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節(jié)歌聲與夢境
    “天呀，珠珠知道嗎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南邊的小島上住。”
    珠珠看著一進(jìn)入房間就直接沖到大窗戶邊上往外看的女子搖搖頭笑了笑。雖然年紀(jì)比自己大，可是看起來心理年齡卻比自己小很多。
    “雅麗莎，你還是先去洗個熱水澡吧，你身上都是濕衣服。”
    窗戶邊的女子轉(zhuǎn)過身，向著珠珠柔柔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向浴室走去。再回來的路上珠珠中算是知道了這位大街上滿是她的相片，可是珠珠卻根本不知道他是誰的女孩的名字。雅麗莎，一個從來沒有離開過威尼斯的女孩。她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二歲，但是卻有著一副堪比人魚的歌喉，以及少女的心懷。
    珠珠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濕漉漉的裙擺和鞋子，夜深了，穿在身上確實(shí)有些涼。珠珠覺得雅麗莎大概會過一會在才會沖浴室中出來，所以珠珠也便不等他，先把裙子換了下來。在進(jìn)入房間的時候，珠珠心中還很坎坷的，她既希望再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赫卡斯，又不知道再見到赫卡斯的時候，自己要怎么向雅麗莎解釋，房間中莫名出現(xiàn)了一位男士。
    不過現(xiàn)在尷尬不存在了，因?yàn)楹湛ㄋ垢揪筒辉诜块g里。
    雅麗莎的動作比珠珠想象中要快多了，所以不到半個小時珠珠和雅麗莎都換上了溫暖干凈的新衣服。
    “珠珠。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放下手中的牛奶杯，珠珠微微仰頭看了看雅麗莎一臉好奇的面孔，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雅麗莎一見便開心的笑了起來說道，“我覺得珠珠你家中應(yīng)該非常富裕，但是你為什么會選擇住在南方小島上的酒店呢？”
    雅麗莎會有這樣的疑問珠珠到并不覺得驚訝，因?yàn)檠披惿砩系囊路家呀?jīng)濕透的原因，所以珠珠便拿出自己干凈的衣服給他換上，這樣的衣料究竟是什么價格，對于條件也是相當(dāng)優(yōu)越的雅麗莎而言是非常清楚的。
    珠珠微微揚(yáng)眉，調(diào)笑著說道，“如果我不住在南邊小島，恐怕就沒辦法見到你這位名人了。”
    雅麗莎也跟著笑了起來，她感覺到珠珠并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便沒有在多問下去。
    “對了，雅麗莎你準(zhǔn)備怎么找到感覺？”
    這才是珠珠所關(guān)心的問題，自己要找所謂的人魚的眼淚，自然是沒有閑工夫來陪著雅麗莎，但是偏偏雅麗莎又賴在自己這，珠珠又不能趕，只能大眼瞪小眼這么看著。
    “我也不知道。”
    等到這樣的回答，珠珠囧了一下，但是很快珠珠又重新拾起信心，既然沒辦法甩開雅麗莎，那就問問雅麗莎關(guān)于威尼斯的事情好了，畢竟雅麗莎可是土生土長的威尼斯居民。
    “對了雅麗莎，有個問題我也想問你，就是威尼斯以前真的有人魚嗎？”
    雅麗莎一聽頓時變大力的點(diǎn)起頭來，“有的。有的，真的有，而且還有很多，我親眼見過。”
    “親眼見過？”珠珠微微一愣，反問道，“可是人們都說人魚在千年之前就已經(jīng)集體遷移了。”
    雅麗莎臉上劃過一道陰暗的神情，珠珠原本就注意著雅麗莎，見到這景象不禁小聲問道，“雅麗莎，你沒事吧？”
    “沒什么，只是想到很多以前的事情，珠珠你應(yīng)該對威尼斯的了解不多吧？”
    珠珠聽此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是第一次來威尼斯。”
