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醫(yī)院的路上,王小川也從包總他們這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之前侯平那因為太過緊張,也沒有把整件事情的情況說明白,弄的王小川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位侯書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故。
現(xiàn)在經(jīng)過包總他們一番解釋,他才弄明白了事情的緣尾。
原來那侯書記最近才結(jié)束一次在外地的學(xué)習(xí)考察,準備回來的時候,因為聽說自己的兒媳婦懷孕了,便沒有跟隨縣委的大部隊,而是讓司機連夜開車送他回來。
結(jié)果在高速公路進入安新縣的入口附近,他的車讓一輛司機疲勞駕駛的大卡車撞上了。
侯書記的車子被當(dāng)場撞翻,整輛車都被撞得不成樣子。
替侯書記開車的司機當(dāng)場死亡,而侯書記雖然運氣好,被附近的人從車里拖了出來,但腦袋也在車禍中受了重創(chuàng),送到醫(yī)院沒多久,就被醫(yī)生下了病危通知單。
知道了侯書記出事的緣尾,王小川也不禁在心中暗嘆世界的奇妙。
搞了半天,這侯書記的不幸遭遇,竟然和自己也有點聯(lián)系。
事實上,要不是他因緣際會遇到了侯平,又替他治好了多年的隱疾,這侯書記也就不可能連夜趕車回來,而如果他不是在夜里坐車回安新縣,他也就不會遇上那輛大卡車。
想到這,王小川也是一陣扼腕,自覺對侯書記的遭遇,要負上一定責(zé)任。
他正想著,人民醫(yī)院就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包總等人的車隊剛剛在醫(yī)院門口停下,便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
王小川定睛一看,正是侯平。只是此刻侯平的模樣,卻讓他不禁嚇了一跳。
只見侯平此刻雙眼通紅,一臉急躁不安,見到王小川從車上下來,立刻就撲上來道:“小王!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在王小川身后,包總他們也一個個下了車,見到侯平拉著王小川,都是有些不解:“侯公子,你和小王這是……”
王小川沖他們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和侯哥以前就認識。”
“原來是這樣……”
其他人雖然是有些納悶兩人為什么會認識,但眼下情況緊急,便沒有多問。
包總一把拉開侯平,對他說道:“侯公子,你還是趕快帶路吧,有小王在,你父親一定會沒事的。”
“對!對!”侯平擦了擦眼睛,連忙替王小川帶起路來。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重癥監(jiān)護室,就見這里的走廊上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群人,人群中還時不時有抽泣聲響起。
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縣委里的領(lǐng)導(dǎo),也有侯平的家人和親戚,其中有兩個人王小川也見過,正是侯平的妻子高然和他母親。
侯母此刻已經(jīng)哭成了一個淚人,邊上的高然則在苦勸她。
“媽!你看看誰來了!我把小王找來了!爸有救了!”侯平一下子奔到了自己母親身邊,然后朝著王小川指了過來。
見到王小川,侯母立刻就在高然的攙扶下奔了過來,竟是噗通一聲,就要給王小川下跪。
“王神醫(yī),求求你救救我家老侯吧!他還等著抱孫子呢,不能就這么走啊!”
王小川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攙扶起來,同時嘴里道:“阿姨你別傷心,我這就看看侯叔叔的病情。”
剛才侯母對王小川下跪的一幕,周圍的人都看見了,頓時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產(chǎn)生了疑惑,這次和侯母他們一塊來的人當(dāng)中,還有侯平的爺爺侯昌平。
他是安新縣里的老干部,眼下雖然退休了,但在政府里的威望猶在,侯書記出事后,他也是侯家當(dāng)之無愧的家主。
現(xiàn)在見到侯母忽然給一個小年輕下跪,侯昌平頓時就拄著拐杖走到侯母身邊,剛要質(zhì)問他們是在搞什么名堂,就見監(jiān)護室的房門忽然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四十來歲的醫(yī)生走了出來。
周圍的人見了,立刻就沖上去。
“張主任,侯書記的情況怎么樣?”
這個張主任是安新縣人民醫(yī)院的腦外科一把手,也是眼下侯書記的主治醫(yī)師。
只見他從病房里走出來后,朝著周圍的人看了一眼,便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很抱歉,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病人的腦部淤血太過嚴重,就算是轉(zhuǎn)移到了省城的醫(yī)院也沒有辦法。請他的家人早做準備吧,抱歉了。”
說完,張主任便再次對著周圍的眾人道了個歉,然后沮喪地離開。
聽到張主人的答復(fù),所有人都一臉黯然,那些縣里面的領(lǐng)導(dǎo)開始轉(zhuǎn)身朝著侯母他們走了過來,對他們表示遺憾與安慰。
而侯平的爺爺侯昌平,也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事情,老淚縱橫地對他們母子道:“你們都聽到了吧?快去準備吧。”
“不!”侯平堅決不愿承認剛才張主任的話,他拉著王小川,對自己的爺爺說道:“爺爺,我替爸找來了一位神醫(yī)過來,有他在,爸或許還有希望!”
侯昌平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只是當(dāng)他看到侯平所說的神醫(yī),竟然是他身邊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時,臉卻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帶著怒氣,侯昌平用力敲了下拐杖:“胡鬧!小侯,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什么神醫(yī)?他不過還是個孩子吧?”
