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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老頭兒竟然能和王真人打成平手。
我對上鬼帝,如果不開啟鬼獸禁術和奪魂禁術的話,也有一定的難度,這老頭兒,實力果然在我之上。
楊云是個冷淡的性子,想打的時候就打,不會多說一句話。
當時卸掉勾魂使胳膊的時候,也一句話沒說,跟王真人打的時候,也只說了一句話而已。
楊云聽了這白巫術掌教這番話之后,抹了抹金錢劍,一劍刺了過來。
看似普通的一劍,卻夾雜了他無數的陰氣,另外,這些陰氣之中,竟然還有些許道蘊。
我看了一瞪,楊云竟然也凝結出道蘊了?
白巫術掌教心術不正,道蘊他是別想的,感覺到楊云這一劍的氣勢,不敢正面對抗,馬上踩著罡步消失了。
“疳蠱。”
白巫術掌教大喝一聲,身上無數粉末散出。
這粉末一出,我身上的煞氣立馬預警,馬上拉著阿娜躲到了一邊。
這些粉末散落了一些在那些陰兵身上,凡是沾上了這粉末的陰兵,只在一剎那,便消失于無形了。
今天翻書的時候看過一些蠱術的介紹,這疳蠱為最高深的蠱術之一,以五毒的尸體和人的尸體研成粉末,放在神龕之中祭拜,供奉很長一段時間之后,這粉末就會成為毒藥,這毒藥因為受盡了供奉,變得不僅能毒害活物,連靈魂都不能幸免。
楊云看了一眼消失的陰兵,眉頭一皺,不得不認真對待起來。
“凈天地神咒!”
楊云劍指一并,粉末開始消散。
那白巫術掌教見楊云這么容易就將他的疳蠱驅散,有些吃驚,道:“你比王真人倒強上不少,當時他對上我這疳蠱,也不像你這般從容,不過,我實力早就超越了以前了。”
白巫術掌教給自己打了打氣,手指舞動幾番,三魂開始出現怪異。
在他的三魂中,一個個金色的生物開始脫離而出。
“金蠶蠱。”我看了大驚,這金蠶蠱是蠱術中最難纏的蠱蟲,刀槍不進,水火不侵,很難除滅。且金蠶蠱攻擊力極強,噬魂、投毒、物理攻擊應有盡有。
不過金蠶蠱很難飼養,如果實力不夠,養金蠶蠱的話,很容易被金蠶蠱反噬。
這白巫術掌教,竟然以他的魂來養蠱,著實少見。
“即便你是鬼帝,對上我的金蠶蠱,你也毫無辦法,安心受死吧。”白巫術掌教一下放出了五只金蠶,然后便抱著手在一旁看起了好戲。
楊云見金蠶向他襲來,不停閃躲,金錢劍正面劈中那些金蠶好幾次,但都沒有對它們造成任何傷害。
“你這金蠶,無論怎么厲害,也只是死去了靈魂罷了。”楊云見金錢劍對金蠶無用,干脆收起了金錢劍。
“靈魂也已經夠了。”白巫術掌教說道,其實他這幾只金蠶并不是它所飼養的,而是他在齊王山的白巫術祖地發現的,為白巫術先祖飼養,白巫術先祖死后,怕金蠶作亂,也一并將它們封印,最后被他發現,然后將這五只金蠶的靈魂飼養了起來。
楊云道:“既然是靈魂,那便簡單了。”
楊云說完便從身上取出了一下瓶清水,白巫術掌教看了笑道:“你莫不是瘋了?想用水來對付金蠶?”