    “這就對了。”說著雅麗莎笑了笑，“其實(shí)威尼斯的美名是近百年的才慢慢傳播在整個大陸上的，在此之前，威尼斯和周圍許多的小島一樣，都只是海中央不起名的小島而已，如果說威尼斯有什么特別的，恐怕就只有著五座小島挨的比較近一些。”
    “但是現(xiàn)在的威尼斯，簡直可是說是旅游勝地。”
    近百年威尼斯的經(jīng)濟(jì)實(shí)力飛速發(fā)展，而帶動這一經(jīng)濟(jì)發(fā)展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前來威尼斯旅游的人越來越多了。
    “那當(dāng)然。因?yàn)橥崴故墙?jīng)過翻天覆地的改造的。”
    “這難道不是天然形成的？”得到這樣的回答珠珠倒是并不太驚訝，因?yàn)樵诂F(xiàn)代他也是見過了不少人工做成的風(fēng)景旅游點(diǎn)，在珠珠看來，是不是真正的自然景觀并不重要，能夠讓旅客玩的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五座小島是的，而圍繞在小島周圍的那一圈黃金海岸就不是的了，那是后來人工做成的。”
    “難怪我剛剛覺得海岸邊的細(xì)沙有些不大一樣，那種沙質(zhì)更像是沙漠中的沙子。”珠珠自言自語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了想后又揚(yáng)起頭說道，“但是這個人魚的遷移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就是黃金海岸的那一圈珊瑚海是這附近大片海灣之中人魚最喜歡去的地方，但是當(dāng)黃金海岸還是修筑的時候，人魚就再也沒有來了。”
    按照現(xiàn)代的眼光，這種景象應(yīng)該叫做破壞生態(tài)平衡，不過在這個法律并沒有涉及到環(huán)境的大陸中，這種做法并不觸犯法律。
    “人魚是相當(dāng)念舊的，在剛剛開始建筑黃金海岸的時候，總還是會有大量的人魚前來，但是到了后來幾乎就沒有了，因?yàn)橛腥碎_始使用人魚的枷鎖。”
    “什么？”
    人魚的枷鎖，珠珠對他并不陌生，這種東西是讓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法律嚴(yán)厲的禁止，可是在幾百年前確實(shí)廣泛的流傳在市面當(dāng)中。
    “難怪人魚會集體遷移，人魚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同類的死亡。”
    人魚是一種感情非常細(xì)膩的生物，他們念舊，但是同樣也不敢面對痛苦的過去，生命將要走到盡頭的人魚，都會默默的離開魚群，死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不被其他同類所發(fā)現(xiàn)，因?yàn)樗劳鍪撬腥唆~都不想面對的事情。
    “這些事情都應(yīng)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是你剛剛說你見到過人魚？”
    雅麗莎微微一愣，仰起頭來向著珠珠肩膀上的吉吉看去，雖然雅麗莎知道威尼斯外面的世界非常大，有著各式各樣的種族神獸。但是在看到一只會說話的魔獸的時候還是把雅麗莎嚇了一大跳，畢竟從小到大雅麗莎所見到的魔獸全都是不會說話的。
    “咳咳。”
    吉吉確實(shí)不習(xí)慣這樣被人盯著看，當(dāng)下便輕輕的咳了兩聲，示意雅麗莎看兩眼就可以了啊。
    雅麗莎猛的反應(yīng)過來，臉頰微微一紅，點(diǎn)頭說道，“我確實(shí)見到過，就在金色海灣的附近，而且不少居住在那附近的人也見到過，不過那些出現(xiàn)的人魚只會偷偷的看一眼，然后便會馬上離開。”
    “為什么會這樣？”吉吉又問道。
    這個問題使得一開始雅麗莎微微有些陰暗的臉色顯得越發(fā)明顯起來，珠珠看了看吉吉，將吉吉向著自己使了個眼色便沒有開口說話。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威尼斯老一輩的人當(dāng)中有這樣的而一個傳說。”雅麗莎輕聲說道，她原本就異常優(yōu)美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十分凄涼，那種深深悲傷視乎將她所感染一般。
