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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覺得祁清的關(guān)注點有點不太對,但是既然問了,告訴他也沒什么不可以,“當(dāng)然有,你每夜仰望天空時看到的那些繁星,都是星球。靈氣充足有一定修真者存在的星球,就是修真星。
有靈氣但是靈氣不充足,只有少量修真者,而且普遍等級不高的星球,算是半修真星。另外還有很多根本沒靈氣的千奇百怪的星球,怎么分類的都有。你怎么會想知道這個?”
“只是……只是有些好奇,原以為無限大陸已經(jīng)夠廣闊的了,無限星域豈不是更加無邊無際。”祁清定了定心神,這只是一個希望,而且就算這里還有地球,他并沒有完全重生在另外一個世界,等他回去的時候,地球上說不定都過去多少年了,回去也就沒有任何意義。
蒼隨意的說道:“你只要到元嬰期,自然就會知道這些事情,這片星域被某個大勢力掌控,他們定下規(guī)定,元嬰期以下的任何種族修士都不得離開本土,也不可透露星域之事。所以修真界元嬰期以下可以查閱的記載才會變成你看到的那樣,不能說星域遼闊的事實,為了激勵后輩,他們就只能寫些其他的暗示?!?br/>
“這是為何?”既然星域遼闊,為什么不想讓人們知道?
“你的問題還真是多。我也不知道真正是為什么,不過有傳言說,會這樣是因為很久之前,有很多修真星上的人為了更好的靈氣地脈全派遷移到另外一個星球上,然后把那里的靈氣礦脈開采消耗光了之后,再換另外一個。
可能是這種不知節(jié)制的貪婪,讓這片星域內(nèi)有靈氣的星球受到了不小的損害,所以那個大勢力才干脆下了死命令。事實上不管這么命令是因為什么,這樣做,確實讓很多修真星的壽命長久了許多。”
解釋完之后不等祁清再問什么,蒼不耐煩的繼續(xù)說道:“好了,你不覺得你關(guān)心的有點遠(yuǎn)么!”被祁清這么一頓詢問,他都快忘記之前他們在說什么了。
祁清沒有在詢問什么,蒼也不再提赭輝的事情。一路無話,沒過多久祁清就在山腳傳送臺附近看到了獨自一人的沈一雪。
半年沒見沈一雪的修為有不少精進,身形容貌倒是沒什么變化,祁清加重了腳步聲,聽到聲音的沈一雪立刻回頭,看到他之后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你可算出來了。你師兄說你之前在閉關(guān),任何人不能打擾,現(xiàn)在是出關(guān)了?你……你到筑基期了?。俊?br/>
“嗯,剛剛到了筑基初期,師兄說你有要事找我?究竟是什么事?”祁清疑惑的問道。
“哦,哦。”沈一雪甩了甩腦袋,壓下心里的震驚,不再想進階的事情。轉(zhuǎn)而從儲物袋內(nèi)拿出一個棕紅色的劍形令牌。“我收到了族中召令,這個令牌本該飛到你手里的,不過可能是因為你在閉關(guān),沒有接收它,它就轉(zhuǎn)而飛到我這里了?!?br/>
“召令?”祁清驚訝的挑眉,接過沈一雪遞過來的令牌。沒想到居然會是族中召令,召集所有不再家族內(nèi)的祁家弟子返回族內(nèi)的特殊傳令符。
“……并沒有說明時間,也沒有說明原因,只是說盡快回去。”
沈一雪點頭道:“這個令牌是一個月之前收到的,因為它沒有說明具體時間,所以我才留在這里等你,不然收到召令,我應(yīng)該立刻回去才對?!?br/>
“嗯,我去稟告師父一聲,之后再和你們一起回去?!绷钆剖钦娴模m然里面的內(nèi)容有些奇怪,但是只要令牌是真的,召令就不容忽視。而且他也想回家見見父母親,“閉關(guān)”八年多,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擔(dān)心他了。
“你去吧,我給祁安發(fā)傳音符,然后一起就在這里等你。只是你氣色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陣再回去?!鄙蛞谎┙K于注意到祁清蒼白的不同以往的臉色。
“我沒事,而且回到家中再休養(yǎng)也是一樣的?!逼钋迓晕u頭,直接轉(zhuǎn)身又走回子峰。
虧損的精血元氣不是休養(yǎng)一兩天就能恢復(fù)的,這個世界的丹藥對他又沒有效果,他身上還沒有“紅藥”,多不多留幾天都沒什么差別,不如趕緊回家。
一路直上,不久后祁清就又站在伏霖的洞府之外,沒等他出聲,緊閉的石門悄然打開,顯然伏霖已經(jīng)感覺到他的到來。
洞府內(nèi),祁清把祁家召令呈到伏霖面前,問道:“師父可知曉祁家出了什么情況居然需要發(fā)出召令?”
