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尋滿腦子都是各種禁忌，突然聽見司空無說這么一句，他驚在原地。
    “哈？你……你和司空櫻？她她她……她不是你家大小姐嗎？”這不是純潔的親人關系嗎？
    “我本姓不是司空。”司空無這么說，麥尋應該就懂了。
    麥尋好好消化了一會兒，“那她也喜歡你？”
    司空無臉色柔和不少，“不然她為什么給我送花？”
    麥尋看看花，又看看司空無，滿腦子都是‘握草’。
    “那你們是在交往？”
    司空無沉默下來，他不知道算不算……他們誰也沒明確提過這件事。
    麥尋沒太注意，接著自顧自地說：“司空家竟然同意……司空家是瘋了嗎？兄弟我不是說你不好的意思，是司空家對那位大小姐應該早有最好的安排。”
    …
    司空無被麥尋提醒到了，為什么這么長時間，司空家的人除了柯管家，再也沒人出現過。
    好像默認他待在她身邊一樣。
    是司空家的人同意了嗎？
    司空無覺得應該沒那么簡單。
    司空家的人怎么會容許唯一的大小姐，和一個伴奴在一起？
    聯賽時間緊迫，司空無也沒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
    高強度的比賽，占據了司空無所有思緒。
    三個月的比賽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于司空無來說，卻好像是經歷很久很久。
    當他和大家站在領獎臺上，他還有些恍惚。
    拿到第一名了？
    司空無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見到靈瓊，可是他沒有，他差不多耽擱了一周才回到學院。
    回去后也沒見到人，先被學院拉著做各種采訪。
    “阿無。”麥尋把被人圍住的司空無拉出來，“你回來見你家大小姐了嗎？”
    “還沒來得及。”
    “……你跟我來。”
    麥尋拉著司空無出了學院，帶他到學院附近的一家挺高檔的酒店里。
    司空無不解其意，“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麥尋按電梯上樓，出去后，帶著鬼鬼祟祟地進去，最后找了個位置坐下，指著另一邊，“你看那邊。”
    司空無順著看過去，最先看見的是蘇子與。
    蘇子與穿著白色西裝，坐在那邊，猶如尊貴優雅的王子殿下。
    而他對面，坐著的赫然是靈瓊。
    靈瓊也是穿的白色系裙子，頭頂戴著一頂公主皇冠，臉上掛著天真無害的笑容。
    兩人面對面坐著，怎么看都登對。
    麥尋：“蘇子與之前不是去前線了，今天才回來，回來就來見她了。”
    這兩人的恩怨，麥尋覺得司空無應該都知道。
    司空櫻以前多喜歡蘇子與……難保她和蘇子與不會舊情復燃。
    司空無安靜地看著那邊，不知道在想什么。
    麥尋在說什么，他也沒聽進去。
    隔了一會兒，他突然起身，朝著那邊過去。
    麥尋想拉他沒拉住，都不忍心看那邊的修羅場。
    “阿櫻。”
    司空無大大方方地站在他們旁邊。
    靈瓊抬頭，眸子里微微一亮，伸手就拉住他的手，“哥哥，你回來了。”
    司空無握緊，“嗯。”
    司空無看一眼蘇子與，蘇子與微微頷首，禮貌又疏離，“恭喜。”
    他在恭喜他們拿第一名，為帝國學院掙回了榮譽。
    “謝謝。”司空無又看向靈瓊：“阿櫻在這里做什么？”
    “賺錢呀。”靈瓊望著他笑，軟聲軟氣地撒嬌，“我還有一會兒就聊完了，等我十分鐘好不好？”
    司空無沒有多說什么，示意麥尋坐的那邊：“那我在那邊等你。”
    靈瓊直接拉著他手，在手背上親一下，“很快。”
    司空無笑一下，轉身離開。
    …
    司空無等靈瓊過來的時候，什么都沒想，就安靜地坐在那里。
    麥尋不清楚他過去說了什么，又見靈瓊還留在那邊，也沒過來的意思，腦子里已經自動寫完幾萬字愛恨情仇了。
    好在十分鐘后，靈瓊過來了，和他乖巧打個招呼，直接挨著司空無坐下，膩歪進他懷里。
    “那個……我先走了哈。”麥尋很識趣，先走一步。
    “聊完了？”司空無問。
    “嗯。”
    司空無捏下自己指尖，慢吞吞地說：“我拿到第一了，阿櫻說的獎勵，現在可以給我嗎？”
    他知道靈瓊說那句話暗示的是什么。
    他之前的猶豫，在看見她和蘇子與的時候，變成了某種急迫，似乎想要證明什么。
    司空無聽見身邊的小姑娘軟聲答應，“可以啊。”
    …
    靈瓊和司空無沒回家，直接在酒店開了個房間。
    此時房間里一片狼藉，衣裳躺在地上，鑲嵌有碎鉆的公主皇冠躺在地毯上，被陽光折射出點點碎光。
    一只手將皇冠撿起來，放在旁邊的柜子上。
    司空無蹲下身體，趴在床邊看還在熟睡的人。
    小姑娘可能是累極了，此時睡得很沉，小半的臉陷在柔軟的枕頭里，露出來的側臉白里透紅。
    司空無看了一會兒，靠著床坐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外面天色漸暗，后面的人兒漸漸轉醒。
    靈瓊在被子里拱了拱，迷迷糊糊地揉下眼睛，“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司空無：“阿櫻，你會后悔嗎？”
    靈瓊趴在床上，“后悔什么呀？”
    司空無：“今天的事。”
    靈瓊：“不會啊……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后悔？是我喜歡你表現得不夠明顯？”
    好不容易實現的人生夢想，怎么可能會后悔？
    司空無垂下眼，聲音低低的，“我今天看見你和蘇子與……我很害怕。”
    靈瓊‘啊’了一聲，隨后又道：“我只是想賺男……蘇子與一筆錢而已，你在亂想什么？”
    “嗯……可是我忍不住。”司空無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阿櫻，我不喜歡你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站在一起。”
    “蘇子與什么都有，可是我只有你。”
    少年抓住她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聲音很低地重復：“阿櫻，我只有你。”
    靈瓊愣了下，片刻后道：“我以后不和他見面就是了。”移動提款機看來得另尋了。
    ———萬氪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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