧家那些旁支。
    到時候株連九族,盧家旁支那些二郎,十年寒窗苦讀,為了考取功名。
    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不說,還要喪命。
    盧大人在傷心難過,也要顧全大局。
    或許,這就是盧志松的歸宿。
    之后,盧志松被定罪,關押地牢。
    皇城的地牢,不可能讓盧志松住一輩子。
    白吃白喝增加朝廷的負擔。
    這是不可能的。
    如此,流放吧。
    皇城和周邊城池,每隔兩月,會流放一批罪臣。
    到時候,組團去荒蕪之地,勞改。
    這些罪臣,就沒有“太子妃”公孫舞那么好命了。
    當初,皇上念及公孫舞是太子妃,顧忌太子和陳皇后的顏面,才沒讓公孫舞粗布麻衣,和其余的罪臣一起,徒步去貧瘠之地。
    一聲父皇。
    換來流放時的一輛馬車。
    這是皇上對公孫舞這個兒媳,最后的憐憫。
    但,盧志松就沒那么好運了。
    還是按照流放的那一套流程來。
    他穿著白色囚衣,逮著枷鎖,跟著十幾個人,一起被流放那日。
    欽天監盧大人,一身便衣,站在城墻上,目送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紅了眼眶。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無數次撿起衣袍,擦拭眼淚。
    城墻上,盧大人沒有說過一句話,送別的話也沒有。
    自始至終,盧大人也沒有為盧志松說過情,請求九王爺高抬貴手。
    他沒有。
    他甚至以此為例,教育盧家的其他兒郎。
    做事三思而后行。
    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做的任何事情,都需要自己承擔后果....
    盧大人一直站在那里,那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兩鬢斑白,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旁邊的小廝提醒到:“老爺,城墻上很大,回去吧!”
    “.....”
    盧大人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城門口,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盧夫人。
    嘆了一口氣。
    “夫人在街上做小生意,回頭讓人時不時接濟一下!”
    “切忌,別暴露了身份!”
    “銀子夠她安享晚年就行!”
    “....”
    小廝:“是,老爺!”
    “....”
    盧夫人和盧志松哪里知道,一直以來,都是盧大人在暗中接濟那對母子。
    他們租的房子,暗中被盧大人買了下來,收的租金比市場價便宜一倍。
    盧夫人做小生意。
    盧大人也時常讓府里的小廝假裝陌生人去購買。
    不然,以盧夫人做切糕的手藝,怕是沒有一點生意。
    面不是坨了,就是糖多了,要么就是沒有味道,或許餿味。
    那段時間,盧家的飯桌上,每日都有這糕點,作為主食。
    盧家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卻沒有一人點破,硬著頭皮吃下去。
    如此,這件事才告于段落。
    路扶搖又在延壽堂忙了幾日,沒進宮。
    這里,她快要到一更天,還沒回府。
    九王爺騎著馬,急沖沖的來到延壽堂找她。
    “搖搖,走,快跟本王進宮...”
    “宮里傳消息來,讓我們進宮伺疾!”
    “....”
    伺疾?
    路扶搖一臉懵,太醫院這邊近日風平浪靜,后宮沒誰生重病啊。
    怎么就突然要伺疾了。
    給誰伺疾?
    路扶搖還沒來及詢問,南宮燁抓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這下,路扶搖慌了。
    九王爺這般失態,必定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