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伸過手來,我也猶豫了好一陣。
這期間,李妍的臉越變越紅。見我還是不接,眼里布上了一層委屈和傷心,等我真正接過手鏈時候,她又破涕為笑了。跟我道了聲謝謝。
之后孟長青教給了我一套‘移魂咒’,這手鏈雖然能供鬼魂棲居,但有一不好,它能自由出來,但卻不能自己進去,進去需要人念移魂咒將她移進去才行。
移魂咒我老是記不住,還真是應了孟長青那句話,我靈性差。事實上,后來我也意識到了這一。
從我將李妍帶進到了道觀的第二天開始,孟長青就開始學習道教的一些東西了。
凈明道主修的是符咒法術。區別于全真道和其他教派。
孟長青,整個道教。主修的不出此五種,法術ゅ丹藥ゅ相術ゅ風水術ゅ武術。
從最先的打坐開始,拜他為師之后,他每天早晚都會要求我打坐,還要念八大神咒。
這樣的生活一開始我很不習慣,但是孟長青強烈要求,我也是趕鴨子上架。
打坐念經兩個星期后,我終于受不了了,就跟他:"師父,什么時候教我那個能讓死人走路的方法啊?"
孟長青本來在香案面前擺弄一把金錢劍的,聽我要求他教我別的東西,就轉頭看了我一會兒,之后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個茶壺,似乎想起了什么,就將李妍從我手腕上喚了出來:"李妍,你去幫我沏一壺茶吧,熱水就在桌子上,茶葉在我的柜子里面。"
李妍看了看柜子,那門是鎖上的,這些日子孟長青屋子里面什么東西我都碰過,唯獨那柜子,他不讓我碰。
還沒等我思緒轉換回來,孟長青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銅鑰匙扔給李妍。
李妍接過鑰匙發了一下愣,然后笑瞇瞇地頭嗯了一聲,拿著鑰匙打開柜子將里面一袋茶葉取出來,很流利地將這一壺茶泡好了。
泡茶期間,孟長青一直盯著李妍看,等到流程完畢后孟長青才對李妍招了招手:"誒誒,你過來一下。"
李妍雖不知他要干什么,但還是慢慢挪了過去,到了孟長青面前時候,孟長青臉上立馬掛上笑意,還伸出手在李妍頭上撫了兩下,滿眼寫著不正經地:"姑娘泡茶手藝不錯啊,跟誰學的?"
李妍估計是被孟長青這動手動腳給驚了一下,忙退后了兩步一臉無措看著孟長青,確定他沒惡意后才:"我自己學的呀。"
孟長青倫圓嘴巴哦了一聲,又問:"你會做飯嗎?"
李妍了頭。
孟長青像是吃了一驚,咋咋呼呼:"呵,你還會做飯?不錯不錯,真的不錯。"
這話的時候,孟長青臉上明顯寫著‘有打算’三個字。
他們對話完畢之后,重心自然到了我身上,孟長青在香壇上擺弄了一下,然后走到我身邊:"你要學七煞鎖魂陣?"
我嗯了一聲,能讓死人站起來做事情對我來實在太震撼了。
"這樣吧,今天晚上之前,你把這壺茶喝完。"他指了指剛才李妍泡的那壺茶。
我看了一下,這茶壺這么,要是渴了的話,我一口就能把它解決掉。這么簡單的事情,他要我做有什么意義?
我正疑惑時候,他又:"正好我今天沒什么事情做,我會一直呆在這里看著你,你要不停地喝,但在今天晚上八鐘之前,不能把茶壺里面茶喝光。"
這回輪到我叫苦了,這么兒茶,不停地喝就算每次一滴,也用不了多久就喝完了,哪里能等到晚上八鐘。
"師父......"
我才剛喊出口,他伸出巴掌止住了我,:"別喊我,想要學的話,就必須完成。"
我見他心意已決,也沒多了,端起桌子上茶杯倒了一杯茶,然后輕輕一吸,本感覺沒多少的,抬起頭一看,這茶杯已經見底了。
孟長青見我一口就把茶杯里面茶干掉了,搖了搖頭:"別著急,茶壺里面還剩下不少呢。"
完他就坐在我對面,掏出一堆銅錢和紅繩扎起了金錢劍來。
"這銅錢外圓內方還有刻字,圓為天ゅ方為地ゅ字為人,剛好代表天地人三才,另外銅錢經受萬人之手,占盡人氣,是驅邪避鬼的好東西。"孟長青一邊擺弄著手里的銅錢一邊,完抬頭看了我一下,見我沒喝茶,聲音有些嚴厲的訓斥道:"你喝你茶,誰讓你聽的。"
我不滿地撇了撇嘴,這兒就我們倆,不是給我聽的給誰聽。
正這么想的時候,孟長青抬頭笑瞇瞇看著站在他背后的李妍:"姑娘,來來,坐我旁邊,我給你講講跟咱們道術有關的東西。"
李妍聽了一愣,伸出食指指著自己很不確定地問了一聲:"我嗎?"
