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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我就碰你了
樓千古道：“那你不會就此對我哥失望了吧？他爛習慣那么多，一點也不懂體貼人，哪能跟人家比。”
姜氏實在道：“人本來就不能跟人比。永遠得不到的人就不要多想了，迄今為止仍得不到的，還可以再努力一下。”
樓千古暈暈乎乎，也不知她說的什么。路上她都是由姜氏攙扶著的，回去后倒頭就睡，也是由姜氏幫她洗的。
敖辛送走了姑嫂倆，回到寢殿，腳下有些虛浮地走回內室。
蘇昀一聲不吭地過來抱起她去洗漱，給她換了衣裳，然后放躺在榻上，蓋好被子。
他自己則又去處理還沒弄完的一點政務。
敖辛側著身子，睜著眼看著他端坐案前的背影。然后她不想就自己一個人這樣躺著，便又揭被起身，也不知道自己鞋子哪兒去了，赤腳踩在地毯上，輕飄飄地朝他走去。
蘇昀一邊看折子，一邊抬手抵著嘴角悶咳兩下。他能忍則忍，只有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會悶咳。
他剛咳完，身體不由一頓。
一股淡淡的酒香襲來，緊接著柔軟溫香的人就從后面抱住了他。
她抱得緊，身子貼著他的后背。他能感覺到她身子骨的柔韌，和她身上的溫度。
蘇昀握了握抱著他腰的那雙手，穿著單薄的寢衣，他不由道：“別著涼，先去躺著，我稍后就來。”
敖辛的臉在他背心上蹭，悶聲道：“我不。”
蘇昀一時無法，又怕她真的涼著了，只好拉她入懷，起身又把她抱回床榻上去。
然后敖辛就抱著他不愿撒手了。
蘇昀頭靠在她頸窩里，沒與她面對面，低沉道：“別鬧。好好睡覺。”
敖辛就把他也往床上拖，道：“明明身體不好，就不知道歇一歇么，那些放著，我明日幫你批好不好？你也休息好不好？”
她又道：“你不歇我也不歇。”
平時她清醒的時候，是孩子的娘，又是一國皇后，幾乎從不蠻橫撒嬌，可她打心底里就那么依賴著他。
最后她趴在蘇昀腿上，幫他脫掉了鞋，又伸手來脫他的衣。
蘇昀只好熄了燈，把她按進被窩里緊緊裹著，他自己則在她身側躺下，用的另一床被褥。
自從他確診以后，他便又與敖辛分開來睡了。
敖辛側臥著，一直睜眼看他，眼神朦朧又有種淡淡的潤亮。
她不甘心，然后一腳蹬掉了自己的被窩，硬是往蘇昀的被褥里擠。
她擠進去和他一塊兒，又把他緊緊抱住。
蘇昀一時沒動。
敖辛帶著濃濃的鼻音呢喃道：“當初你招惹我的時候，就應該想清楚，往后我們都要在一起。現在我們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你才來告訴我什么為了我好不得不把我丟下之類的，我不接受。”
她重復道：“我告訴你我不接受。”
她側臉貼著他的胸膛，又道：“你病了又怎樣，我們可以一起治，就算治不好又怎樣，我還是會和你一起。二哥，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離不開你。”
蘇昀胸膛起伏，分明感覺到她臉貼著的地方暈染開一片濕意。
那股溫熱的濕意透過他的皮膚，涌進了他心里去，灼得他難受。
敖辛安靜地道：“現在想來，已經不知不覺過了這么多年了啊。從前你還是我二哥的時候，好像我就已經離不開你了，更何況現在我們還是夫妻，生同寢死同穴，不是天經地義的么。”
良久，蘇昀道：“還沒到那程度，你喝多了。”
今晚她們三個在外間飲酒，字字句句他都聽得清晰真切。她心痛于他的用心良苦，他何嘗不心痛于她的用情至深。
敖辛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他，道：“是還沒到那程度，那你為什么不準我碰到你？”
蘇昀手指撫上她眼角，道：“別哭。”
敖辛眼簾顫了顫，一串淚珠順著他的指尖滾落下來。
他皺眉又道：“不許哭。”
敖辛深吸一口氣，用力翻身過去趴在蘇昀的身上，一邊抱住他，哽道：“我就碰你了，你怎么的？”
他的手掌灼熱地一把扣住她的腰肢，低低在她耳畔喘息了一聲。
蘇昀沉聲道：“你是不是要鬧？”
敖辛清亮的眼神看著他，道：“你要打我嗎？”
蘇昀吸了一口氣，道：“我不打你。”
敖辛又趴下去，雙手雙腳地纏著他，道：“那你總不能像對阿梨那樣，要拿繩子捆我。”
他確實拿她沒有辦法，打不得罵不得，稍稍說句重點的話他都舍不得。以前還可以狠狠地征討她，聽她在自己身下哭著求饒，而今卻是不能夠。
最后蘇昀不得不妥協，一手箍著她的腰身，一手扶著她的頭壓在自己心口處，道：“好，你想怎么碰就怎么碰，我只一個要求。”
敖辛一聽，問：“什么要求？”
蘇昀道：“不面對面口對口。”
敖辛知道這是病期避免傳染的最基本要求，盡管她覺得自己肯定早已經被傳染上了，但她還是應了他道：“好。”
而后蘇昀側身，將她狠狠揉進懷里，幾乎是貪婪地嗅著她頸窩發間的清幽味道。
她抬腿纏上他腰的時候，蘇昀身軀頓了頓。
蘇昀道：“把腿放下去。”
敖辛道：“這樣能靠得更近些，這又沒違背你的要求，我為什么要放。”
蘇昀深呼吸，手掌伸來，握著她腿要強行取下。
怎想敖辛纏得更緊，也貼得更緊。別看她雙腿纖細勻長，纏著他的時候也是要命，且日積月累也練出經驗來了，柔韌又不失力氣，她要是不松，他輕易還取不下來。
除非他力道過大，弄傷她的腿。
實際上蘇昀也沒怎么用力，寬厚的手掌握著她的腿，很有包容性地不會弄疼她，但卻聽她在他耳邊輕哼著叫：“疼。”
蘇昀只好立刻松手。
她便滿足地在他衣襟里蹭蹭，翹起了嘴角。
蘇昀有些懲罰性地在她腰臀上捏了兩把。
敖辛扭身叮嚀道：“你別鬧，我困了。”
接著他就發現，最后懲罰的還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