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保鏢公司內走出來,曹野沒找到能下決心聘請的保鏢,但他還是保存了保鏢公司的電話。畢竟,要是再跑幾家也找不到合適的,那他只能在幾家保鏢公司內選比較滿意的人員,以應付目前當務之急。</br>
他走在街頭,周圍是來去的各色人流,在路燈和霓虹燈下開始夜色生活。</br>
遠處,燈火連接天上的繁星,一片璀璨點綴著視線有無盡幻想掩蓋陽光下的殘缺,美麗全在記憶的末端。</br>
近處,吵吵嚷嚷的聲音把沿街小店播放的音樂掩埋,而在吵吵嚷嚷的聲音下,賣小吃的異常忙碌,彼此顧不及周圍的熱鬧氣氛,均埋頭在爐具上做各具特色的風味小吃,香噴噴的食物是香噴噴的欲望。</br>
這一刻,曹野肚子雖裝著方便面,但沒營養的方便面抵抗不住周圍小吃的誘惑。他突然就感覺到了饑餓,他不由得要在心下想開來,先在這街邊的小食攤買點兒東西填填肚子吧!不然餓著肚子做事情會大打折扣。</br>
腦海里還在想著,他的人便走近身旁的小食攤,嘴里對忙碌著的攤主說:“給我來碗酸辣粉。”</br>
“好呢!”攤主抬起頭來看下曹野,手拿廚具又忙低下頭去,又忙在煤氣爐上翻nong煮的酸辣粉。他不看曹野吆喝著:“自己找個空位置坐,馬上就會好呢!”</br>
沒有理睬攤主后面的吆喝,曹野進入到小食攤支起的臨時桌凳前,還未坐下就看到段曉曉和孟家麗,兩人正埋著頭在吃酸辣粉。他先是一陣驚,隨后準備轉身離去,因眼前環境不適合他與兩女人相處,但絕不是幾人曾經在鄉下所結恩怨所造成的,而是梁晨的決絕對他打擊實在太大。</br>
現在的他表面沒什么,但心下始終耿耿于懷,一直不能真正意義的做到忘卻。</br>
巧是不巧的,段曉曉吃著碗里酸辣粉,幾口下去感覺醋味不足,便伸手拿起桌邊放的醋瓶子,倒幾下沒能夠把醋倒出來,于是抬起頭找攤主要醋,結果嘴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喊出口,立馬看到正在離去的曹野。她頓時忘記要找攤主的事忙改口大喊大叫:“曹野,你看見我們兩個人,你不打聲招呼就想偷偷走嗎?”</br>
停下腳步轉身來,曹野心下頓時明白過來,他現在是沒辦法躲避眼前兩個瘟神了,他邁開腳步很大方的向段曉曉和孟家麗走去,“原來是你們兩個在此吃酸辣粉,我剛才真還沒注意到呢!”</br>
“你當我傻子繼續裝吧!”段曉曉嘴邊不客氣要揭曹野的謊,她在說話時手指身前小凳子,意思明顯是喊曹野自己坐,而她旁邊的孟家麗臉蛋緋紅,似想說話卻始終沒能開得了口。回想曾有的過去,在曹野老家草坪上發生的尷尬事情,至今還停留在孟家麗的腦海,不能忘記卻越加清晰。</br>
當著沒看見孟家麗,曹野過去在段曉曉的身前坐下,他不睬段曉曉的話詢問:“你們怎么會在此吃東西?”</br>
“我們怎么就不可以在此呢?”段曉曉不覺反問一句,她是滿臉的挑釁。</br>
自嘲的笑了下,曹野故作輕松的看下四周后,他講出他對兩女人的感覺來,“你們看上去那么高貴,你們不適合在這種小地方吃東西,有影響披在你們身體上的那張皮。”</br>
小嘴兒一撇,段曉曉似乎聞到曹野暗中對她們的嘲諷意味,她滿嘴哀怨就脫口而出,“我聽說你在鹽城已經是家公司的大老板了,那你為何又跑來這里吃東西呢?你不害怕掉你的身價么?”</br>
