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打架，怎么這么久還沒出來？”三三兩兩的同學站在一起討論剛才發生的事。
    “誰知道呢。”
    “我聽說是牽扯到司空家的人了，估計不好處理吧。”
    有人先入為主，“不是吧，司空家的打架斗毆就不用遵守校規嗎？”
    “不是，是司空家的人被欺負了。”
    “……”
    “？？？”
    司空家的人只有欺負人的份，什么時候輪到被人欺負了？
    蘇子與余光往休息室那邊看，那邊守著高年級的學長，不讓其余同學靠近。
    他找人問了下，得到更詳細的經過。
    這件事幾乎是就是那林姓新生的錯。
    據說那個叫司空無的都沒打算管閑事，人家好端端地避著他們。
    那群傻逼還非得把他叫出去，結果把人逼急動了手，發現打不贏人家，又鬧出動靜引來人。
    如果那個人不姓司空，司空櫻沒過去，這件事也許還好解決，無外乎就是一個處分記過的事。
    但現在司空櫻在那邊，恐怕不是記過那么簡單了。
    現在帝國學院不缺學生，那個林姓新生精神力只有A+，不算什么稀奇。
    蘇子與覺得那姓林的很可能會被退學，也正好讓新生們都瞧瞧，在學院私底下打架斗毆欺負同學是什么結果。
    果不其然，結果和蘇子與猜測一致，起主導作用的林姓新生被退學，其余人記過。
    蘇子與關掉光腦，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正好瞧見靈瓊牽著一個少年離開。
    蘇子與盯著那個少年瞧了幾秒，收回視線，也跟著離開了。
    …
    “大小姐，對不起，今天我不是故意的……”司空櫻低聲和靈瓊道歉，“給您添麻煩了。”
    “有人欺負你就應該還手。”靈瓊笑著拍他肩膀，“你沒做錯。”
    “有人欺負阿無少爺了？”柯管家也跟著問，語氣里隱隱有幾分關心和驚疑。
    司空無好歹掛著司空這個名字，手續也是他親自去辦的，誰敢欺負他？
    瞧瞧大小姐之前，風評雖然差，可哪個敢真的上手碰她一下的？
    司空無心底劃過淺淺的暖流，“沒……是我不小心撞見他們欺負人……”
    “還有這種事？”柯管家皺眉，隨后又搖搖頭，“帝國學院的人，真是越來越墮落了。”
    柯管家說完，又補充一句：“大小姐和阿無少爺可不要跟他們學壞了。”
    靈瓊捧著小臉，輕哼一聲，“我乖著呢。”
    柯管家但笑不語。
    柯管家去了前面，后面車廂就只剩下靈瓊和司空無。
    司空無猶豫片刻，還是問：“那個人……會不會有事？”
    “他是被欺負的，怎么會有事？”帝國學院雖然有的地方狗，但是在這方面還是挺剛的。
    司空無‘哦’了一聲，隔了一會兒，又說：“我發現……學院的人，好像很反感伴奴。”
    他出來的時候聽見有同學在低聲討論，零零碎碎的句子沒太聽清楚，但意思他大概明白了。
    靈瓊：“他們反感的不是伴奴，是養伴奴這件事。”
    司空無：“為什么？”
    在他以前那個星球，伴奴……是一件很平常，甚至是值得炫耀的事。
    靈瓊輕笑：“你覺得哪里建功立業更快？”
    司空無遲疑下，試探性地吐出兩個字：“戰場？”
    而養伴奴的目的，就是為了不去前線……
    靈瓊：“帝都星的家族，沒有誰愿意被人甩到后面，他們只能不斷往上爬，鞏固自己的地位，才能保住在帝都星的位置。”
    頂替名額前往前線的，大部分都會死在戰場，少部分能活著回去，但都是帶著一身傷。
    百分之零點一的人，能立下軍功。
    可最后這些功勞也會被剝奪，成為家族的榮耀，回到家族的伴奴，最后不知不覺就消失了。
    底層的人看重的是眼前利益，而上層的人更看重長遠利益。
    他們需要建功立業。
    需要用這些功勞去換取在家族里的地位和支持，帶領家族更上一層樓。
    當然生活在這樣的家族里，也并非什么好事，親情關系就更顯得冷血淡薄。
    你不行，家族里其他人就會行，總會有人取代你的位置。
    都不過是被利益驅使著前進的軀殼。
    靈瓊偏頭緩緩笑一下：“不過，私底下到底有沒有人養著以備萬一，那誰也說不準了。”
    私底下就算有人養著，明面上也必須和大眾保持一致，因為不養伴奴，是帝都星的主基調。
    司空無想著靈瓊說的話，車廂頓時安靜下來。
    “司空無，你是不是應該兌換之前的承諾？”
    司空無愣神，“什……什么？”
    靈瓊指尖點了點唇，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親親呀。”
    女孩兒的唇色漂亮，像晨間山露里浸泡過的櫻花，透著誘人的光澤。
    司空無視線撇開，耳根驀地紅了，磕磕絆絆地說：“剛才跳舞的時候，不是……”
    “那個怎么算。”靈瓊皺眉：“那是意外。”
    司空無：“可是……”那也是親了啊。
    靈瓊腮幫子微微鼓起：“做人不能賴賬哦。”
    司空無：“……”
    司空無深呼吸，“那大小姐把眼睛閉上。”
    “好的呀。”
    小姑娘聽話地閉上眼，還仰了仰小臉，方便他親。
    司空無閉上眼，低頭吻上小姑娘柔軟的唇瓣。
    他本想碰一下就離開，然而對方突然抓住他衣襟，迫使他沒法推開。
    司空無腦海里無端閃過一些畫面。
    那是他被她從那個地方帶出來后，也是這樣的后座。
    但畫面里不是她主動，而是他……
    他之前明明記不清了，可不知道為什么此時又都冒了出來。
    …
    到住處下車，柯管家盯著司空無的唇瓣看了好幾秒。
    司空無被看得不好意思，低聲說有他先上樓，直接跑上去了。
    柯管家扭頭去看自家大小姐。
    靈瓊端著沒事人的姿態，慢吞吞地下來。
    “對了，阿無少爺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柯管家想起這事。
    靈瓊看下光腦，沒有新消息，“還沒通知。”
    那個老教授出了名的慢，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結果。
    “要不先送去咱們醫院檢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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