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他一口鋼牙咬緊,薄唇吐出狠絕的話語,給了她一記凌厲的眼神后,提著皮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門。
若曦愣在原地,想起他剛才莫名的怒氣與話語,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他收到了一條什么樣的短信呢?她站在原地,臉色怔然,久久,久久都找不回自己的意識。
第二天中午,她從外面購物回來,就看到公公坐在飯廳里,手中拿著報紙正在發(fā)飆。
“看看你教出的好兒子。”朱少華把報紙狠狠地砸在了衛(wèi)麗華的頭上。
衛(wèi)麗華見老公聲色俱厲,嚇得差點一個腿軟,她從地上撿起那張報紙。
報上的新聞讓她的眼瞳倏地瞠得奇大。
她仿若不敢相信一般,久久不能相信兒子會做出有辱朱楚兩家門風的事實。
“少華,報上的事有真有假,你……”
“住嘴。”
見老婆還在姿意坦護著那個逆子,朱不華甚至吼了起來。
衛(wèi)麗華回頭見若曦走進了客廳,急忙向她走了過來。
“若曦,你看看,報上說子薰……”
衛(wèi)麗華說不出口,那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啊。
“媽……我”若曦本想為子薰辯解,即使是他出軌了,她也覺得無所謂,可是,當她的眸光落到了報上那張艷麗的女性柔美臉孔時,即將出口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
她見過她的照片,朱子薰,你不會這樣對我,是嗎?
她的心開始顫抖起來。
“那個逆子在哪兒?”
朱少華象是不修理兒子,心里就憋著一股氣一樣。
“他……出差了。”
“把他給我叫回來,立刻。”
朱少華氣得臉色鐵青,為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感到十分的寒心?剛剛他接到了楚彰顯老爺子的電話,才知道兒子干出了這樣驚天動地事情出來。
在朱先生的怒發(fā)沖冠之下,衛(wèi)麗華沒有辦法,只得給兒子去了電話,幾個小時后,朱子薰提著行李一身白色的西裝,風塵仆仆地歸來,象是一副剛下飛機的樣子,后面還跟著勤務員孫澤。
“你看看你做下的好事。”
朱少華把報紙狠狠地砸到了他的頭上,抬頭一揮,朱子薰臉一偏,臉頰上已經足足實實地挨了一巴掌,他白皙的皮膚即刻起了幾條紅印子,然而,他沒有一句辯解之詞,挑眉站在原地,手中仍然提著皮箱,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他這樣倨傲的態(tài)度讓朱少華更是氣火攻心,他重重地一掌擊在了他的膝蓋處,朱子薰雙腿一軟,咚地一聲跪到在了地板磚上,皮箱從他手中甩出,跌在了墻壁上,衣物從敞開的箱子飛出,落滿了一地。
“少爺……”
“子薰……”衛(wèi)麗華與孫澤心疼的聲音同時響起,孫澤剛伸出手想扶他起來,而朱少華凌厲的眸光掃射過來,他只得縮回手,垂下了頭,噤聲站在原地。
衛(wèi)麗華站朱少華身后,雖然心痛兒子,可是,礙于朱少華的威嚴,也不該上前一步。
若曦更是呆呆在站在一角落,她不太敢相信公公會對子薰出手這樣的重。
原來,這就是軍人鐵骨的一面。
“福伯,家法拿來。”
朱少華鐵面無私地沖著管家叫囂,而聽到家法兩字,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福伯愣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少爺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少爺,你……”衛(wèi)麗華見老公動真格的,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袖子想求情,卻沒想到被朱少華用力甩開。
“你還要護著他嗎?他丟盡我朱少華的臉面……”朱少華見老婆也如此不懂事,話語一頓,語氣里盡顯威嚴。
“福伯,連你也要造反嗎?”朱員見福伯站在原地,臉色更加陰沉,低沉地怒喝出聲。
“是。”福伯見他動怒,不敢怠慢,便轉身上去了。
空氣里凝滯氣氛正常一點一滴地凝結成冰,屋子很靜,這個時候,沒有人敢開口說話,朱子薰垂著頭一言不發(fā)地跪在客廳里,福伯終于取來了那根軍gun。
若曦站在客廳的一角,靜靜地凝望著福伯攤在手心里的那根鐵棒子,她張唇想說一點兒什么?終是沒有說出口,朱少華瞟了她一眼后。
“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如何對得起若曦?”話音剛落,朱少華手中的gun子無情地落在了兒子的身上,一下又一下,朱子薰緊咬著牙關承受著父親的棒打,連哼也不哼一聲。
公公出口的話讓若曦神情一僵,朱少華當著一屋子的人用軍gun打著子薰,是在打給她看呀,爺爺打來電話質問,表面是在教訓著自個兒的兒子,可是,為何若曦感到自己的心卻抽搐的厲害?為何她感覺那一下又一下都是打在了她的臉上或者身上?
爺爺雖然從政壇上退居二線,但是,他的聲威畢竟還存在,不是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她的公公雖然在政界混得不錯,但是,他畢竟還是要顧及一下爺爺在政壇的影響……呵呵,至少還要以大鬧了一場,而她呢?朱子薰背叛了她,連說一句痛快話的權利都沒有,見大家都把希冀的眸光投射向她,大家都希望她向公公求情放過子薰。
呵呵,咚的一聲,若曦直直地跪倒了堅硬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