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的眼睛緩緩瞪大,只覺得這龍浦江的水冰冷刺骨:“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老天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作惡的人,你以為你瞞得住嗎?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小小的年紀竟如此惡毒!”
這也是母親沒有想到的,畢竟誰會對一個**歲的孩子起防備之心,更何況這個女孩子還是她的外甥女。
云兮用最后一只手死死的抓著低矮的護欄不肯放手,她猙獰道:“她是死有余辜!我才是云家的大小姐,可就是因為她霸占那個位置,我跟媽媽有家不能回,而我總是被外人罵成小雜種,每次叫爸爸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我早就過夠了那種日子!”
“所以你早就對她起了殺心?云兮你果真可怕!”
她猛然將云兮扒在護欄上的手指一根根的掰斷。
“啊!云初,你不得好死!”
噗通一聲,云兮重重的落在水中,她已經無力掙扎了,冷水從四面八方灌進來,她的身子緩緩的沉入江中,直到江面上沒有任何的波瀾,云初才緩緩的起身,她回頭望了一眼波光粼粼,美不勝收的江面,冷冷道:“把你葬身于這么美的景色,算是我對你的最后仁慈。”
她說不清自己的感覺如何,總覺得胸中有一份沉重郁結,當她見到蕭墨時,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蕭墨,我殺人了。”
他并沒有任何的驚訝,只是溫柔的撫慰她:“你殺的只是畜生,泯滅了良知與人性的畜生。”
似乎他什么都知道了,她根本就不需要過多的解釋。
“要不要讓我給你一個溫暖的擁抱?嗯?”
她低頭摩挲著他寬厚帶繭的手掌:“才不要!我只是……只是心里有些愧疚,我竟然跟一個殺母仇人一起生活的這么多年,甚至后來造成了這么多誤會,覺得自己好蠢。”
“不錯,很有自知之明,以后多多向我取點精,我保證你這小腦瓜變得靈光起來。”
她羞惱的瞪了他一眼:“你丫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他忽然表情認真起來:“好,那我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你會原諒他嗎?”
云初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總統先生文如海,便斬釘截鐵道:“不會!”
此時門口的身影忽然僵住了,他的眼眸中滿是傷痛,隨即輕輕的關上門,轉身離開。
云初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落寞的身影,她徑直繞過他正要離開時,卻被他拉住了:“小初,對不起……”
“這句話你應該跟我的母親說,只可惜她再也聽不到了。”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當初他沒有因為自卑而放棄他們的感情,林宛也不會跟家里斷絕關系滿世界的找他,如果他當初沒有競選總統,林宛也不會暗地里用自己的身體做交易,悄悄的嫁給了云擎烈,她總是那么傻,默默的愛著他,守護著他,卻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他哽咽道:“小初,以后讓爸爸好好的補償你,好嗎?”
云初猛然將他的手臂打落:“對于你,我高攀不起!”
這句話猶如一記耳光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他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良久,他緩緩的打開錢包,看著照片中那個笑靨如花的女人,暗自發誓:“宛兒,你放心,以后我會好好照顧小初,對于那些害死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云初倔強的挺直腰身一步一步的離開,當她走到拐角處時,情緒崩潰,滑落在地上失聲痛哭,這一切來的太晚了,無論是對她還是對母親來說,都太過殘忍。
云擎烈愛母親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他當時支持文如海,悄悄的娶了她,不過是有朝一日能夠以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做自己的護身符,所以對于她的死,云擎烈沒有一絲的悲傷,而她卻對這個沒有人性,算計她們母女的人叫了這么多年的父親。
母親這么多年來所受的屈辱還有自己所受的委屈豈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原諒的?每每想到這些她便心如刀割。
待她平復了情緒后,便洗了把臉回到了病房中,但是生怕蕭墨看出她的異樣,便一直低著頭,可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小妖精,過來!”
“干嘛?”
“別磨蹭,滾過來!”
她只好走過去,臉上露出勉強的笑意:“蕭上將有什么吩咐?”
他看到她紅紅的眼圈,頓時臉上染上了一層陰郁:“誰欺負你了?老子削他!”
“沒有,就是……眼睛里飛進去了一個小蟲子,揉紅的。”
“過來,我看看。”
她蹲下身子緩緩靠近,他勾住她的脖頸,吻住她的雙眼,那溫熱的,柔軟的唇瓣碰觸到她的眼睛,讓她的心都變得柔軟起來:“蕭墨……”
“別說話,老子在挖寶。”
“挖寶?”
“嗯,眼似珍珠,淚如晶。”
她被他逗笑了:“幼稚!”
“小妖精還是笑起來好看。”
她蹲下身子摟住他的腰肢:“蕭墨,怎么辦啊,我發現自己要愛死你了,好像你比任何人都重要,我是不是犯了花癡?”
他的臉上滿是甜蜜的笑意,溫柔的撫摸著她柔順的發絲:“你是我老婆,想怎么愛就怎么愛,想換哪種姿勢,我都奉陪到底。”
“你就沒個正形!”
她站起來正要離開時,他長臂一揮把她勾在懷里,翻身將她壓在床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脖頸上,學著她的口氣撒嬌道:“小妖精,怎么辦啊,我發現我快被憋死了,好像比任何時候都想艸你,我是不是犯了相思病?”
她忍不住咯咯笑道:“呸!我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陪著你,還相思個屁。”
“正是因為天天看著才更想,只能看著不能吃的滋味真特么難受,你要加倍的補償我。”
感受著他身體的灼熱,她雙頰發紅:“別鬧了,你現在還病著。”
“嗯?懷疑我能力?”
她的嘴角抽了抽,一臉嚴肅:“蕭墨通知,你手術剛過去兩個星期,難道想要撕裂傷口來個大出血么?到時候你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因xxoo而丟命的第一位上將。”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灼熱處:“那好吧,給五姑娘一個表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