    “有傳言說，金色海灣下所埋葬的全是那些死去人魚的骸骨。”
    這個答案讓珠珠和吉吉都顯得十分驚訝，一個如此漂亮的海岸底下卻是這樣一幅恐怖的景象。
    “這種說法是被威尼斯所禁止的。”看到珠珠微微驚訝的面孔，雅麗莎抱歉的笑了笑，“因?yàn)橹皇且粋€傳說而已。沒有人證實(shí)這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威尼斯的官員不希望這件事宣傳出去，因?yàn)檫@樣必定會影響威尼斯。”
    珠珠認(rèn)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又接著說道，“那么你大概是什么時候見到人魚的呢？”
    “我見到過好幾次，畢竟這片海域確實(shí)是有人魚出現(xiàn)的海域。不過一般看到過人魚的人幾乎都是在月圓的時候。”
    “也就是每個的中旬？”
    雅麗莎點(diǎn)了點(diǎn)頭，“現(xiàn)在還有一些旅客常住威尼斯就是為了親眼看到傳說中的人魚。但是那些人魚并不是每一個月的中旬都回來，要運(yùn)氣好的時候才遇得上。”
    在聽到這的時候，珠珠不禁皺了皺眉頭，威尼斯會有人魚出現(xiàn)的話，那么一開始珠珠認(rèn)為人魚的眼淚有可能是其他東西的設(shè)法就是錯誤的了。但是根據(jù)雅麗莎的形容，想要遇見人魚視乎不太簡單，那么找到人魚就更加困難了。
    “原來珠珠你來威尼斯是為了聽我的歌劇？”
    珠珠一愣仰起頭來正好對上雅麗莎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這時候雅麗莎手上握著的正是珠珠從哈德金斯手上拿到的珍珠胸針，頓時珠珠便明白過來看到這枚珍珠胸針真的有可能就是能夠觀看這場歌劇的通行證，類似于門票的作用，但是珠珠又不得不感慨，這樣的門票是不是太貴了一點(diǎn)....
    “這個是別人送給我的，其實(shí)話說回來還有些不好意思，因?yàn)樵賮硗崴怪拔腋揪筒恢肋@里會舉行歌劇，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我的名字？”雅麗莎笑著說著，臉上一點(diǎn)也不在意
    珠珠不好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很快珠珠便恢復(fù)正常問道，“大家都說你的聲音是堪比人魚的聲音。”
    這一回到換做雅麗莎臉紅了，只見她羞澀的很小聲的說道，“其實(shí)我小時候唱歌很難聽的。”
    這句話珠珠就當(dāng)她是雅麗莎謙虛的推遲，畢竟凡是聽過雅麗莎聲音的人，絕對都會愛上他的聲音，自己也一樣。
    “對了雅麗莎，我曾經(jīng)聽過這樣一個傳說，是關(guān)于海市蜃樓的。”
    “什么事海市蜃樓？”雅麗莎眨了眨眼睛，不解的想著珠珠看去。
    珠珠簡單的向雅麗莎介紹了什么海市蜃樓之后，在才說道，“所以有不少傳說說，海市蜃樓的霧氣其實(shí)是一種叫做蜃的生物吐出來的。所以這個讓我聯(lián)想到了我以前看過一本書，好像是醫(yī)藥方面的吧，上面提到過人魚的眼淚作為藥引，所以我想問問雅麗莎你知道人魚的眼淚有什么用嗎？”
    “珠珠你是學(xué)醫(yī)的？”相對于海市蜃樓的故事而言，雅麗莎對于珠珠到底是不是學(xué)醫(yī)的看上去更加感興趣一些。
    珠珠微微搖頭說道，“我母親是一名醫(yī)生。”
    雅麗莎在才恍然大悟，輕聲說道，“醫(yī)生是所有威尼斯人最最敬佩的職業(yè)。雖然我不是很懂醫(yī)學(xué)，但是人魚的眼淚看上去視乎不能吃呀。”
    “你知道人魚的眼淚？”
    原本珠珠只是先問出些有用的東西，但是沒有想到雅麗莎卻會這樣說。
    這一回被弄得不明白的到換成雅麗莎了，她呆呆的點(diǎn)點(diǎn)頭，拿起手中的珍珠胸針說道，“這個就是人魚的眼淚呀。”
    “它？”珠珠和吉吉異口同聲。對這樣的答案視乎不太滿意。
    但是相反雅麗莎缺點(diǎn)著頭認(rèn)真的說道，“對呀，在威尼斯珍珠就象征著人魚的眼淚。”