我看見了這水卻大喜,這水是弱水河的水,水里的封印之力還未消散,還有噬魂作用。
那弱水河上的水連純陽子都能封住,當然排除純陽子自己不愿意出來的情況下。僅此這也足夠驚人了,因為當初在老龍洞的時候,冥界用相似的東西將孟偉業的魂魄都化為了虛無,足以見這東西的威勢。
楊云淡淡一笑,順手一拋。
“咔……”
這小瓶拋出去之后,楊云以金錢劍將它擊碎,里面的水散了出來。
“嗤……”
一陣青煙飄上來,這里面的水不偏不倚剛好潑在了金蠶的身上,金蠶的靈魂立馬便被這水侵蝕了,還沒等它們靠近楊云,便消失在了空中。
白巫術掌教看了臉色驟變,喉嚨動了動,一口逆血飚了出來。
這金蠶應該是他最大的底牌了,他想早點解決掉楊云,所以就在開始就將金蠶祭了出來,不過卻沒預料楊云身上有專門針對靈魂的東西。
“我的金蠶……”白巫術掌教痛心疾首道,隨后怒視著楊云,寫滿了恨意道,“你殺了我的金蠶,我要讓你為它們償命。”
“你去死吧。”楊云淡淡說了一句,然后捏起了一個全真的手決。
手決一出,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靈魂頓時像是被加了一千斤重物,無法動彈。
“小寂滅印。”
我在孟長青給我的書籍中看到過這種法印的記載,這‘小寂滅印’是全真道的創始人王嚞的一個手印,威力無窮,佛家的‘不動明王印’就是受了這手印的啟發才創出來的。只不過這種手印很早就失傳了。
但想想,楊云師從純陽子,而王嚞又是純陽子的徒弟,純陽子肯定是會這個‘小寂滅印’的,傳給了楊云也不奇怪。
那白巫術掌教本想發怒,但現在根本動不了,因為這‘小寂滅印’是專門針對他的,我們只是受了附帶的影響。
即便是附帶,我們身上壓力也還很大,更別說正面的白巫術掌教了。
“轟……”
白巫術掌教突然跪在了地上,接著沉悶痛哼了一聲,我見他膝蓋已經流出了殷紅的獻血。
“轟……”
楊云手掌一壓,手印威勢大漲,那白巫術掌教直接趴在了地上,卡擦幾聲傳來,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張肉餅。
我都看呆了,不由得想要是我對上這招下場會怎樣,如果不動用所有底牌的情況下,比他好不到哪兒去。
就在我以為白巫術掌教已經死透了的時候,地下肉餅上一個靈魂突然出現,緊接著便閃到了極遠的地方。
剛才楊云只是將他的**毀去了,靈魂并沒有毀掉,竟然趁楊云不注意的時候逃跑了。
“楊云、葉海,今日之事,我記住了。葉海,你已經被我下了血降頭,這天下只有我能解這降頭術,他日你會來磕頭求我的。”
幽幽之聲傳來,從聲音判斷,他已經到了極遠的地方了。
楊云并沒有去追他,他并不擅長追擊,眼見著白巫術掌教離開之后,楊云才上前將金錢劍遞給了我。
“謝謝。”我和楊云其實并沒什么關系,我們關系建立的紐帶,也只是在飛駁身上而已,不過現在飛駁在曉曉他們身邊,不然倒可以設法讓他們見上一面。
楊云淡淡笑了笑,說道:“你我之間,不用說這句話。”
我聽后放下了心,他并沒有因為別人將我與他的關系定位在主仆上而產生隔閡,這也是我想看到的,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他。
楊云將金錢劍遞給我之后,轉頭對這些陰兵道:“掌殺生司已死,在冥界沒有任命新的掌殺生司之前,你們歸掌畜生司管轄。”
陰兵不敢反抗,全都應了聲是。
楊云隨后轉向我問道:“你的血降頭?”
“因禍得福,血降頭剛好是死靈禁術的破解方法,不過要完全中和,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我道。
楊云聽后替我松了一口氣,然后偏了偏腦袋,詢問我怎么處理這些陰兵。
暫時將他們留在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便讓掌畜生司將這些陰兵帶離了這里。
陰兵們走了之后,那些躲藏著的村民才出來,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場面,出來之后神色很古怪,怕是好久都恢復不過來了。
我跟他們并沒什么過節,也沒管他們,不管剛才看見的事情對他們造成了什么樣的影響,跟我都沒關系,自個兒拉著盲師還有小白臉進了屋。
阿娜的父母一直在看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見我們進去,他們嚇得一動不動,即便他們不懷疑鬼神說,剛才看見的東西也已經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觀。
“阿野九肚子里的蠱蟲,是你下的?”我向盲師問道。
盲師雖然是個瞎子,但也明白剛才發生了什么,我一問話,他就戰戰兢兢道:“是,是的,我馬上把它取出來。”
楊云在一旁看了一下阿野九,見阿野九脖子上有一塊形狀怪異的胎記,眉頭一皺,說道:“竟然是他。”
“誰?”我忙問道,一開始就發現了阿野九有些怪異,沒想到楊云竟然認識他。
楊云道:“純陽子結實的一個朋友,曾經在冥界多次想要救純陽子出去,脖子處的靈魂曾被酆都大帝造成了永久的傷害,沒想到他已經投胎了,多半是看純陽子已經脫離弱水河,他才安心轉世的吧。”
世人流傳有種說法,說人前輩子因何處受傷而死,下輩子就會在受傷的地方產生胎記。原以為這是無稽之談,現在看來,這說法并沒有完全錯誤。
聽了楊云的話我才釋然,難怪純陽子的斬仙劍會有異動,想必是這斬仙劍認出了他。
跟楊云說完后,我見盲師還沒有取出阿野九體內的蠱蟲,便有些不滿的,正想質問時,盲師說道:“他身上氣質華貴,我根本無法出手啊。”
我聽后收回了阿野九身上的龍氣,盲師隨后從阿野九身體之中取出了一條長約十厘米的千足蟲,惡心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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