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
?南華觀距離茅山祖庭并不遠,那人教膽子也忒大了些,竟然敢在茅山眼皮子底下占他們的道觀。
我和曉曉行了約半天時間才到南華觀山底,這南華觀建在一座名叫南華山的山上,這道觀是茅山最古道的道觀之一,因道觀里以前出了一個遠近聞名的南華道人,所以才一直香火鼎盛。
可南華觀的龍脈被人教占取之后,這道觀香火日漸衰落,道士紛紛離開了道觀,現在那道觀已經成了一個廢棄的道觀,無人居住。
這件事情主要是交給曉曉做的,我跟著來只是保護一下她的安全,況且離開的時候,孟長青交代過,他說:“太過分的保護不叫保護,總有一天,所保護的人會因為這種保護而受到傷害。”
他那意思是讓我不要太插手曉曉的事情,一切讓她自己去完成。
其實孟長青說這話的時候我在想,他對我們的保護何嘗不是太過了一些,他是一個好家長,但不是一個完美的師父。因為有些能用嘴說出來的大道理,他自己也做不到。
這南華山山腳下有三個比較繁華的小村落,從耕種的田地的密度來看,這三個村落里還有約莫一百多人。對于現在的農村來說,這算是比較大的村子了。
到這村子之后,曉曉沒有立即上山,處理事情也有條有理,道:“現在我們對山上還一無所知,先到村里去了解一下情況,也好估量一下人教養了多少尸體和尸體的特征,有備無患。”
每次一處理正事,曉曉就會還一個姿態,她永遠讓自己處在一個極度理智的角度看事情。
“處理事情不需要最完美的方法,完美處事方法的不一定是最合適的,最合適的方法才是最完美的。”我幽幽道。
曉曉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我知道啦。”
說完后我跟著她一起進了村,這會兒時間村子里的人都下地勞作去了,留在家里的大多是些做飯的婦女和不能動彈的人,看著瓦房上的裊裊炊煙,我感嘆了一句:“以后你、我、師父、李妍姐四人要是能有這么一棟安定居所就好了。”
剛感嘆完,就見一老婦提著一木桶從房門出來,徑直走到豬圈旁,將木桶里的豬食倒進了豬食槽之中。
倒完后轉身看見了我和曉曉,隨后上前問我們找誰。
曉曉道了聲打攪了,然后直接問道:“您在這邊兒見過行尸嗎?”
那老婦人哪兒知道什么是行尸,啊了一聲,我看著曉曉搖頭嘆了口氣,將她拉到一邊,自個兒上前說道:“聽說這村子里經常有牲畜被咬死,是有這事兒嗎?”
老婦聽了忙點頭道:“對的對的,不管是豬狗牛羊都咬,我家的豬都被咬死了一頭呢,舍不得扔,做成腌肉了,還掛在墻上呢。”
我和曉曉聽聞,心里一緊,那些東西被行尸咬過,吃了那些肉,可能會中尸毒的。
“你們已經吃了那肉了?”我忙問道。
“還沒呢,都是給年后準備,現在吃了以后就沒得吃了。”
這點兒我知道,農村一般是一年殺一次豬,殺了之后制成臘肉,可以保存更久,一般都是殺一次吃一年。
得知沒吃那肉,我和曉曉心放松了下來,之后了解起了具體情況。
據老婦人所說,咬牲口的那東西一般是晚上十二點左右才出現,咬死又不吃肉,只喝血,第一次出現是在一個星期之前。出現兩次之后,村子里的男人每天晚上就開始守,只要那東西再出現,村民一擁而上,準備將它亂棍打死。
不過那東西似乎能感覺到危險,每次有人守的時候,那東西絕對不踏進村子一步,等到村子里的人有一點懈怠,它就會又到村子里覓食,如此跟村里人打游擊,村里人根本預防不及。
現在村民還沒有見過那東西的真實面目,他們的猜測是一頭狼或者豹子。
這老婦說完之后,我不再管這事兒,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了曉曉,曉曉聽后上前道:“您能不能通知一下村里人,讓他們千萬不要吃被咬死的牲畜的肉,有毒。”
老婦有些不信:“就是被野獸咬死的,能有什么毒。”
曉曉不知怎么解釋,以眼神向我求助,我假沒看見,不理會她的眼神。曉曉氣呼呼地用手肘拐了我胸膛一下,然后很蹩腳地跟老婦解釋起來,本來很簡單的一番話,她說了約有五分鐘才說通。
說通之后老婦忙去通知村里人去了,我和曉曉則折身往南華觀去。
南山并不高,也就一百多米,山上樹林極為蔥郁,說明龍氣并沒有被完全侵占,不然村子下方的村民莊稼根本種不活。
“這邊尸變的尸體不多,從牲畜被咬的數量來看,頂多只有兩至三個行尸。”曉曉道。
我哦了一聲,并不發表意見。
曉曉睜大明眸看了我一陣,見我還是不說話,就道:“以后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師父讓我不要太干涉你行事,我其實也很想說來著。”我無奈道。