    珠珠和吉吉的臉色紛紛一黑，幾乎快要站起來的身體又慢慢的疊在沙發(fā)上，“我想書中指的應(yīng)該不是這個吧。”珠珠表情尷尬的說道。
    雅麗莎臉上劃過一道失落感，搖頭說道，“那樣的話我恐怕幫不了你了，因?yàn)樵谖覀兊难壑腥唆~的眼淚就是珍珠，因?yàn)樵疽姷饺唆~就很不容易了，更別談還要見到她哭的時候，就算人與會哭，眼淚也落進(jìn)了大海里呀。”
    雅麗莎說得有些道理，一開始珠珠到并不是沒有想到過珍珠，可是珠珠感覺妖族公主應(yīng)該不會要一個沒用的珍珠，在珠珠一開始的設(shè)定中，公主要綠寶石是因?yàn)樗兄丛床粩喙?yīng)出她想要的能量的力量，黃金城的沙子傳言有控制時間的力量，這兩點(diǎn)珠珠都可以理解，能量有可能是讓科米起死回生，黃金沙有可能是找到那些逝去的時間，但是威尼斯的人魚的眼淚又是有什么用的呢？如果想不到這其中的用處，珠珠確實(shí)很難能夠猜到公主所要的人魚的眼淚到底表示這什么東西？
    “珠珠我想唱歌了，你介意嗎？”
    從窗戶外收回目光的雅麗莎笑著向著珠珠說道，珠珠沒多想，主角的難道是因?yàn)楹妥约赫f了這么久所以雅麗莎找到了一些藝術(shù)家們的感覺，當(dāng)下便搖搖頭說道，“我的榮幸。”
    這樣的歌聲珠珠已經(jīng)找不到應(yīng)該怎樣的詞語去形容，視乎用任何的詞語都是對他的褻瀆一般，雅麗莎的臉上恬靜而又肅穆，伴隨著那紅唇中猶如清泉一樣流出的聲音，她整個人被一種神圣的光輝所籠罩著。
    這是珠珠和吉吉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歌聲，她相信這一定會讓她此生難以忘記，而也在這一刻，珠珠在才明白過來，原來以前他說聽過的說有歌聲都不能叫做歌聲，人魚的歌才是真正的歌。
    伴隨著歌聲珠珠只覺得自己越走越遠(yuǎn)，越走耳中回蕩的聲音便越來越清晰，當(dāng)珠珠停下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在旅館的房間中，周圍的吉吉和雅麗莎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這是哪？”
    珠珠微微一愣，她并沒有說話，但是周圍卻回蕩著自己的聲音。這時候珠珠他并不慌張，因?yàn)榇藭r此刻在珠珠的思維中，她并沒有覺得自己無緣無故的來到這里是一種不正常的景象，相反她覺得這很正常。
    面前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上的燈光非常的陰暗，珠珠不知帶自己為什么要往前走，但是腳步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慢慢的向前走著，周圍回蕩著水滴的聲音，聲音很清晰，就好像在耳邊響起的而一般。
    終于在一個房間門口珠珠停下了，這一刻所有的正常思維都好像回到了珠珠的腦筋中，珠珠仰起頭，看了看面前朱紅的大門，首先想到的便是為什么我會在這？
    朱紅的門把就好像有蠱惑人心的力量一般，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魔法，趨勢珠珠伸出手打開了那扇大門。
    “啊！？”
    在眼前景象映入眼簾的一瞬間，珠珠被自己所看到的東西嚇了一跳，不禁伸出手捂在自己的嘴巴上。
    門后的房間很大，看上去應(yīng)該是餐廳，長長的白色餐桌在房間中央很明顯，但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餐桌邊成排的椅子是與桌子相反的方向所放置的，也正因?yàn)檫@樣整座餐桌就好像是被反著放立的椅子所圍繞的一般。桌子上點(diǎn)亮這許多根白色的蠟燭，整座房間的光源也全都是來自于這根蠟燭。
    這也許是某種一種中教儀式？這是珠珠再看到面前這怪異景象后首先想到的，而等珠珠慢慢走進(jìn)房間的時候，珠珠再才發(fā)現(xiàn)，每一個椅子上都寫上了編號。
