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戰止戰(GL) !
呂子林突然間對常因的包庇給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但也告訴所有人,常因不是顧長煙,不但不是,還成了他呂子林認同的人。
所以這個顧長煙不僅成了女皇陛下面前的紅人,還成了呂相認可的人。
南澤那邊,封彧得到了關于常因的報告,他還在懷疑常因和顧長煙的關系時,呂子林卻發了一封密報,全然不提此人。
顧長煙的事情被壓制下來,無疑給了夏珂筠和顧長煙獨處的時間。
可一年拿下莽蒼原的承諾依舊擺在面前,眼看離一年只剩下十個月。
她們沒有任何情意綿綿的空閑,就得開始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長煙。”夏珂筠拿著奏折蹙著眉,她就站在一邊,每當夏珂筠批奏折時,她就會靜靜地看著莽蒼原的地圖,時而研究南澤軍的陣型,時而研究趙恕的用兵之道。
被夏珂筠一喊,她便回過神抬起頭:“怎么?”
“你還記得我們在荒漠時我答應代玥的話嗎?”夏珂筠站起來,走到顧長煙的身邊。
顧長煙比她高了半個頭,她就在她眼下,歪著頭看著顧長煙面前的地圖。地圖的一邊是荒漠,荒漠上大大小小的部落被標注出來,其中最紅的一個點,就是代玥的葛爾部。
“兩個月過去了,我答應代玥改道新四河讓它從荒漠過,新四河所過的河道周圍會形成一片新的綠洲,那里靠近我大夏的新四洲,物資補給便有了保障。”夏珂筠的手指落在新四洲的地圖上,顧長煙只看見眼下這個紅衣女子蔥白柔荑般的手指,還有抬頭時的盈盈笑意,吹開了一束花蕾。
“長煙。”夏珂筠輕輕喊了一聲,噘著嘴埋汰,“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顧長煙驀地回過神來,面上一紅:“我……阿筠……再說一遍……”
夏珂筠猛地一瞪眼,頓時不高興:“你竟然不聽我說話!”
顧長煙感受著身前女子嬌柔的身軀和擺動的小蠻腰,氣血往頭上涌來:“阿……筠……好好……站著……不要動……”
夏珂筠扭過腰肢,頓時感受到了什么。
原來長煙不是無視她的話,而是她讓她心猿意馬。
素來奔放又直白的女皇陛下轉過身雙手摸了摸臉頰,竟發現臉上有點發燙。
顧長煙倒是回過神了,夏珂筠突然魂不守舍。
“阿筠。”顧長煙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又換了一聲,“阿筠?”
“嗯?啊!”夏珂筠一驚,方才發覺自己早已神游到了天外,“哦,我是說,改道新四河的事!”
“新四河改道不是一日兩日就可完成的。”顧長煙低著頭,夏珂筠和她分開了一尺之距,靠著紫檀木的桌子面對著她。
“但,現在改道新四河,提前開工,至少能給葛爾部一個安慰,讓他們堅定的站在大夏這邊,屆時你若出兵莽蒼原,更容易得到他們的援助。”夏珂筠回答,“何況,代玥救過我們,她是個有見地的姑娘,我欣賞,我需要她這個伙伴,大夏需要葛爾部這個助力!”
她說得沒錯,新四河遲早要改道。而新四河改道對于新四洲來說是一個大工程。
“早些時候我就提到了新四河改道的問題,新四河常年水患,確實需要濩水分流,我想親自去新四洲走一趟,不僅僅為了和葛爾部交好。”夏珂筠睜大了眼睛看著顧長煙,想從她的眼里得到認同。
顧長煙看著她,面無表情的。
這會兒她在思考,領兵出征莽蒼原,需要多久。
夏珂筠的目的她很懂,呂子林已經知道了常因就是顧長煙,現在不僅僅是顧長煙手里握著呂子林的罪證,呂子林也同樣捏著顧長煙的命門。倘若一直待在靈安無聲無息,除了耗用這一年承諾的時間,對她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想要改變這個狀態,讓呂子林露出破綻,就必須遠離靈安。一旦女皇陛下離開了靈安,該動手的人總要動手,而呂子林想知道顧長煙是否是真的愿意和他成為朋友,也能得到證實。
“什么時候動身?”顧長煙突然開了口。
夏珂筠沉下眉目,認真地回答:“越快越好!”
“那就這幾日!”顧長煙素來是個當機立斷的人,“明日就提出正式改道新四河的方案,我讓女衛隊的人準備準備。”
“好。”夏珂筠一口應允。
正事兒說完了,她們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長煙。”夏珂筠輕輕喚了一聲,“呂子林那里,沒事吧?”
