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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三三本來是做法來找出誰是害他老娘的人的，哪兒想到他老娘竟然指到了他的身上，當(dāng)時弄得昭三三就下不了臺了，看著他老娘的手不知道要做什么。
    不過昭三三不死心，又問了一句：“老娘，到底是誰害了你，你可別老眼昏花認(rèn)錯人了，我可是你兒啊。”
    昭三三說完，他老娘竟然還真的就轉(zhuǎn)動了上半身，村民見昭三三老娘又動了，個個自危。
    可這昭三三老娘最終手臂竟然是定在了我的身上，指了我好一會兒之后雙眼竟然留下兩滴碩大的眼淚，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老娘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我自詡見過的世面廣，可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尸體哭，當(dāng)時就不明白了，心想我也沒害她呀，這是第一次見她呢。
    昭三三見她老娘指著我又哭又掉眼淚的，也不知道她老娘是怎么了，就問道：“老娘你這是什么意思？他今兒才來呢，以前見都沒見過你。”
    話音才落，他老娘突然就站了起來，抄起了旁邊的一根拐杖就往我走過來，同時機(jī)械地?fù)]舞著手里的棍子。
    我怕她打著我，就連連后退，到了門檻兒時候就一步跨了出去。
    雙腳才站在屋子外面，他老娘突然一齁，仰面就咚地一下倒地上了。
    我這會兒疑惑得很，以前根本沒見過她，她對我做這些動作干什么。不過見孟長青他們還在屋里，就又跨了進(jìn)去。
    前腳剛落地，他老娘又猛地爬起來，持著手里的棍子就往我身上敲，等我退出去，她又倒地上跟個死人一樣了。
    孟長青見了，對我說道：“你先在外面不要進(jìn)來，我問問老人家。”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孟長青讓我不要進(jìn)來之后，就俯下身子在昭三三老娘面前嘀咕了幾句，說了幾句我們聽不懂的話。
    如果不是昭三三老娘嘴巴里在冒著氣泡的話，還真的會以為孟長青在耍寶。
    孟長青跟這死人交流了大概有一分鐘左右，站起身來對我說道：“她認(rèn)為你跟她兒子在一起會害了她兒子，所以才不準(zhǔn)你進(jìn)她家的屋。”
    我就奇怪了，我都沒見過她，她怎么就知道我會害了她兒子，再說了，昭三三能力那么強(qiáng)，哪兒能是我能害到的啊。
    村民見了這怪事都在議論紛紛，昭三三這時候也一個頭兩個大，吼了幾聲把村民趕走，然后對我說：“葉海你進(jìn)屋就是，我娘老糊涂了，不中用了，死了也在瞎說。”
    我現(xiàn)在哪兒敢進(jìn)去，就一直呆在外面，曉曉怕我一個人在外面孤單，看了孟長青一眼，也跑我身邊來了。
    孟長青隨后說道：“有人跟你老娘說過葉海的壞話，這人清楚我們和你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熟悉我們這一行人的人跟你老娘說的。”
    “那這到底是誰害的她？我？”我指著自己問道，心想這也太冤了，我這才來呢，就把我牽扯進(jìn)來了。
    這里幾個人自然相信不會是我做的，不過都不明白昭三三老娘為什么會指了昭三三之后又指我。
    我們在這兒折騰了一會兒，昭三三的老爹上前說道：“她都死了，就別折騰她了，老三你既然回來了，就把她好好葬了，也別管是誰害的了。”
    昭三三老爹發(fā)話，我們自然得依，孟長青幫著昭三三將他老娘抬進(jìn)了棺材里面，然后擺設(shè)一個較為簡單的靈堂。因?yàn)檎讶龑⒋迕褛s走了，所以這葬禮也一切從簡，連個守夜的人都沒有。
    我也一直到晚上都沒有進(jìn)去，孟長青和曉曉兩人怕我一個人呆外邊兒孤獨(dú)，一到晚上就出來陪我來了。
    葉葦婷因?yàn)閹е⒆樱跃驮谖葑永镄ⅲ讶驗(yàn)橐闼夏铮簿蜎]出來。
    只有我們?nèi)齻€人，說話也自由了不少，
    孟長青讓我們倆小心一些，這村子里有人對我們這一行人沒安好心，今兒出的這事兒，既是想要害昭三三，也是想要害我，可能是為了挑撥我和昭三三之間的關(guān)系。
    我心想那人也忒閑的慌了吧，沒事兒來挑撥我們干什么。
    深夜時候，昭三三跑出來跟我們說話，期間他談到了他在村子以前的經(jīng)歷，他說他在二十歲之前一直是個傻子，因?yàn)樾惺聸]有控制力，在村子里闖下不少的禍，那些村民也都極其厭煩他，基本上是見他一次打一次，后來他爹媽怕他被打死，就偷偷把他送出了這村子，丟在了外面。這些年來，他就一直沒有回來過。
