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車的安全氣囊全部都出來了,男人被安全氣囊包裹著,一動不動。
    “紀擎軒!”
    我當時嚇死了,沖過去,紀擎軒的車門。
    男人就這么直直的坐著,雙眼緊閉,身上,安全氣囊上都是血,我不知道是哪里的血。
    看見這一幕,我的心想被一只手死死掐住。
    心疼。
    心疼的厲害!
    可我不敢動,我怕我一動,紀擎軒就會出問題。
    還好是在醫院門口,幾個醫生推著移動床就出來了。
    這時,秦昭民,秦昭芝全都過來了。
    秦佳夢的車情況比紀擎軒的車情況嚴重,安全氣囊都出來了,里面都是血,車頭也嚴重變形。
    她被抬出來的時候,可以明顯滿臉是血,額頭上一個較大的傷口非常明顯。
    我看著紀擎軒被抬進去,想跟著進去,卻被秦昭民攔住。
    他死死抓著我的胳膊,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秦佳淇,如果夢夢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完蛋了!”
    “秦先生放馬過來。”
    我白了一眼秦昭民,繼續往里走。
    紀擎軒和秦佳夢都被送進搶救室。
    很快,紀擎軒所在的搶救室燈就滅了,我迅速站起來,看見男人被推了出來。
    當我過去的時候,看見紀擎軒的眼睛已經微微睜開,左手被幾個板子固定住。
    他看見我,微微一笑,“小事。”
    一句話,讓我的心幾乎崩潰!
    上次,他保護我受傷,也說的是這兩個字。
    “別說話!”我無奈的說,“受著傷呢。”
    醫生向我解釋,紀擎軒傷的不重,只是左臂受傷,需要打石膏,大概需要恢復三個月左右。
    秦昭民也湊過來問,“我女兒呢?”
    醫生看了看秦昭民,“另一位傷著現在還在昏迷,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說完,就推著紀擎軒走了。
    我也不搭理秦昭民,跟著紀擎軒走。
    因為擔心紀擎軒,我向公司請了假,本來今天跟一個客人約好了去測量工地,現在是去不了了。
    我在給客人道過歉,被抱怨了一通,等掛了電話,回到紀擎軒病房的時候,男人的胳膊已經打了石膏。
    因為他的頭部也有輕微在撞擊,醫生建議在醫院觀察一天。
    我在醫院陪著他。
    中午,我本來打算去食堂買些吃的,紀嚴海就帶著傭人過來了。
    傭人當即將四菜一湯擺在桌子上。
    紀嚴海打量了我一下,有些不悅的問,“這個是姐妹兩哪個?”
    “紀爺爺,我是秦佳淇。”
    我自我介紹。
    聽見我的名字,紀嚴海的臉色沒什么變化,只是對紀擎軒說,“這兩個姐妹都要害死你了,這次就算是秦慈來說,我也不會同意你娶其中任何一個了!”
    “爺爺。”紀擎軒看著紀嚴海,微微蹙眉,“你這樣,不是我這個傷白受了?好不容易演個英雄救美的橋段,把她感動了,你現在又不讓我娶。”
    “不能娶!”紀嚴海臉色嚴肅,“藍泉多好,你看看,你在外面跟兩姐妹糾纏不清,她一句話都沒有,這樣的女人,才適合做紀家未來的女主人!”
    藍泉。
    原來那個女人叫藍泉啊。
    兩個爺孫的對話,我知道自己站在這不合適,就假借著去洗手間的借口出門了。
    其實屋里有洗手間,我故意出去。
    出來后,我沒事做,就想去看一下秦佳夢的情況。
    下樓,我到搶救室,發現搶救室的燈已經滅了,秦昭民也不在那里。
    我就去問了護士,才知道秦佳夢在搶救的時候發現顱內出血,就直接送去了手術室。
    我又到腦科,正往里走,就看見已經有一個人在拉著醫生問情況。
    “李助理?”
    那是紀擎軒的助理李凱。
    他居然在醫院。
    我走過去,正好聽見他在問,“秦佳夢的情況是否危險,會不會對生活產生影響。”
    “這個在手術完成前,暫時都不能肯定。”
    醫生的回答很保守。
    我站在后面,心里不禁懷疑,難道是紀擎軒讓他來的?
    紀擎軒這招左右逢源做的可真好。
    那邊安撫著我,還在紀嚴海面前說想娶我。
    這邊卻讓助理來關心秦佳夢。
    如果不是我過來,碰巧遇上,恐怕還不知道他手段這么高。
    我若無其事的走上去,問李凱,“李助理是來替紀總關心秦佳夢的嗎?”
    他聽見我的聲音,馬上轉過身。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看見我之后,明顯嚇了一跳。
    臉上有一些不自然的神情,停頓了一下才說,“是,紀總讓我來問問秦佳夢小姐的情況,沒有別的意思。”
    “哦。”
    我垂下眼眸,什么也沒說。
    本來,我是想直接離開的,可是我的包還在紀擎軒的病房,而且不管怎么說,紀擎軒也救了我。
    我照顧他一天,就當把這個人情還了吧。
    秦佳淇啊秦佳淇。
    你怎么還是認不清現實。
    總是被紀擎軒三言兩語給騙了。
    我一邊罵自己,又回了紀擎軒的病房。
    透過病房門口的玻璃,我看紀嚴海還在里面,就沒進去,去食堂吃了個飯,外面轉悠了一圈,回來的時候,發現紀嚴海還在。
    我就坐在外面,看著窗外發呆。
    沒過十分鐘,紀嚴海就出來了。
    他看見我,似乎想說什么,可是眼睛又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方向,最終還是離開了。
    紀嚴海一走,我起身就回了病房。
    看著紀擎軒,想提剛才的事情,可是又覺得自己矯情。
    于情于理,秦佳夢都是紀擎軒的未婚妻,去看看又怎么了?
    那天下午,我雖然陪著紀擎軒,可是他讓李凱去關心秦佳夢的事情,卻像是一個解不開的疙瘩在心里。
    我想說,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想放下,又放不下。
    晚上,他讓李凱送我們到小區地下車庫里,等下了車,我想往我家在的那棟樓里走,紀擎軒卻貼過來,用好著的右手把我死死圈在懷里,“寶貝,你看我手受傷了,自己一個人回家,干什么都不方便。”
    說著,就把我往他家的方向拐。
    “你家里不是有傭人?”
    “有啊。”紀擎軒頓了頓,微微俯身,用一種很曖昧的眼神看著我,“可是我要洗澡,總不能也讓傭人服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