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整個走廊里寂靜一片,只聽到倒抽冷氣的聲音,還有房間內火熱曖昧的聲音,錦衣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似乎下一刻就是暴風驟雨 。
里面的難以描述的聲音結束,緊接著傳來了浴室的水流聲,錦衣抬腳將門踹開,等待著一場好戲的眾人紛紛蜂擁而入。
他們看到的是一個蓋著薄被的男人,男人的臉色蒼白,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將那朵彼岸花浸染,顯得格外妖嬈,他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有人驚呼道:“這不是那個要逃走的學員?”
一個要逃走的學員忽然出現在了女教官的床上,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們都知曉的,倘若他們有看上的女學員也會想辦法搞到手,不過想她這樣搞個男人還弄得人盡皆知的也沒誰了。
浴室里的水流聲停止了,只見云初裹著浴巾,擦著頭發走了出去,她的發絲烏黑,上面還有水珠,晶瑩剔透的水珠滴落在粉嫩的皮膚上,猶如 雨后的桃花,妖嬈嫵媚,卻帶著一絲春天的清新,所有的人都呼吸凝滯,甚至開始咒罵,丫的,為什么這彪悍的女人看上的不是自己?他們忽然不同情那個看上去生無可戀的男人了,甚至有些羨慕嫉妒恨了。
錦衣陰沉著臉將那群不嫌事大的教官們斥退:“看什么看,人也找到了,還不趕快給我滾出去!”
大教頭發火,后果很嚴重,他們嚇得紛紛走了出去,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在心里嘆息,這女的要倒霉了,潛規則之所以叫做潛規則是因為大家心知肚明,從不擺在明面上,但這個女人似乎撕破了這層遮羞布,她會被錦衣罰得很慘。
錦衣冷冷的盯著云初的臉,似乎想在她臉上看出些什么,但他看了許久,她依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他看不穿她的內心。
“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云初擦著濕潤的發絲:“我看上這個男人了,以后他歸我所有 ,就這樣?!?br/>
“簡直胡鬧!”
他猛然掏出槍抵在云初的額頭:“你這是在挑戰暗魈的規矩!”
云初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慌亂,她淡定的看著他,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規矩只是為上位者服務的,錦衣大教主不是也是破壞規矩的高手么?”
錦衣的臉色忽變,他瞬間明白了什么:“果然是你!”
看來她演著一出戲是為了糊弄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
她眉眼雖然含著一絲笑意,但卻帶著一絲春寒料峭,讓人肌骨生寒,他扭頭看向躺在床上的花洛:“這里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滾了!”
花洛將薄被掀開,穿好上衣,淡然的從他身邊經過。
“呵!你們兩個的演技真不錯,差點連我都 騙過去。”
錦衣知道,這場戲劇的導演者無疑是云初,她故意讓花洛把他引開,然后悄悄的潛入他的辦公室,然后等他發覺準備把她跟花洛一網打盡的時候,她卻跟他以別樣高調的姿態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順便讓眾人誤以為她是為了男色才掠走了花洛,這樣誰也不會再追究花洛的錯處,而且這種潛規則在暗魈也司空見慣,不過是多了一條飯后茶語的笑料。
錦衣忽然覺得像云初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安心待在暗魈,暗魈得到的未必是一把殺人刀,搞不好這把殺人刀要砍向自己,暗魈得到的簡直是一塊燙手山芋。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云初的眼眸中閃動著狡猾的光芒,但這抹光芒在燈光的明暗中顯得格外瀲滟,令她整個人都散發著驚艷的氣質:“沒想到身為暗魈大教頭的你竟然做這樣的勾當,如果被大教主知道了這件事,你還在暗魈帶得下去么?喔……不對,是你還能活得下去么?”
錦衣也不是平凡之輩,他懷疑云初什么都沒有看到,明明在詐他,于是不咸不淡道:“你這句話什么意思?我按暗魈的規矩辦事,從來沒有越矩半分,更何況大教主對我很信任,絕不會因為一個無名小輩三言兩語的挑撥就對我怎樣。”
云初當然猜測到了他的意圖,這個人果然不太好對付,他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沒有找到需要的資料,她剛要把那個絕密文件打開的時候,錦衣就走到了辦公室門口,她能順利的脫身,已經是萬幸了,但很顯然,錦衣并不這么想,他在忐忑,他在擔憂,那她何不搏一搏?
“你把他弄到這里來到底什么意思?”
錦衣的心里咯噔跳了一下,難道她已經知道那個人就是蕭墨了?這不太可能 ,他頂多算是為蕭墨偽造了一份假的教官資料,單憑那份資料根本就看不出什么,還是說自己暴露了什么?他抬起眼眸用犀利的目光審視著云初,過了片刻給她一個不咸不淡的答案:“你為什么不親自去問他?”
呵!果然是只老狐貍,這么快就把皮球踢了回來,他這句話似乎什么都沒有告訴她,但是仔細一想,其實也肯定了一件事情,幸運星是有問題的,他根本就不是暗魈認命的正式教官。
她知道她在錦衣身上根本就問不出什么問題,何不借著這個小小的把柄,來為自己爭取一些利益。
“好,我會親自問他,我也會對錦衣大教頭的事情守口如瓶,只希望你不要對我,對花洛太過為難?!?br/>
錦衣冷哼一聲,他在暗魈混了這么久沒想到竟然栽在了一個丫頭片子的手上,他終于明白黑衣大教主為什么當時費盡心機的把她弄到暗魈,這個女人不簡單,但是恐怕連黑衣大教主都沒有想到,往往不簡單的女人都很難掌控。
“好,成交!”
錦衣轉身離開,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過頭來,用犀利的目光看著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初假裝聽不懂他的意思,扯唇微微一笑:“跟你一樣,只想在暗魈安然的活下去?!?br/>
錦衣冷笑:“如果這么簡單,你今晚就不會費盡心機的導演這場戲,但是不管你有什么花花心思,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沒有一個人能從這里成功逃脫,你一個女人成不了事!”
錦衣走了出去,云初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冷凝,她要的不是逃離,而是毀滅!
半夜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聲音,云初猛然坐起了起來,是幸運星回來了?
呵!他還有臉回來?她曾經告訴過他,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欺騙與背叛!她握緊手中的九刃緩緩的朝著門口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