    昭三三在外邊兒跟我們說了幾句話，然后讓我們進(jìn)屋，被我們拒絕，我說：“你老娘不怎么待見我，我進(jìn)屋的話，你老娘會不得安生的，死者為大，我在外面等到你老娘下葬了再進(jìn)去就是。”
    昭三三也不將就這事兒，只跟我提了一下這事兒，見我不肯進(jìn)屋就自個兒進(jìn)去了，說是要找到老爹說說話，都這么多年沒見了。
    因?yàn)榍皫滋炝藙诶鄣煤埽谕饷娲畹暮喴状采祥]眼就睡了過去，睡至一半，昭三三老娘竟然托夢了。
    托夢內(nèi)容奇怪得很，一是跟人說是昭三三害了她，二是讓我離她屋里人遠(yuǎn)一些。
    拖完夢我睜眼瞇了一下，翻了一個身子，正好看見一個黑影從昭三三家門前起身跑了出去，在逃跑之前，他一直跪在地上的。
    我一見，忙掀開被子追了出去，逃跑的那個是個小孩兒，跑得哪兒能有我快，還沒跑出這村子就被我一下給逮住了。
    借著月光看了看，這小孩兒竟然是今天在那巷陌撞到曉曉的那小孩兒，這會兒手里依然還抱著一個盒子。
    我把他提起來看了看，手里那盒子是桃木制的。現(xiàn)在我只要看見桃木就緊張，于是問道：“你剛才跪在那里干什么？”
    這小孩兒竟然也不害怕，支支吾吾說：“媽死了，媽死了。”
    那里面是昭三三他老娘，跟這小孩兒有個鳥關(guān)系啊，于是把他放在面前，自己大刀闊斧往邊上一石凳上一坐，問道：“你叫啥名字？”
    “我叫水娃。”這小孩道。
    我看他那面目表情和說話時候的聲音動作，像極了一個傻子，心想是這傻子在昭三三門口瞎搞呢，神經(jīng)太緊張，跟一小孩兒擰上了。于是就沒準(zhǔn)備再問話，準(zhǔn)備放他離開。
    不過看了看他手里抱著的一個桃木盒子，一把將其奪過來，打開一看，這里面頓時就冒出了一股青煙，最后成型，竟然是昭三三老娘的魂魄。
    我都看呆了，忙向這小孩兒問道：“這盒子你哪兒來的？”
    這小孩兒神志不清，嘀嘀咕咕好久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看他那樣子都著急了，正無計可施的時候，旁邊屋子大門吱呀被打開，一老婦自里面出來，看見是我和這小孩兒，就說道：“這娃是個哈兒，啥都不知道，天天跑昭老三老媽面前喊媽，這會兒他爹媽一般把他鎖在屋子里的，應(yīng)該是他自己跑出來了。”
    這村民讓我不要跟他見識，并告訴了他家的地址，讓我把他送回去。
    我這會兒正好沒什么事情，加上這小孩兒實(shí)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應(yīng)了村民的話，將他送了回去。
    這小孩兒家住在村子的左下角，屋子破爛程度跟昭三三老娘家差不多，進(jìn)屋時候屋子里一中老年男女正準(zhǔn)備出門去找這小孩兒，開門見我把這小孩兒帶回來了，忙一把把小孩兒拉了進(jìn)去。
    之后這男的就邀我進(jìn)屋，我就以這小孩兒晚上跪在昭三三家門口為代入，進(jìn)入了話題。
    這男人就是這小孩兒的爹，從他口里得知，這小孩兒竟然都已經(jīng)二十來歲了，我聽得都呆了，二十來歲才這么大點(diǎn)兒。
    “農(nóng)村生個男娃兒本來是樁喜事，可哪兒想到生出來是個傻子，而且都長了這么多年了，根本長不大，連自己爹媽也不認(rèn)，有事兒沒事兒就跑昭老三家，說那才是他爹媽。”
    這男人臉上全是艱辛，看得出，這些年他過得很苦。
    我向他問了一下那小孩兒手上盒子的事情，這男人一概不知，說是前天才看見他拿的這盒子。
    之后這男人拿他自己的小孩兒跟昭三三以前對比了一下，之后又說道：“也不怕當(dāng)著你面兒說，那昭三三在走之前一直是個傻子，你看現(xiàn)在回來，變得多精明。我娃兒就是他在跑出村子那天生的，我怕就是怕是他把我娃兒給整了。今天你看見沒，他多有本事，都能讓死人坐起來了。這昭三三以前在村子里，那是不管什么事情都做，如果是他在整我娃兒的話，還請小伙子去幫我們說說情，讓他放過我娃，我以后一定把他當(dāng)成祖宗供著。”
    感情這人是在懷疑昭三三二十年前走的時候擺了他娃兒一道呢，不過他這么想也并不是沒有依據(jù)，不然為什么昭三三以前是個傻子，現(xiàn)在卻這么精明呢。
    昭三三是被他爹媽送走的，當(dāng)時這事兒做的并不光彩，他爹媽就對外宣稱是昭三三自己跑的。這也應(yīng)證了進(jìn)村時候那老頭兒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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