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面和那天畫面有些重疊，又不太一樣。
    此時的小姑娘是清醒的，眉眼間帶著數不盡的繾綣柔和，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弦。
    她不是剛才參加婚禮那身禮服，但身上穿的，絲毫不遜剛才那件。
    只不過顏色稍微低調一些。
    如果之前那件禮服她是烈陽下盛開的玫瑰，熱烈灼人；那此時就是夜色里綻放的曇花，優雅絕俗。
    慕東陵出門，將大門帶上，“這么晚，你穿成這樣干什么？還要出門？”
    靈瓊原地轉圈：“不好看嗎？”
    “好看……問題是這么晚了大小姐。”穿這么好看干什么？
    “誰規定這么晚就不能穿得好看的了？”
    “……”這也是別墅區安全！“你要出門？”
    “不啊。”靈瓊雙手背在身后，湊近慕東陵，“哥哥洗澡了？”
    “……嗯。”
    “好想和哥哥……”
    慕東陵幽幽看她，“大晚上你不睡覺，叫我出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點葷話？”
    “我還沒說呢。”靈瓊反駁：“你怎么亂說！”
    “行，你要干什么？”
    靈瓊露出幾分靦腆，腳尖踢了踢地面，“哥哥不想親我嗎？”
    爸爸的深夜福利豈能就這么錯過！
    慕東陵：“？？？”
    靈瓊見慕東陵反應不對，有點失望：“你不想嗎？可是我看你在婚禮上明明想……唔……”
    柔軟的唇瓣突然覆上來，將她的話悉數吞沒。
    靈瓊微微瞪大眼。
    真……親到了？
    身無分文的小瓊瓊，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白嫖下，沒想到……
    快樂來得如此快！！
    靈瓊捂著小鹿亂撞的胸口，乖巧接受慕東陵過度親密帶來的刺激。
    -
    夜風拂過藤蔓，晃動的枝丫劃破地面重疊交纏的身影。
    時而曖昧的輕響，讓這一方天地都染上些許燥意。
    不知過了多久，靈瓊推開慕東陵，讓自己喘口氣：“哥哥你喝酒了？”
    “嗯。”慕東陵指尖捏著她耳垂，克制著因為情緒和酒精帶來的躁動，“放心，沒醉。”
    慕東陵以為靈瓊是覺得他喝了酒，沖動之下才作出的反應，所以解釋了一句。
    靈瓊卻不是那個意思，“你喝了多少？”
    “就一杯。”慕東陵摸下她腦袋：“一杯酒我還不至于醉。”
    “您酒量真好。”靈瓊失望極了，多喝幾杯，今晚不就能快樂加倍再加倍嗎？
    “比起你來，那確實要好很多。”
    “我酒量好著呢……”靈瓊下意識辯駁一句，末了想想自己演過的戲，只能將后面的話咽回去。
    居然只喝了一杯。
    靈瓊小腦瓜轉得快，“哥哥，不如我們再喝兩杯慶祝下。”
    “慶祝什么？”
    “慶祝我們交往啊。”
    “……”
    靈瓊覺得可行，興沖沖地拉著他往外走。
    “大小姐，幾點了。”慕東陵按住她，將她往莊家那邊帶：“別鬧了，回去睡覺。”
    “我沒有啊，我精神著呢。”靈瓊被推著往前走，只能扭頭看他：“哥哥，真的不慶祝一下嗎？”
    “改天。”慕東陵好笑，“這么晚還不睡覺，你想變丑嗎？”
    “我變丑了，哥哥就不要我了嗎？”
    “那可不。”慕東陵認真點頭：“我要一個丑丑的女朋友做什么，配得上我的身份嗎？”
    “你怎么這么膚淺？”
    “大小姐不膚淺，那你看上我哪點了？”之前是誰說喜歡他這張臉，喜歡得不得了的？
    靈瓊往他身上掃。
    慕東陵瞬間了解到她的想法，萬分無語地拿著她的爪子按在指紋鎖上。
    “快進去。”
    靈瓊還想掙扎下，“真的不慶祝下嗎？”
    慕東陵嚴肅搖頭。
    小姑娘垮下臉，喪氣地轉過頭，一步三回頭地往里走。
    慕東陵瞧她那樣就覺得好笑，以前怎么沒發現她這么可愛呢。
    慕東陵站在外面，一直等她進了別墅，這才轉身回去。
    -
    自從那天后，靈瓊就再也沒能享受到什么快樂——畢竟窮逼不配快樂。
    慕東陵身體已經完全好得差不多，要開始在公司上班打工，漸漸忙起來。
    靈瓊和慕東陵見面就跟中學生背著家長搞早戀似的。
    偷偷摸摸，生怕被慕父和莊父看出來，給他們來個棒打鴛鴦。
    不過偷摸談戀愛，也有偷摸談戀愛的另類體驗。
    對他們的影響也不算大。
    兩人討論過，要如何讓雙方父親心平氣和接受他們在交往的事實。
    最后被一一劃掉。
    都不現實！
    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心平氣和接受，到時候不是打架就是吵架，最后說不定還得強迫他們分手。
    想到那個畫面……
    靈瓊和慕東陵同時打個寒噤。
    “還是算了吧。”靈瓊推開桌子上的計劃表，“被撞破到時候再說吧。”
    慕東陵也有這個想法。
    “他倆怎么就這么不對付呢？”
    “八字不合吧。”慕東陵也只慕母說過一些這兩人的事，都是些小事，并沒有特大的仇恨，反正就是從小就不合。
    靈瓊切入一個清奇的角度：“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風水問題。”
    “……”
    “你看呀，以前我們也不合，這是不是風水有問題？”
    “我媽和阿姨不挺好？”慕東陵覺得不是，“我們現在不也沒問題？”
    “那還不是我……”充錢了呀！
    “是你什么？”
    “是我努力，打動哥哥的心。”小姑娘靦腆一笑。
    慕東陵輕笑出聲，摸出一個盒子，“那就謝謝莊大小姐這么努力了。”
    “誒？”靈瓊的注意力在盒子里的項鏈上，“哥哥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
    這項鏈很貴，她還在一分一厘的攢著小金庫，準備湊齊就買回家。
    “你一天看十次，看一次嘆氣一次，我能不知道？”慕東陵取出項鏈，幫她戴上。
    靈瓊喜滋滋地拿手機照著看，好一會兒才放下手機，看向慕東陵，故作深沉：“哥哥大恩無以回報，不如我以身相許吧？”
    “這就以身相許了？”
    “嗯嗯。”靈瓊張開手，往沙發上一趟，“哥哥，來吧，我準備好了。”
    “想得美。”慕東陵很確定靈瓊就是惦記他身子，“別想占我便宜”
    “……”
    靈瓊捂著還沒戴熱乎的項鏈嘆氣，又是白嫖失敗的一天。
    【……】媽的，這要成了才奇怪，不僅白嫖崽還要崽倒貼！真的是越來越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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