"對對對,就是你。"孟長青見李妍沒坐下,干脆站起來伸手拉了她一把,將她硬生生拽到他旁邊坐下了,弄得李妍臉紅了好一陣。
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李妍是靈魂狀態,我根本觸碰不到她,但孟長青卻可以,李妍來道觀第二天我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我問過孟長青,他的解釋是:"我跟這丫頭比較親近。"
李妍坐下之后,他又喋喋不休地講了起來,我則專心喝起了茶,各種方法都用遍了,這壺茶還是只用了半個時就解決掉了。
這壺喝完之后,孟長青又招呼李妍給我泡了一壺,第二壺好一些,將近一個時才喝完。
喝完了李妍又給我泡,到第五壺的時候,李妍見我實在喝不下去了,就偷偷將茶水減少了一半,但被孟長青抓個正著,一把抓住李妍的手:"姑娘,我泡了十幾年茶了,茶水滿沒滿我聽聲音就能聽出來,他農村來的,膀胱壁厚,不用心疼他,給我倒得滿滿的。"
孟長青話極其不正經,不看臉相光聽聲音的話,指定會把他當成一個調戲婦女的登徒浪子。
這樣的孟長青多半跟李妍心里所想的不一樣,每次孟長青用這樣的聲音跟她話,她都會臉紅一陣子。
這只是一個插曲,之后李妍倒茶不敢再偷工減料了,只會在給我遞上茶壺時候關切問一句:"難受嗎?"
我都喝得想吐了,光上廁所都上了好幾次,難受自然是難免的,但為了表現我男子漢的方面,硬著頭皮搖頭:"繼續!"
終于熬到八鐘了,孟長青放下手里已經扎好的金錢劍看著我,嘖著舌搖頭:"十壺......你很差勁。"
我這時候只覺得肚子里面都能養魚了,哪里還能聽得進他的話,剛到八鐘就一個勁兒往廁所跑。
那天晚上睡覺也不能安靜,到現在還記得第二天早上起床時孟長青看著他一身的尿漬時候的錯愕表情......那晚上我尿床了,將孟長青的床尿濕了一大半。
這事兒被孟長青和李妍笑了幾個月。
第二天起床做完早課,孟長青又開始督促我喝茶了,這天好上一些,我只喝了六壺。
三天之后,我一天喝茶量減少為一壺半,剩下的那半壺我又花了三天才將它減掉。
六天后,當我拿著空茶壺跑到孟長青面前,滿臉興奮:"我今天只喝了一壺,現在可以教我那七煞鎖魂陣了吧。"
孟長青接過我手里的茶壺看了看,滿臉不在乎:"時間長了些,但還不錯,明天晚上幫我辦一件事情,完成了我立馬教你。"
我一聽還有事情要做,立馬不樂意了,正欲爭論時候,孟長青:"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么能碰到姑娘,而你不能嗎?"
他的姑娘就是李妍,他現在三十來歲,李妍十七歲,叫她姑娘也不別扭,只是李妍自己聽起來就不一樣了。
這個問題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他一提出來就暫時將我學七煞鎖魂陣的興趣壓了下去。
"為什么?"我連忙問。
他見引起了我的興趣,就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黃裱紙疊成的三角形符紙。
"因為這個。"他將這東西在我眼前晃了晃。私剛來號。
我眼珠跟著這符紙轉動了幾下,問:"這是什么?"
他當著我面將這符紙拆開,里面用朱砂畫滿了晦澀的圖案。
"你要是貼上了這樣的符,就能觸到任何鬼魅了,包括你的李妍姐姐。"他將符紙重新收起來,"人分三六九等,符分黃符金符,這朱砂也分上品下品,對面山半腰有一座墳塋里面有一塊上好的朱砂石,你明天去把它取回來,磨成粉畫符,再掛你身上,你就能觸到你李妍姐姐了。"
"就這么簡單?"有了上次殯儀館的事情之后,我很不確定地再問了一句,總感覺他不會這么好心。
"就這么簡單。"
于是乎,第二天天剛剛亮,我就出門往對門山上趕去了。李妍沒跟著我,因為孟長青不允許。
這山與安順觀所在的山差不多的,構造相似,我輕車熟路找到了那墳塋。
可到了墳塋時候,我驚呆了,這墳塋里面大約有二十座荒廢的墳墓,一共排成三行。
盜墓賊猖狂,將這些墳墓盡數挖開了,棺木已經在風吹雨打中腐爛掉,留下的只有滿地雪白的骨頭,骷髏朝天,黑洞洞的七竅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有些骨頭因為年代久遠,已經變形,很容易就會誤認為成木頭。
以前在農村經常聽見人這樣的事情,是有人出去撿柴煮飯,將柴撿回來放進火里面燒了一會兒之后才發現,撿回來的全部是人骨頭,正在燒的是一個骷髏。
這是我們村的事情,真實的!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這墳塋里面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蛇,一起蠕動,看起來極為震撼。
僅僅看了一眼,就估摸出了這里蛇的數量,大約有一百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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