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帶防御，還能自動清潔的衣服，不是這種世界的標配嗎？
    為什么她穿的都是普通衣服？
    是她這個祖宗不配嗎？！
    “……祖宗，有是有，可是……您一天換三次，我們沒那么多。”
    最開始他們準備的就是幾套法衣。
    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這位祖宗換衣服很勤，且不太樂意穿穿過的。
    他們上哪兒去整那么多衣服？
    最后就只能拿普通衣服……
    “沒有就自己造啊。”
    “祖宗，法衣需要刻陣法，但是現在陣法師已經很少了……”
    陣法師在大陸上是搶手貨，被各宗門好好的供著，有大用處，誰沒事會大材小用，拿來給你做衣服啊！！
    所以他們能拿出來幾套，已經是很富豪。
    “……”
    靈瓊想起靈氣匱乏，許多東西都失傳的背景設定。
    哎。
    祖宗當成她這樣，也是可憐。
    靈瓊喝著水，又問：“天清宗后面有座山，那里面有什么？”
    絳禾疑惑，“什么山？”
    靈瓊沾著水，在桌子上畫兩筆，“像這樣的，里面好像有座塔。”
    “……”
    您隨便轉轉，轉到人家禁地去了？
    “祖宗，您去了這里？”
    “嗯。”
    “有人看見了嗎？”
    “……應該沒有吧。”靈瓊想了想，又篤定的點頭，“嗯，沒人。”
    絳禾松口氣，“那就好，這地方是天清宗的禁地，不能隨便去的，您可千萬別說您去過！”
    靈瓊眨巴下眼，歪著頭問：“你怎么知道那是人家禁地？”
    “……”
    岳麓山莊一直在收集各門各派的情報，所以知道也不奇怪。
    而且天清宗的禁地，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
    大陸上的人都知道。
    “天清宗的鎮妖塔就在那里，里面關的都是妖魔。”絳禾給靈瓊科普。
    絳禾還是不太放心，“祖宗，您去那邊，真的沒被人看見嗎？”
    靈瓊聳聳肩，“沒有呀。”
    絳禾稍微松口氣。
    畢竟這是在天清宗，要是被人看見祖宗跑到禁地那邊去，萬一被人說別有用心，那就麻煩了。
    ……
    入夜。
    山峰浸在黑暗里，像匍匐在夜里的猛獸。
    然而此時有一座山峰卻是燈火通明，人聲嘈雜，仿佛是出了什么事。
    聲音漸漸擴散，附近的山峰逐一亮起燈火。
    “祖宗，祖宗……”
    絳禾敲門，把睡夢中的靈瓊吵醒。
    起床氣有點重的靈瓊，滿臉不爽，“干什么？”
    “祖宗，出事了。”
    靈瓊打著哈欠，“又不是我出事，你叫我干嘛。”說著又要倒回去。
    絳禾：“有人死了。”
    靈瓊一個激靈，正往下倒的身體彈坐起來，“誰死了？”
    “您還記得在山門見過的程聽涵嗎？”
    靈瓊顯然記得，略詫異，“她死了？”
    “嗯。”絳禾點頭：“她師兄發現她不見了，結果找到就……死了。”
    靈瓊讓絳禾把衣服拿給她，表情說不上是興奮還是八卦，“去瞧瞧，快走。”
    絳禾：“……”
    請您穩重一點行嗎？
    您可是祖宗啊喂！
    ……
    程聽涵的尸體此時被安置在廣場上。
    因為要參加明天的正式喪禮，所以留在天清宗的人特別多。
    此時聽見風聲，趕到廣場上的人也越來越多。
    “絳禾公子來了！”
    絳禾給靈瓊提燈照路，他一出現，四周的人紛紛給他們讓路。
    “那就是找回來的少莊主？”
    “看絳禾公子那態度，應該是……”
    “這么好看？”
    人群里隱約傳來幾聲議論。
    人群主動讓路，靈瓊很輕松就走到里面，看見程聽涵的尸體。
    程聽涵渾身血淋淋的，可是她的身體看上去干癟得不像樣子，在這樣的環境里，依然怪嚇人的。
    靈瓊停下，不肯再上前。
    程聽涵尸體旁有人叫絳禾，“絳禾公子，您來瞧瞧。”
    “少莊主，我過去看看。”
    為避免麻煩，絳禾在人前稱呼靈瓊為少莊主。
    絳禾出名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岳麓山莊對外的聯絡人，還因為他醫術了得——此時也可以當仵作使用。
    程聽涵的尸體外表沒太多傷，身上斑駁的血跡，更像是被故意抹上去的。
    絳禾在程聽涵脖子靠后的位置，找到兩個牙印。
    程聽涵是被吸干渾身血液和靈力而死，還有中毒的跡象。
    “中毒？怎么會中毒，什么毒？”
    程聽涵旁邊的一個青年追問。
    靈瓊對這人有點印象，之前跟在程聽涵后邊，好像是程聽涵的師兄。
    絳禾眉頭微皺，沒有出聲。
    程師兄焦急的追問：“絳禾公子，您知道是什么毒對不對？我師妹被什么人害死的？”
    程聽涵是跟著他來的，他就一時疏忽，就出這樣的事。
    這讓他怎么能原諒自己。
    又怎么和師父交代？
    師父就這么一個女兒……
    到底是什么人害的師妹！！
    “絳禾公子，有什么你且直說。”天清宗主持局面的三長老出聲，讓絳禾不要顧忌。
    三長老又揚聲安撫躁動的人群，“既然是在我們天清宗出的事，就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有三長老出聲，絳禾嘆口氣，往人群里看去。
    被絳禾視線掃到的人，有茫然的、有疑惑的、也有人往后面退。
    絳禾視線很快落在一個女子身上。
    “蝶姑娘，這毒你應該很熟悉。”
    靈瓊往那位蝶姑娘看去，可不就是之前在山門和程聽涵起沖突的那位。
    “這兩人有沖突，之前還看見她們吵了一架。”
    “哇……不會這么心狠手辣，在這里就動手殺人吧？”
    “有什么沖突也不至于下這樣的狠手……”殺就殺，咋還把人搞成這樣？這得多大的仇？
    蝶姑娘扭著腰肢，裊裊娉娉的從人群中走出來，并不見慌張。
    “毒是我下的。”
    蝶姑娘在眾人的探究視線中，大方承認。
    “不過那毒并不致命，絳禾公子應當能看出來吧。”
    絳禾面對眾人的疑惑目光，點點頭，“確實不致命。”
    程聽涵的死因是被人吸干精血而死。
    “你為何要給師妹下毒？”程師兄可沒那么冷靜，連勝質疑：“師妹的死，和你有什么關系！”
    蝶姑娘指尖繞著垂在身前的頭發，“不過是給她一點小教訓。”
    進到天清宗和，因為她們住處相鄰。
    所以就直接撞上了。
    程聽涵都對她動手了，她難道還不能還手嗎？
    大陸上可沒這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