伏霖雙眼輕合,并沒有接過令牌,只是用神識仔細(xì)檢測之后說道:“確實是祁家的召令,我并不知曉祁家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既然召令已發(fā),你帶著沈一雪和祁安回去吧。不用特別去執(zhí)事殿請示,我會讓輝兒代你去說明一下。”
祁清點頭收起令牌,猶豫一瞬還是開口問道:“師父可有辦法再測天機?從接到這令牌開始,我就有些心神不寧?!?br/>
“小子,你覺得心神不寧?看來你家要出事了?!鄙n突然開口說道,語氣咋聽有些幸災(zāi)樂禍,但是又有其他復(fù)雜強烈的感情蘊含其中,心思不在此處的祁清卻沒有分辨出來。
“心神不寧?”
伏霖沉默片刻,才緩緩說著:“修士的預(yù)感一般不會出錯。只是九衍天訣小卦每三年只能卜算一次,每次可窺一人一甲子內(nèi)的半份天機。你的卦象并沒有性命之憂,雖隱有血光,但是另有一股強大的生機鎮(zhèn)壓著你的命數(shù),想來應(yīng)是無礙的?!?br/>
“謝師父,既然如此祁清告辭了。”卜卦命途之說,祁清原是不信的,但是既然他都重生了,還重生到修真界,也不得不多信了幾分。而伏霖既然這樣說,那就應(yīng)該是沒什么大問題才是。
不過蒼的話,卻讓祁清心里起了警惕。他自己是沒問題,但是如果某個親人出事了呢?
完全不在乎祁清凝重的臉色,呆在寵物空間內(nèi)的蒼又在心念中說道:“天霞派果然不容小覷,居然有元嬰期就可以開九衍天訣的人,看他說的這么輕松,不知道天地人三卦的另外兩卦他掌握了沒有?!?br/>
“你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不然沒辦法解釋,第一次見面還想殺了他的人,現(xiàn)在居然略帶贊嘆的評論他的師父。
蒼冷冷哼了一聲,接著又欣慰的說:“你那個小寵物終于開竅了,我當(dāng)然應(yīng)該開心點?!?br/>
原來蒼不但注意著祁清身邊的事情,更是一直在識海內(nèi)和半妖交談著。費盡了口舌,總算是讓那懵懂固執(zhí)的半妖放棄修煉海龍族傳承內(nèi)的功法,轉(zhuǎn)而修煉和他的功法成套的九靈天鑒章中的龍之卷。
“寵物?他應(yīng)該有個名字,你要是不取,那我就隨便起一個了。就叫瀾怎么樣?意指海浪,和海族倒是挺配的?!?br/>
取名字雖然是父母的權(quán)利,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祁清覺得還是他來取比較靠譜一些。這半妖的父母,肯定是不會承認(rèn)這個孩子的存在吧,無論他的父母是否還活著。
“當(dāng)然,如果他的父母還想著他,傳承中不可能一絲信息都沒有。半妖半妖,非人非妖,這種不容于世的存在……”蒼說著冷笑幾聲不再言語。
祁清等了一陣不見下文,雖有疑惑,卻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什么。他和這妖修的關(guān)系太過于微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契約的原因,他對這個同樣在半妖體內(nèi)的妖修,很難有警惕厭惡之感。
而這個妖修估計也察覺到那種微妙的影響了,不然不會在最初的怒火發(fā)泄出去之后,就這般自然的與他交談。語氣雖然還有些高高在上的輕蔑,但最初的那種包含殺氣的惡意,卻是再沒出現(xiàn)過。
雖然妖族都是喜怒無常肆意妄為的家伙,修為越高的妖修越是如此。但是妖族同樣是果斷爽快的種族,妖修中并不是沒有心機深沉的家伙,只是就算那些心機不淺的妖修,心底最奉行的其實也還是一力破萬法。
與人類相比,妖修“爽快”的絕對可以算是喜怒無常。
……
在子峰腳下匯合的祁清和沈一雪、祁安三個人沒有多耽擱什么,直接傳送到天霞派山門外的傳送平臺,然后找到距離祁家最近的天霞駐地的傳送陣,直接傳送了過去。
從駐地中出來之后,祁清回頭看向另外兩人說道:“我心中不安,想要快一些回家里看看,只是我現(xiàn)在御劍飛行最多只能載一個人,你們是誰跟我一起回去,還是你們兩個結(jié)伴。”
祁安和沈一雪兩人相視一眼,祁安開口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們兩個人結(jié)伴回去就是,而且我們要先去分家族內(nèi)和你本就不是完全同路?!?br/>
“那好,你們保重,我先走了?!?br/>
祭出天璇劍,祁清輕巧的一躍踩在劍身上,瞬間便化為一道青白色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