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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寬正的事發(fā)在小范圍內(nèi)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少人都很震驚,因為他們知道其背后站著的是什么人!
但即便是如此,瞿寬正還是很快地在程序之內(nèi)就得到了應(yīng)有的處置,并沒有一絲一毫的阻礙存在,這又顛覆了他們原本的認知。
而瞿寬正原先的那個位置,也在短時間內(nèi)被人給頂?shù)袅耍瑴沁@些相對緊要的位置,真的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無數(shù)人都緊緊地盯著,稍有風(fēng)吹草動,就會蜂擁而上。
似乎已經(jīng)有人隱隱從這一番“調(diào)整”之中意識到了一些什么,悄然地開始關(guān)注了起來,當然其中也不乏有那些膽子大的,或者是有恃無恐的,已然采取了一些行動。
讓歐山河頭疼地恰恰是這些,而他所身處的位置,本就十分不安穩(wěn),好不容易等到站穩(wěn)腳跟,但仿佛又在一夜之間,一切都回到了從前他剛踏足滬城的那些日子一般。
唉,如果郝俊真的不打算收手的話,他自己可能連在滬城的立足之地也沒有了,誰又能想到那個臭小子的反撲會產(chǎn)生如此之大的后果,可即便是哪怕是他收手了,自己也只能是從頭來過,也比眼下的局面好不了多少。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歐山河無比煩亂的思緒,他抬起頭,臉上多余的表情都已經(jīng)收了起來,應(yīng)了聲,“進!”
“歐總,有一位先生在外面說要見您!”年輕的秘書替歐山河收起了桌子上只剩下了茶葉梗的茶杯,說了一句之后就打算回身去換一杯茶,透過幾次機會,他會悄悄地打量歐總,電力集團內(nèi)部最近有不少傳聞,說是歐總家里面出了點事情,他的位置也是要搖搖欲墜了。
這可絕對是大事!
而這幾天,歐總分明是有些神思不囑的,甚至無心去管理日常熟悉的事務(wù),讓他也不免生出了幾分猜疑,傳聞應(yīng)當可能是真的。
實際上,電力集團內(nèi)部也是個利益的綜合體,電力系統(tǒng)總是獨立于地方體系的,所以有時候其成員構(gòu)成往往更加復(fù)雜,許多人可能業(yè)務(wù)水平一般,但背景卻很深厚,消息很靈通,比之在滬城,實際上在電力集團內(nèi)部,有關(guān)的謠言早已經(jīng)是滿天飛,而其中許多也幾乎接近于事情真相,歐山河背后的勢力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而歐山河所處的位置,實際上也有許多人正在盯著呢!
“是什么人?”歐山河不禁沉聲問道。
年輕的秘書倒好了水,不動聲色,恭敬地回道:“是一個姓郝的先生,看起來很年輕!”
年輕的秘書顯然并沒有將郝俊放在心上,因為那人實在是太年輕了,跟歐山河匯報就好像是例行公事一樣,顯然不會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歐山河現(xiàn)在心思不囑,怕也不會見他。
只不過,他卻不曾料到當歐山河聽到他的回應(yīng)的時候,原本嚴肅的面色竟是陡然是一變,幾乎是從位置上跳了起來,連往日里那種沉穩(wěn)如山的做派都一點不要了。
秘書倒水的動作下意識地就是一頓,滾燙的開水大部分直接就倒在了自己拿著杯子的手上,吧嗒一聲,伴隨著他的輕呼,茶杯摔在地上,成了粉碎。
恰恰也是這個聲響,讓心情陡然間變化的歐山河回過了神,他定了定心思,腦海里實際上已經(jīng)開始瘋狂地旋轉(zhuǎn)起來,料想外面的那個年輕人必然是郝俊,但此刻,他應(yīng)該以什么樣的一種態(tài)度去面對他?
不一會兒,歐山河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看了有些驚慌失措的秘書一眼,目光微微一凝,淡然道:“收拾好了,就立刻把人給請進來,不要有絲毫怠慢!”