“嗯。”顧長煙突然伸出手在她頭上輕輕撫了撫,“莽蒼原還沒拿下來,你的政權還沒穩固,我當然不會有事。”
夏珂筠垂著頭盯著地面,只覺得她的手心溫暖有力。
哪怕是大夏的勇士站在她的面前她都不會如此安心,然而有顧長煙在,她便一點都不擔心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若是明后天就出發的話,長煙該去看看你的家人。”
自從顧長煙忙上衛隊的事兒后邊沒去拂柳巷看過母親和顧長澤,那時候擔心身份泄露,家人遭受威脅。
“阿筠說得對,我一會兒就回去一趟。”顧長煙點頭。
夏珂筠突然拉住了顧長煙的手,抱著她的胳膊軟糯糯地開口:“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顧長煙一怔,臉上頓時如紅霞暈染,紅了一整片。
啊,阿筠要見她娘親和弟弟。
上陣殺敵她淡然如云,血流成河她視若無睹,危難時刻她鎮定如斯,生死關頭她心無雜念。可現在阿筠說要和她一起回家見親人,總覺得有種要把心上人介紹給唯二家人的緊張,讓她頓時不知所措。
這種緊張感從何而來都不知道,甚至比明天要赴死場更加無措。
胸腔里的那顆心像造反一般亂撞,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滿臉紅地如發燒一般,只覺得手是顫抖的,說話是不利索的,看夏珂筠時都是模糊的。
在阿筠面前這么窘迫一定很丟臉,哪怕她遇見夏珂筠時常常都這么窘迫。
夏珂筠負手彎下腰,抬頭無辜地看著她:“長煙在想什么?”
“我……”顧長煙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夏珂筠那么機靈的人兒,頓時便知道了,她捂著嘴細細地輕笑,眼睛瞇成一道彎彎的縫,就像看見了獵物的狐貍,眼兒媚身兒嬌,顧長煙便退了幾步,而她越是退,夏珂筠就越是進!
書房的空間狹小,沒退兩步就到了墻邊。她的背一下子撞在了墻上,面對著越走越近的夏珂筠,手忙腳亂地回答:“阿……阿筠……我們……走吧……”
夏珂筠突然一手撐到了墻上,手在顧長煙的胳膊邊,抬頭望著她。
她的眼里是云卷云舒花開花落,是清麗的長賦寫出的春花秋月,是水墨畫三兩點描出的星辰日月。她的眸中有傾世的畫卷,而她,顧長煙,覺得自己只是她眼中描繪的一點。
夏珂筠抿著嘴,將顧長煙環在自己的臂膀之中。她的胳膊纖細,她的衣袖寬大,紅色的袖子垂了下來,從窗欞吹進來的風撩動單薄的衣袖,將她身上的紅梅淡香吹散在整個書房。
她不言她不語,可此中曖昧的氣氛四處彌漫。
顧長煙覺得自己素來是個自制力相當強的人,可一旦到了夏珂筠的面前,堅如磐石的毅力也會在頃刻崩塌。
“長煙,”夏珂筠輕啟朱唇,“我覺得,長煙這么羞赧的人,還是需要我主動一些。”
“阿……阿筠……”顧長煙倍感自責,“我……也不是……”
“嗯?”她明亮的眼眸閃爍著靈動的光輝,“也不是什么?”
“也不是……”顧長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不是……那么……被動的……”
想她叱咤疆場多年,打仗常常講究先下手為強,但凡要主動就絕不猶豫,所以士兵們都知道,顧將軍是個果斷決絕的人。
“那長煙要怎么主動?”夏珂筠滿懷期待地看著她。
那個英姿颯爽的女中豪杰,那個頂天立地的第一女將!
顧長煙突然伸手環住了夏珂筠的腰,手心一用力,轉了個身,僅在那么一眨眼間,將夏珂筠按在了墻上。
貼得那么近,透過單薄的衣物可以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芬芳,她一手按著墻,一手托起她的下頷。
那明眸善睞、紅唇妖嬈,她不說話了,說不出話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順著心里的想法,低頭,附上她飽滿額唇。
芬芳彌漫滿口留香,濕濡的舌尖在兩個人之間游走纏綿,口中似有剛喝過的碧螺春的清香,還有獨屬于她的味道。
手從墻上移到了她的腰間,盈盈一握,柔軟如蛇,她鼻尖呼出的氣息和輕微的嬌喘,讓她整個人如置火海之中狂熱躁動。
“長……長煙……”她低聲呢喃,呼吸漸沉。
“嗯。”顧長煙睜眼看著繾綣的夏珂筠,心中的火蓬勃而出。
就在此刻,書房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那番柔情蜜意頓時被緊張取代,各自松開手假作整理發飾和衣物。
玉璇推開門來看了看里面的情景,說不出的詭異感:“我聽到里面有奇怪的響動,咦,你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