    就在這時候走廊上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珠珠迅速的轉(zhuǎn)過頭去，第六感告訴他，這陣腳步聲的目的地就是現(xiàn)在她所待著的房間，珠珠迅速的想到自己脖子上的空間戒指，緊接著便伸出手去觸碰，這時候珠珠需要魔杖的幫助，可是當(dāng)珠珠觸碰到胸口的時候，卻是空空的一片，什么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候門開了，珠珠猛地?fù)P起頭來，正好對上了將門打開的人。
    他看上去大概三十四歲，金發(fā)碧眼，五官端正，氣質(zhì)上判斷應(yīng)該是一位貴族。
    珠珠眨眨眼，她想著自己到底要怎么向這位男士解釋，自己究竟為什么會在這里，但是就在珠珠準(zhǔn)備說話的時候，男子率先開口了。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珠珠大驚，因?yàn)檫@句話并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男子身后的一群人。就這樣男子將門打開了，門外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進(jìn)來，有男有女，有青年也有老人。可是他們唯一的共同點(diǎn)就是，在經(jīng)過珠珠身邊的時候，視乎都像感覺不到珠珠的存在一般。
    他們看不見我？
    這是珠珠首先產(chǎn)生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直到有一位快速進(jìn)來的青年真好撞到珠珠，沖珠珠的身體中傳過去之后，得到了證實(shí)。他們果然看不見自己，而且就連觸碰也觸碰不到，自己這時候就好像是靈魂站在這里一般。
    有這樣的感覺并沒有讓珠珠覺得慌張，這不僅僅是因?yàn)橹橹樾闹惺冀K都覺得再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回去，這種狀況并不會持續(xù)多久，而更重要的是因?yàn)檠矍斑@群人的怪異舉動。
    每一個人都好像試試先知道了自己要做的號碼，走進(jìn)房間之后便坐在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這期間沒有人相互交談，同時每一個人的而臉上都顯得非常的陰沉。當(dāng)所有就座的時候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再才迎面而來。
    桌子外圍上了一圈人，可是這些人都是反著桌子而作，面上的表親都是一樣痛苦，一樣緊張無助，一時間整個房間的氣息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這種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讓珠珠覺得有些受不了，雖然她很好奇這些人為什么會這個樣子，可是這個時候珠珠一見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她要馬上離開。
    但是正當(dāng)珠珠準(zhǔn)備走出大門的時候，走廊上又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響聲，這不是腳步聲，珠珠可以很確定，這真響聲伴隨著水滴的聲音，滴答滴答的回蕩在整個空蕩的走廊上。珠珠發(fā)覺但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整個房間的所有人視乎都顫抖了一下，同時臉上的表親變得更加沉重了。
    “記住，睜開眼睛。”
    說話的是珠珠一開始見到的那位男士，在他說完之后，所有人都清晰或不明顯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樣的答復(fù)不像是對這位男士的答復(fù)，相反倒像是在對自己說，千萬要睜開眼睛。
    就在這一個響聲停了，只剩下水滴的聲音一滴一滴的沖門口傳了過來，珠珠明明知道這時候自己只是一個靈魂，可是在感覺到門口站著某個人的時候，皮膚上卻還是莫名的像要產(chǎn)生一層小疙瘩的感覺。