“不是的,爺爺你相信我,他真的是神醫(yī),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侯平連連解釋道。
“是啊爸,這個小王真的是神醫(yī),小然能懷孕,也都是多虧了他!”侯母也在邊上幫襯道。
只是,他們兩個解釋,卻反而讓侯昌平怒意更盛:“住口!你們兩個都是瘋了不成!就算真的是他治好了小侯的毛病,可現(xiàn)在的情況一樣嗎?別忘了,我兒子現(xiàn)在傷的是大腦,不是那東西!”
他隨即轉(zhuǎn)頭看向王小川,怒道:“你給我走!我們這里不需要你!”
這時候,周圍那些縣里的領(lǐng)導(dǎo)也圍了過來,剛才侯昌平嗓門那么大,他們多少也聽到了一些,現(xiàn)在見到王小川的樣子,也是一個個不屑道:“神醫(yī)?什么時候毛孩子也能做神醫(yī)了?”
“小侯,我們知道你不甘心,可你也不能讓這種來歷不明的家伙替侯書記看病吧?”
“我說你們廢話那么多干嘛?趕快讓醫(yī)院的保安把這個小騙子趕走!這年頭騙子的膽子也真大,都騙到書記頭上了。”
眾人的態(tài)度,頓時就令王小川眉頭大皺。
他這一次來醫(yī)院,是來幫忙的,而不是來聽這些人呵斥的。
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我還留在這干什么?
他隨即冷哼一聲道:“侯平,既然這些人不信任我,我留在這也沒有什么意思,這一次沒辦法幫到你,我也很遺憾。”
說罷,王小川便準備甩手而去。
只是他還沒走幾步,侯平便急著拉住了他,包總他們也把他團團圍住。
“小王兄弟!不要管他們,現(xiàn)在躺在里面的是我爸!不是他們的什么人!我就求求你,救救我爸吧!”
“是啊王兄弟,這些俗人沒見識過你的厲害,你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包凡也說道。
這時候,縣委里的一個領(lǐng)導(dǎo)忍不住厲聲斥道:“包凡,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湊什么熱鬧?趕快閃一邊去!”
包凡和那位領(lǐng)導(dǎo)有點交情,連忙說道:“領(lǐng)導(dǎo),這位可不是普通人,你們別看他年紀小,可他真的是一位神醫(yī)啊!上次馬守成那貨心臟衰竭,人半只腳都已經(jīng)踏進了鬼門關(guān),就是我們小王出手救了他的!”
他又指著杜浩等人道:“老領(lǐng)導(dǎo),我的話你不相信,你也可以問問老杜他們!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他們也都親眼見到了!”
“沒錯,各位,小王的年紀雖小,可醫(yī)術(shù)卻真的高明!”杜浩點點頭。
唐飛也道:“領(lǐng)導(dǎo),我唐飛的為人你們也是知道的,要是你們不相信他的醫(yī)術(shù),我愿意用自己的身家性命替他作保!”
“沒錯!我也愿意!”
“算我一個!”
這一下,周圍的那些人倒也是奇了。
剛才說話的那幾位,隨便挑出一個,都是安新縣商業(yè)圈子里的一方大佬,這么多大佬竟然同時肯為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作保,莫非此人的醫(yī)術(shù),當(dāng)真高到讓他們都能信服的地步?
縣里的領(lǐng)導(dǎo)們頓時都開始猶豫起來,但現(xiàn)場的人中,卻還有一個人,堅持認為王小川是騙子。
“小侯,這人才幾歲,能有什么本事!這些人我看也是上了他的當(dāng),受了蒙蔽吧?你讓他趕快給我走,我是不會讓一個騙子砰我兒子的!”侯昌平一拂袖,冷冷道。
王小川也冷笑一聲,一甩手,輕松地甩開了侯平后便準備朝外走去。
只是這時候,侯母忽然又擋在了他的面前。
她抓住王小川的手,一臉懇切道:“小王,不要聽他們的,我丈夫就拜托你了!”
侯昌平一下子就怒了:“你在干什么?”
侯母也紅著臉道:“爸!小王的醫(yī)術(shù)我也是親眼見識過的!眼下老侯既然已經(jīng)不行了,那我們就算是讓他試一試又能怎么樣?這也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啊!”
見到竟然連侯母也袒護這個年輕人,侯昌平終于有些動搖了,他一咬牙道:“好!既然你們都這么說,那就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就讓這小子試試吧!”
不過這話說完后,他又看向王小川,對他怒道:“小子,老實告訴你,我活了大半輩子,你這種騙子我見多了!今天要是你救不好我兒子,我就算豁出我這張老臉,也要你從此以后沒辦法在安新縣立足!”
“爸!”
“爺爺!”
侯母和侯平見到侯昌平這時候還要威脅王小川,忍不住叫了一聲。
但王小川卻舉起手,示意他們沒有事,他轉(zhuǎn)而看向侯昌平道:“侯老爺子,我若是治不好侯書記,要殺要剮也隨便你,但若是我治好了他,你就得給我端茶道歉!”
“好!”侯昌平一拍掌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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