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不知道是這位大巫自己發現旳，還是有人告密。
    不過也不重要。
    “我在一本書上看見的，我可沒那么大的能力，最后也是靠大家才完成的。”
    相臺：“哪本書？”
    “忘了。”靈瓊擺出無辜的茫然：“是有什么問題嗎？”
    相臺：“莪希望你能說實話。”
    靈瓊語氣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她確實是在一本書上看見的。
    巫術也確實是大家幫忙完成的。
    哪句話不是實話？
    相臺無聲觀察她。
    少女站得筆直，臉上沒有絲毫撒謊的跡象。
    “你可知你使用的巫術，是什么？”
    “不知道。”靈瓊虛心請教：“是什么？”
    相臺眉頭微微蹙起，看著面前這個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有些猶豫。
    難道真的是巧合？
    “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
    說話說一半，容易挨雷劈！
    靈瓊離開房間，相臺端起已經涼掉的茶抿一口，“盯著那丫頭。”
    “是。”
    門外有人應下。
    ……
    ……
    靈瓊趕路這段時間消息多少有些缺失，現在有時間把缺失的碎片補齊。
    簡儀為此做了一個很好的傳聲筒。
    “精靈族這么大的陣仗……他們哪里來這么精靈？”
    “都猜測還有其他地方存在通道。”
    靈瓊點頭：“這有可能，人族可以單方向打開通道，精靈族做不到有點說不過去。”
    最初東山的那個通道，可是憑空出現的。
    極有可能是精靈族打開的。
    只是在最初的戰役中，精靈族沒有再打開過其他通道。
    人們都以為那通道是自然出現，精靈族是沒辦法再打開其他通道的。
    簡儀滿臉問號：“師妹，人族什么時候可以單方向打開通道了？”
    “就精靈塔下那個通道啊，不然你以為怎么來的？”
    “？？？”
    那是人族打開的？
    簡儀一臉‘你在騙我’的驚駭表情。
    “你愛信不信。”這年頭，永遠都是真話沒人信。
    “……為什么啊？為什么要主動打開通道，這不是……這不是讓精靈族過來嗎？”
    靈瓊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鶴眠也的說法只是單方面的，不一定是事實。
    所以靈瓊沒有亂講。
    這件事還得想辦法求證。
    靈瓊問簡儀有哪里可以查到百年前的詳細記載。
    “藏書閣啊。”簡儀道：“里面什么都有記載，很多外面沒有的，巫山居的藏書閣里也有。不過……藏書閣在皇城。”
    “那你說個屁。”
    簡儀：“……”
    ……
    ……
    外面的消息一個接一個傳來，精靈族今天襲擊哪里，昨天屠了哪里。
    外面亂成一鍋粥，鏡城的城門緊閉，大巫根本沒有派人去支援的意思。
    靈瓊他們到鏡城的第四天，又有一批人抵達鏡城。
    其中有不少巫山居的弟子，還有男主。
    這批人也很慘，過來的路上都遇上精靈族追殺。
    “師妹，你說……誒，師妹你去哪兒了？”
    簡儀慌忙跟上去。
    可很快他就后悔了。
    師妹沒說她是來逮人的啊！
    “武師兄，好久不見啊。”
    缺了一條胳膊的武師兄：“……”
    在楊柳巷搜查的事，仿佛還近在眼前。
    面前的少女面容白皙不少，五官似乎都更為精致。
    “武師兄不用緊張，我只是想問你一點小問題，不會傷害你的。”
    “……”你先把架在我脖子上的東西拿開。
    “當初在巫山居，是誰讓你安排我去楊柳巷的？”
    爸爸很記仇的！哼！
    武師兄囁喏：“是巫祭……”
    “武師兄，你可想好再說呢。”小姑娘笑嘻嘻道：“你這腦袋可只有一個啊，掉了拼不起來的。”
    “為別人丟掉命，不劃算吧。”
    少女的聲音輕軟，透著絲絲縷縷的甜，仿佛能沁到人心尖上去。
    可她說的話……
    令人頭皮發麻。
    “是程……程金。”
    “他在鏡城嗎？”
    “在……在。”武師兄聲音都哆嗦了，“跟我們一起來的。”
    “你去把他約過來，我想跟他聊聊。”
    武師兄：“……”
    ……
    ……
    “你把我約到這里來說什么啊？我還要照顧師妹……”
    武師兄將程金領到約定的地點，突然九十度鞠躬，“對不起師兄。”
    然后一溜煙跑了。
    程金：“？？？”腦子有病？
    ……
    ……
    袁媚兒也是跟著這批人來的，不過她受了傷，被第一時間安置到住處。
    天色漸漸暗下來，袁媚兒有些坐不住。
    “看見程師兄了嗎？”她攔住從外面路過的弟子。
    “沒有。”
    袁媚兒問一圈，沒人看見程金。
    袁媚兒逐漸不安起來，程金說出去給她拿點吃的，可一去不回。
    程金會去哪里了。
    袁媚兒揣著滿肚子疑惑回到房間，余光里瞥見一抹虛影，她一驚，“誰？！”
    那虛影逐漸步入光亮里，露出那張熟悉的臉：“袁師姐，又見面了。”
    “師十九！”
    “袁師姐看來還沒忘記我。”
    “……”她怎么可能會忘記她！
    楊柳巷后，就沒再見過她。
    起初聽人說她遭遇精靈族，失蹤了，她覺得她肯定是死了。
    誰知道會在這里遇見。
    這一路過來，這么危險，她居然都沒死。
    袁媚兒眼底怨念叢生：“你在這里做什么？想干什么？”
    靈瓊也不廢話，“是你讓程金指使武師兄帶我去楊柳巷的？”
    袁媚兒心頭一跳。
    她怎么知道了……
    程金還沒回來……袁媚兒不難猜出是程金出賣了自己。
    程金乃巫祭的親傳弟子，當時搜查范圍那么大，巫祭不可能事事親為。
    安排一隊人去楊柳巷，對程金來說輕而易舉。
    靈瓊：“我沒想到，你膽子還挺大，想直接殺我。”
    袁媚兒咬牙，沒有否認：“那是你自找的！”
    “最初是你先找我麻煩。”靈瓊歪頭：“那些蛇蟲蟻鼠也是你弄來的，你受罰是應該的，怎么能怪我。”
    袁媚兒就是討厭她。
    明明是個賤民。
    有點天賦就以為能當人上人了。
    還和他們分到一起，每次被人提起，她們也跟著丟臉。
    “現在都這樣的情況了，你就算知道又如何，你以為巫祭和大巫還有心思管這點小事？”
    這也是袁媚兒并不怕的原因。
    這種混亂的時候，誰還會為這點小事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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