很顯然,從段曉曉的口氣里,曹野能夠清晰地意識到,他與梁晨的事情已被梁晨托盤告訴給眼前兩女人,不過他內心深處并不懼怕段曉曉的挖苦。他面無表情是不以為然的說:“我不是你想象的高貴樣子,我初到鹽城就是個到處撿垃圾的無業游民,那時做夢也不敢想坐在我這個位置吃酸辣粉,現在跑來是圓曾經的夢。”</br>
“你是在向我們炫耀你的聰明能干吧?”恢復常態的孟家麗,她憋不住插上句諷刺話。</br>
“我真炫耀了嗎?”曹野倍感委屈,他搖搖頭不覺間撇撇他的嘴巴,“你們都變態,不可理喻。”</br>
“哼,還不愿意承認。”段曉曉皮笑肉不笑的看曹野,“想想你拾荒者能一夜間做上大老板,你這不明擺著在嘲諷我們多年呆在鹽城的人沒用嗎?”在此,她話鋒一轉真帶上挖苦的語氣說:“我好像聽見有人講,你能當上老板是獲得某個女人的歡心,你才突然間身價大漲坐上老板位置的哦。”</br>
“憑張臭臉吃軟飯,那能夠叫本事嗎?”孟家麗聽段曉曉說完后,她忙追著詢問段曉曉。</br>
對兩個女人的一唱一和,曹野不但不生氣,反而順著往下說:“能有張臉也好,這也屬于謀生的本錢,你們兩個的樣子不算差,趕忙努力泡男人吧!吃軟飯比自己辛辛苦苦掙錢爽得多。“他在心下悄悄想,要我為你們跳腳發瘋發癲,你們那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門都沒有……</br>
“不要臉。”孟家麗繃緊臉情不自禁的罵了句。</br>
段曉曉看孟家麗是抿嘴偷笑,隨即挑下碗里酸辣粉說:“我在想被某人禍害的女人,不是白癡就是智障,約聰明點兒就輪到某人遭受人家禍害了。”她想起曹野曾經對她的不敬,此時便想好好挖苦曹野羞辱曹野。</br>
曹野不以為然,他是不溫不火的回敬道:“某人別詛咒我,小心某人變成被我禍害的白癡女或智障女。”</br>
“你……”段曉曉和孟家麗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她們都被雷得講不出話來。</br>
望著兩張被氣得變形的臉,曹野心頭很是舒暢,在這種市井公共場所,要想不被兩個女人欺負,唯有的對策只能是以毒攻毒,不然十張嘴也恐怕沒辦法對付這兩個野蠻女人。</br>
也是在這個時刻里,攤主端著熱騰騰的酸辣粉走過來,開口問曹野:“剛才是你要了碗酸辣粉吧?”</br>
“是的。”曹野沖攤主賊兮兮的笑下,拿過桌上擺的一次性筷子,扯掉外面包裝倒茶水淋下,隨即準備開始吃他那份香噴噴的酸辣粉,心想現在安靜了可以安心吃東西了。</br>
然而,事情不按他的意愿往下發展。</br>
給氣得一時講不出話的段曉曉,她看攤主離開后,伸手立馬端走曹野面前的酸辣粉,“你很牛是吧!那我現在就吃掉你嘴邊這份酸辣粉,看你又能把我的人怎么樣?”</br>
豈能放任段曉曉在我的眼皮底下胡來,曹野忙搶回他的酸辣粉,老實不客氣的說:“你少給我玩這一套,你要吃你自己再叫好了,我吃了還有急事情要忙,沒時間與你們在此瞎扯。”</br>
“你忙鬼呀!你小肚雞腸小氣鬼,你舍不得你的酸辣粉。”段曉曉嘴里哼哼著滿臉的鄙視。</br>
附和著段曉曉湊熱鬧,孟家麗在旁邊又插上句,“你別在此亂講人家了,你先搞清吃軟飯的性質講話。”</br>
裝著沒有聽見,也不看兩人帶著鄙視的表情,曹野搖搖頭開始吃他的酸辣粉,話說好男不跟女斗,我雖不算什么好男人,但不至于會與你們這種劣質女人同流合污一般見識,我等下有急事情急著處理,今天就暫時饒過你們讓你們先得瑟樂呵下,欠人泡的女人,今后要是倒貼我看會不會抽空來泡下。</br>