之后到山上南華觀走了一圈,這觀還比較完整,規模大小與安順觀相差無幾,只是里面器具已經被搬得差不多了,大概是山下村民見道觀無人才將里面東西搬走,給自己用。
逛完道觀,并無任何發現,沒發現走尸的蹤跡,甚至連半點尸氣都沒發現。
從老乞丐當初所在的安順觀龍脈被占的前例來看,那些走尸不在道觀里,或許在別的地方。
曉曉沒到鳳山觀去過,但也明白這點,道觀走了一圈后又到道觀周圍轉了一圈,我一路跟去,依然無半點兒發現。
在這兒死守是不太可能的,沒在這道觀周圍浪費太多時間,既然那些走尸要到村里覓食,我們到村子里守著比在道觀守著更靠譜。
回村落腳的地方是下午遇到的那個老婦家,當知道我們要幫著抓那個咬牲畜的東西時候,她先是有些懷疑,得知我們是道門的人之后才放下了懷疑。這道觀就在山上,他們應該經常看見道士做法,對道士的懷疑自然少一些。
老婦家里有三個人,一個是她老伴,一個是她八歲的孫子,她的兒子女兒都出門打工去了,她們老兩口在家幫忙帶孫子。
曉曉本來要自己去跟村里人交代一些事情的,被老婦阻止,然后說道:“丫頭你對村里不熟悉村里有些狗咬人,還是讓我孫子去吧。”
說罷,她就招呼她的小孫子去村里召集村民去了。
在之后的半個小時里面,村子里的村民陸陸續續到了老婦家,期間曉曉一直在組織語言,生怕一會兒說不明白。
等到人來齊了,曉曉起身道:“各位伯伯阿姨爺爺奶奶,今天晚上大家先不要去守那咬牲畜的東西,不過可以把牲畜關起來,引那東西進村,大家各家都準備一串鞭炮,只要有動靜,就放鞭炮,然后我就和葉海哥哥兩馬上趕過來。”說到這里,她看了我一眼,又改口道,“只要聽到鞭炮,我就馬上趕過來,大家千萬不要擅自去對付那東西,有動靜馬上進屋關好門。”
這番話倒說的聽流暢的,不過村民卻有很多疑惑,問道:“為啥被那東西咬過的牲畜不能吃?到底是啥哦?”
曉曉也沒隱瞞他們,而是說道:“南山觀原本香火很繁盛,但現在已經衰落到這個地步了,是因為有人占了道觀的龍脈養尸,咬牲畜的就是被養成的尸體,被咬死的牲畜都沾上了尸毒,千萬不能吃。”
村民這才釋然,這里離道觀近,對這些神乎的事情并不怎么排斥,只是問道:“那東西咋個不咬人呢?”
曉曉回答不上這問題,我也一直在糾結這問題,相比于牲畜的血來說,人的血是最具有靈氣的,應該更招走尸喜歡才是。
“等晚上抓到那東西就知道了。”曉曉給出了答案。
村民之后按照曉曉的安排各自回家準備了起來,曉曉也取下屬于她自己的包袱,取出里面的一些道門小玩意兒準備了起來。
以前孟長青說過,曉曉天關手適合捏印畫符。我這會兒坐旁邊看她畫了會兒,確實自嘆不如,她隨心勾勒的符都極具神韻,有些符箓甚至直趕孟長青所畫的。
她畫符的時候,老婦的小孫子不停在邊上搗亂,時不時動動這個,時不時又拿拿那個,不勝其煩。
準備了約有兩個小時,在老婦家吃過飯之后剛好天也黑了。
按照以前那行尸出現的時間,大概又是在子時左右,所以前面幾個小時,我們精神并沒有高度緊張,只是附帶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只要一有鞭炮聲,就馬上出去。
到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外面已經變成了黑黢黢的一片,老婦和她老伴想跟我們一起守,就讓她的小孫子先去睡了。
小孩兒多半因為害怕,睡下不到五分鐘就哭了起來,老婦怕他吵鬧蓋住外面的動靜,就進去哄他,可這小孩兒越哭越有勁,不停不休。曉曉擔心小孩兒中邪,進屋看了看,沒發現異常才又出來。
這小孩兒之后又哭了約有十來分鐘,老婦終于忍無可忍了,將他從床上提了出來,并威脅道:“再哭把你丟到門外面,讓麻貓把你叼走。”
這是這邊兒專門用來嚇小孩兒的話,要是小孩兒不聽話的話,就會用這句話來嚇唬他,麻貓就是妖怪的意思。這話跟城里的‘再不聽話,把你送給外面收垃圾的’用法一樣。
可盡管老婦這么說了,小孩兒依然哭個不停,老婦脾氣較大,將小孩兒提著出了門,將他放在屋檐下后獨自返了回來,并關上了門。
這招真夠狠的,幸好小時候爺爺奶奶沒這么對過我。
這招還真管用,門關上之后過了約半分鐘,小孩兒真的就不哭了,不過我卻覺得不對,一般這種情況,小孩兒都會越哭越兇,哪兒能安靜下來。
忙起身打開大門一看,屋檐下哪兒還有小孩兒的蹤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