歐山河吩咐之后,便從桌角上的一疊書里面抽出一本來,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
但他微微顫抖的雙手暴露了他此刻不平靜的內(nèi)心,想來書上的內(nèi)容,恐怕是什么都看不進去的。
郝俊背著手站在電力集團大樓的一間休息室里,身邊就跟了一個目光始終保持著警惕的大勇哥,也算是輕車簡從至極了。
要知道出來前,關(guān)清媚可是好一陣囑咐,就差直接跑到鼎天去親自安排人員了。
郝俊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自己此刻的安危,這個時候的歐山明是不敢有什么過分的舉動的,而且他也是臨時起意,根本就沒有跟人說起過,大勇哥一人也足以護得他周全,要知道,他自己個兒當初也是在千軍萬馬圍追堵截里面逃出來的“猛人”一枚啊!
郝俊這般想著,頗有些自得!
兩個人等了沒多久,剛剛那個神情冷漠一如機關(guān)大院的工作人員的年輕秘書小跑著走了進來,頗有些氣喘地說道:“郝先生,歐總有請!”
他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知道自己之前已經(jīng)猜錯了這年輕人的身份,怕是連歐總都要很是重視的人物。
只是,還真是瞧不出來吶!
他故意裝出很是氣喘的樣子,忍不住偷偷地打量了郝俊幾眼,只是從這個相貌清秀說不上帥氣的年輕人臉上仍舊是看不出一點特別的地方來。
還真是納了悶了!
郝俊笑著跟在秘書的身后,哪里會瞧不出這人滿滿都是表演的成分,但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想來也是因為關(guān)系混進來的,不然的話,歐山河也不至于這樣“有眼無珠”。
大勇哥在歐山河的辦公室門前被攔了下來,這位保鏢立刻就板起來臉想要發(fā)怒,經(jīng)歷了上一次的車禍,大勇哥最近一陣的神經(jīng)也是高度緊繃,說什么也不肯讓郝俊獨自面對歐山河一人,在他的觀念里,歐家的人就是危險分子。
秘書就像是被一頭猛獸盯住了一樣,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家伙,眼睛瞪起來,竟然這么恐怖!
“大勇哥,沒事的,有事的話我就大喊,你再沖進來好了!”郝俊開玩笑道。
邊上的秘書面色一變,什么叫有事就大喊?身邊的大塊頭要是強硬地闖歐山河的辦公室,自己個可攔不住!
因為剛剛表現(xiàn)出來的懼怕,他的臉色當即就難看了不少,但見身邊的大塊頭點了點頭,往后站了一步,他才松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郝俊已經(jīng)敲門走進了歐山河的辦公室。
再親眼看到笑意盎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郝俊,歐山河卻覺得仿若隔世一般,有種相見不相識的錯覺。
“山河叔,突然來拜訪,沒有打擾到您的工作吧?”
郝俊率先開口。
歐山河目光復(fù)雜地看了郝俊一眼,回道:“沒什么打擾不打擾的,先坐吧,要喝點什么,我讓秘書給你準備!”
“不用了,您那秘書可能正盯著我大勇哥,哦,大勇哥就是上次車禍拼死保護我的那個人!”郝俊說道。
歐山河眉頭一皺,但很快就松了開來,他沒有想到剛開口,郝俊就已經(jīng)提到了這一茬!
“那有機會倒是要見一見,聽說是從鼎天安保出來的人?”
“嗯,是的,他是鼎天安保的現(xiàn)任教官之一!是有真本事的人!”郝俊的語氣,就好像是在跟歐山河話家常。
歐山河陡然想起了與郝俊初見面的場景,這臭小子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神棍,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他對郝俊有了新的認知,卻依舊覺得郝俊在這方面是有些道行的。
莫不是因為這個,郝俊才與上層的關(guān)系這般密切的?他的師傅或者長輩,是什么隱世高人不成?
還真有可能是!不然的話,一個沒什么根基的年輕人,如何能夠攪動起這么大的風(fēng)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