半天聽不到曹野的答話,段曉曉豁出去不失潑辣雷上了句,“曹野,你不是很喜歡吃軟飯嗎?我和孟家麗今晚決定做你的白癡女或者說智障女,等下我們去玩怎么樣?”</br>
孟家麗沒搞懂段曉曉想找個場地修理曹野的用心,她忙訓責段曉曉,“你神經病呀!”</br>
想著下套算計我的人,卻弄出個自家姐妹內訌,曹野是高興了,他捂嘴偷偷笑。</br>
段曉曉先不去理會孟家麗,她看曹野不答話又激將曹野,“你怎的不吭聲了呢?不會是沒有種吧?”</br>
自己硬要把手指伸來給我咬,那別怪我不客氣要占你嘴上便宜了。曹野停下在吃的酸辣粉,瞇縫著眼睛半天哼出句,“既然你愿意做白癡女智障女,那我們等會兒去開房吧!我們好好樂呵樂呵。”</br>
“你還真有種,我佩服你的人。”段曉曉咬住牙齒說,手立起大拇指。她心下卻在發狠,我先上你占點兒便宜高興下,等會兒若不把你屁股打得開花,不讓我解除此時積下的心頭之恨不叫段曉曉……</br>
孟家麗總算是悟出段曉曉的說話意圖了,她搓搓雙手忙說:“現在都不準說話了,我們吃完酸辣粉就走。”</br>
當我白癡啊!我是那種會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人嗎?曹野是個不動聲色,他低著頭只顧吃酸辣粉,心想便宜已經先占到了,我吃了東西拍拍屁股先快點兒閃人,不然與兩個女人真動起手來,那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br>
不用花心思來說話,一碗酸辣粉幾大口就吞下了肚子。曹野扭過頭對攤主喊:“結賬。”</br>
段曉曉和孟家麗相互一笑,彼此都不說話,臉上表情似笑非笑。</br>
接過曹野遞的錢,攤主詢問:“一個?”他的意思很明顯,幾人雖不是同時進入他小食攤吃酸辣粉,但幾人對話他是聽到個大概的大概,倒能明白眼下幾人不是熟人就是曾經的老朋友。</br>
雖說心下極不樂意給段曉曉和孟家麗兩個瘟神付錢,但在面對攤主詢問的情況下,曹野還是不想小氣得連兩碗酸辣粉也計較的,他不說話手指段曉曉和孟家麗,算是不計較為兩人付賬的意思。</br>
常年開小食攤做小生意,攤主一看曹野打出的那個手勢,立馬明白曹野的意圖,他收下三碗酸辣粉的錢。</br>
拿過攤主找回的錢,曹野看也不看就放進口袋里,他站起身來,說:“你們先慢慢吃,我有事提前走一步。”</br>
丟下還拿在手里面的筷子,段曉曉是嘿嘿笑,她對孟家麗說:“不要吃了,我們做白癡女智障女去。”</br>
“我早已沒吃了。”孟家麗回應著,扯過放在旁邊的面巾紙站起來,她抹抹嘴笑說:“今天運氣不錯,竟然遇到個sha逼愿意給我們付酸辣粉的錢。”她那副得意的小資表情里,好像比買彩票中八百萬還高興。</br>
頓時,曹野感覺有些頭痛了,心說這兩個臭女人看樣平時真是缺男人,今晚非要同我糾纏不放了,可我有事情不能耽誤啊!想歸想,他臉上表情依舊不變是不以為然,能占的便宜先照樣要占,“在先前,我還以為你們是同我說著玩的呢!不想你們竟然和我當真在玩,那我們現在出去開間房好不好?”</br>
此時此刻,他春光滿面表情極度猥瑣,他想同兩個女人先玩玩打退不如嚇退的游戲。</br>
段曉曉的臉皮特別的厚,她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好啊!我們就盼著你去給我們開房間呢!”</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