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牧風瞇了瞇眼睛,收了笑,“還跟我賊喊捉賊。”
    蘇佳穎眼眶通紅的瞪著他,“分明是你們冤枉我!污蔑我!”
    宿舍里沒監(jiān)控,蘇佳穎篤定他們只有從她床鋪下找到的那張紙,沒有其他證據(jù)。
    只有演講稿,根本不能說明就是她換的。
    這么一想,她更有底氣。
    秦遙之看著蘇佳穎一臉問心無愧,還倒打一耙,胸口都要氣炸了。
    蘇佳穎擲地有聲,幾乎傳遍整個樓道。
    她說完,轉向顧芒,眼里滿是憤恨的火氣,“我得罪你了嗎?你就這么看不慣我?用這種事來冤枉我?”
    輔導員見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地樣子,覺得可能真是誤會。
    顧芒是滿分狀元,楊教授招進來的學生。
    蘇佳穎也是他們醫(yī)學系高考成績最高的好苗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怕這事讓兩個同宿舍的女生矛盾越鬧越大。
    輔導員連忙出來勸,“佳穎,你別這么激動,有可能是真沒查清楚……”
    顧芒就靠在宿舍門框上,漫不經(jīng)心的姿勢。
    環(huán)著胳膊,漂亮的指尖一下一下敲著。
    蘇佳穎見輔導員都開始示弱,姿態(tài)更高,盛氣凌人的說:“什么事都是要講證據(jù)的,你們這樣污蔑我……”
    “不見棺材不落淚?!标懗兄藓鋈怀雎?,輕飄飄的,卻讓所有人頭皮冷不丁一麻。
    任校長是跟著陸承洲過來的。
    至于其他校領導,連紅蝎預備役基地他們都是第一次來,根本不認識陸承洲和秦放。
    但陸承洲幾人穿的是紅蝎主基地的黑色迷彩。
    即便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憑這一身特供作訓服,校領導一個個都恭敬的不行。
    他們想不通的是。
    顧芒被換演講稿這事,是歸學校處理的,為什么紅蝎這邊的人會插手。
    現(xiàn)在一直沒說話的大佬,竟然開口了。
    蘇佳穎聽到聲音,下意識看過去。
    男人沒抬頭,就那么靠著墻,側臉輪廓分明,修長的手指捏著匕首,在掌心一下一下拍。
    刀刃鋒利的冷光刺得蘇佳穎瞳仁一縮,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又驚又慌。
    陸承洲掀了掀眼皮,下巴朝站在最后面的陸五抬了抬。
    陸五看了一眼蘇佳穎,就像看一個死人。
    連顧小姐都敢惹,是真特么活膩了。
    陸家一眾數(shù)字下屬,三月份一趟赤炎之行,就沒有不怕顧小姐的。
    他把手里的檔案袋遞給任校長。
    任校長接過來,打開,看完里面的東西,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他看一眼蘇佳穎。
    一瞬間,蘇佳穎感覺像是有徹骨的寒意從腳下直沖頭頂。
    任校長沉默了兩秒,道:“自己退學,還是學校開除?”
    蘇佳穎不知道任校長手里的是什么,也來不及思索。
    聽見學校的處理方式,任校長果然是站在顧芒那邊的。
    她心里滿是不甘心,“為什么?校長,我說了沒有換顧芒演講稿!”
    “你沒有?”任校長晃了晃手里的文件,“那你給我解釋一下,指紋鑒定報告結果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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