    珠珠小心的轉(zhuǎn)過頭去，雖然她不想，但是那清脆的響聲又響起了，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珠珠不得不去向她看去。
    珠珠小心的偏過眼睛，用眼角看著走進(jìn)房間的人，但是引入眼簾的卻是一個黑暗的背影。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披在黑色斗篷中的人背對著珠珠。那斗篷將那人的全身都遮蓋住，這時候這人正面對著坐在靠近門口的的椅子上的第一個人。
    雖然珠珠看不見斗篷下的人到底是什么樣子，可是珠珠所站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坐在椅子上那人的面部表情。
    那是人在極端恐怖的情況下才會產(chǎn)生的表情，那種恐懼的眼神，那幾乎被嚇的已經(jīng)無法顫抖的身體，都象征著這種恐懼已經(jīng)深深的抵達(dá)了這人心中最深處！
    終于那穿著斗篷的人動了，而隨著他的運(yùn)動，第一個人深深的虛了一口氣，就像全身虛脫一般半癱在椅子上，全身使不出一絲力氣。可是他臉上的表情確是欣慰，感嘆，那種劫后余生的表情。
    就這樣珠珠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這位慢慢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他除了走動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會在走到一個椅子面前的時候，停下來看一看坐在自己上的人，而每當(dāng)這人在一個人面前停留下來的時候，每個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恐懼都是一模一樣的，但是每一個人又不得不強(qiáng)迫自己去睜開雙眼。
    就因?yàn)檫@樣恐懼和好奇的感覺越來越深，直到那披著頭鵬的那人在看到這一拍的最后一個人的時候停了下來，即便沒有人告訴珠珠珠珠也知道下一輪恐怕就是另外一邊了，現(xiàn)在珠珠中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這椅子和桌子的擺放方式為什么會這么奇怪，全都是為了方便在這里坐著的每一個人，與這位穿在斗篷中的人對視。
    接下來那人馬上就要走到珠珠對面了，這就意味著珠珠馬上就要看到那人的臉了，忽然一股莫名的緊張不安感涌上了珠珠的心頭，為了安撫自己的這種情緒，珠珠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說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所有人都看不見自己，沒有人可以看見自己。
    就在這樣的心理暗示下，珠珠深吸一口氣注視著慢慢的走到桌子另一邊，在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的斗篷人。
    珠珠所料想的血淋淋的景象，或者沒有皮膚的臉龐，等等更加恐怖景象并沒有產(chǎn)生，因?yàn)檫@位斗篷人臉上帶著一張什么表情也沒有的面具。
    如果是這樣，那么真正震懾人心的就是那雙藏在面具之后的眼睛了。
    這是珠珠腦海中的第一想法，可是如果斗篷人不看自己的話，珠珠是肯本沒有辦法看見面具下的那雙眼睛的。見到這樣的景象，珠珠不禁掃射了一眼坐在自己正對面的前這一排人，所有人的表親幾乎都是劫后余生的摸樣，但是只有一個人臉上多了一種表親，同樣還是珠珠在這個房間見到的第一個人，那位金發(fā)男士臉上不單單有著合眾人一樣就會一條命的感覺，更多的卻還有一種深深的不甘心，深深的痛恨。
    “啊！”
    一陣女子尖銳的聲音打斷了珠珠對那位男子的注視，在這聲音響起的時候，珠珠面前這一排人全都止不住顫抖了一下，但是沒有一個人回過頭去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珠珠不像他們，在珠珠意識到這些人都沒有回頭去看的時候，珠珠已經(jīng)揚(yáng)起頭，向著對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