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黎先以, 所有信奉者的族人都被守護獸收進了副胃袋鄭
隨后守護獸的體型不斷增長,變得與昨上午一樣,巨大的尾巴垂在身后。
守護獸低下頭, 黎先踩著它的前爪與肩膀爬上去。
未眠站在靠后一些的位置,伸手觸碰守護獸的『色』『毛』發:“它叫么字?”
坐在上方的黎先答道:“它叫元柒。”
“元柒?”未眠喊了一聲, 守護獸抖抖耳朵, 濕漉漉的鼻尖噴灑出熱氣。
“守護獸一共十只,字從元壹至元拾, ”黎先一邊著,嘆了一聲,“到現在,只剩下四只了。”
守護獸是母神留給信奉者的保命符, 未眠見識過元柒對信徒時的強悍。
比起黎先和他的族人,未眠更喜歡這只『毛』茸茸的守護獸。
他有問,學著黎先的動作踩上守護獸的前爪, 試著爬上去。
霧氣及時出現扶了一把,未眠成功爬到守護獸的后頸坐好,黑霧已經出現在了他身后。
未眠轉過頭, 差點被嚇到:“你……么時候上來的?”
黑霧伸手擁住未眠,讓他靠在自己懷中:“剛剛。”
隨后蜘蛛和女孩也爬了上來, 蜘蛛的脖子上次掛著一個『色布包,枯枝蟲在里悄悄『露』出一雙眼睛。
這只守護獸體型太大了,加上有陌生人在,枯枝蟲膽子變,不敢輕易出來。
黎先往后方挪,與前的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拍了拍守護獸的背:“吧。”
守護獸應聲站起來, 開始往前邁步。
黑霧在背上,守護獸的身軀有些緊繃。
不論是怪物還是信徒,或是普通的動物,都有著極為敏銳的嗅覺。
黑霧是極危險且陌生的,守護獸不違抗黎先的命令,卻也避免不了緊張。
守護獸一開始的速度有些慢,直到前進了一段不短的距離,才慢慢放松下來。
—
路上,黑霧問起黎先,他提到過的預言是怎么回事。
最初與黎先相遇時他曾過,他們是受到預言的指引找過來的,黑霧還來得及問,未眠就在當晚被帶。
次回憶起這事,黑霧眼底的情緒明顯更加冷漠。
守護獸敏銳地察覺到,心翼翼地抬腳跨過一處廢墟。
“那是母神留下的能力之一,”黎先不敢瞞著黑霧,他坐在后方,聲音逆著風傳來,“母神自身消亡,‘賦予’和‘未來’卻還在?!?br/>
未眠注意到黎先只了個能力,有提到自己的,他側身靠在黑霧懷中,悄悄透過黑霧的肩側向后看。
在黎先口中,信奉者原本是有這個能力的。
他們信奉母神,受到母神的庇護,有時母神在族人中挑一個進行附夢,也被稱之為神降。
神降帶來母神對信奉者的指引,有時也預示未來,提醒與警示信奉者們。
末世來臨之前,母神最后一次神降,直接“未來”交給信奉者。
被附夢的信奉者是一位女『性』,那時剛剛懷孕,“未來”便被腹中的胎吸收。
未眠得云里霧里,臉上的神『色』茫然。
黎先解釋道:“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擁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
如同被巢感染的新人類一樣,他們擁有各自不同的能力,只是來源不同。
“賦予”則被巢帶,流落在,直到近日才被未眠找回。
“未來”是母神的托付,也是恩賜,信奉者們無需依靠神降,他們自己就能知曉未來。
而那個孩子,就是黎先提到過的未來,未來既是她的字,也是她能力的代詞。
黑霧只關心一點:“她能幫助未眠?”
黎先話音頓了頓,含糊道:“也可以這么。”
未眠卻感到不解,預知未來的能力何強大,信奉者還有好幾只守護獸保護著,為么末世以來他們像毫無動作,一直躲藏在基地中,直到前找到自己和黑霧。
難道母神“未來”留給信奉者,不是希望他們能夠阻止巢和信徒嗎?
比如這一次的伊甸園,他們完全可以提前阻止新人類進入巢的陷阱,也許就不死那么人了。
那些都是末世中僅存的戰斗力,即便有黑霧出手,巢也損失慘重,但一只信徒,往往需要更加的新人類才能抵抗住。
未眠能忍住,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黎先苦笑道:“哪有那么簡單?!?br/>
和未眠的情況類似,“未來”是神的能力,卻被放在了人類的軀體里。
未來一出生就與眾不同,她不哭,不笑,思維遲鈍,需要有人隨時在身邊照料。
她腦子里塞滿了太不屬自己的記憶,這些記憶來自每一個來經過的時間,來自每一個呼吸尚存的生靈。
并且,未來不止一種。
“任何一個微的改變,都讓未來延展出數種選擇,”黎先一邊嘆息,“就像蝴蝶的翅膀?!?br/>
蝴蝶的每一次振翼,都帶來不同的結果。
就連母神,也無法準確預知到未來每一件要發生的事情。
否則當下便不是這幅光景了,母神親自封印了霧,卻阻止不了巢的誕生。
身為人類的未來,更不能從龐大而雜『亂』的記憶中挑選出有用的信息,更時候她都是沉默且遲鈍的。
但她只要開口話,必定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黎先伊甸園的情況后,猜到是巢布下的陷阱,一直在和族人商議要不要去一趟。
他們征求想要未來的意見,未來卻不曾給過答復。
直到有一,未來準確出了未眠和黑霧所在的方位。
她眼神清明,口齒清晰,讓黎先務必未眠帶回來。
這是未來第一次主動以命令的方法,告知黎先預言的內容。
黎先不敢怠慢,當即帶著分族人和守護獸啟程。
未眠完黎先的話,心里感覺微妙。
遠在某處的另一個陌生的人類,同他一樣與母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而她偏偏又在這個時候找到自己。
早一些或者晚一些,又有么區嗎?
未眠眼中的疑『惑』被黎先捕捉到,他話已經到這份上,關未來的能力,也不有所隱瞞了。
“在極的概率下,未來只出現一種選擇,”黎先解釋道,“但條件嚴苛,需要達到所有需要滿足的條件?!?br/>
像一只蝴蝶恰好在早晨破繭而出,恰好飛過溪,恰好在一片紅『色』的花瓣上停留。
他們現在坐在守護獸的背上,正前往信奉者的基地,是從前的每一個選擇與發展促成的結果。
中的關鍵也許只有幾點,也許有,誰都無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