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繃直,死死的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不就是做嗎?
    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逃不掉,也許他并不是對我有多么深的執念,只是這么久,連睡都沒睡到,有些不甘心吧?
    如果是這樣也好。
    只好爍爍好了,就好了。
    至于紀擎軒,他調節能力那么強,也許就算沒有我,他也可以好好的。
    閉著眼睛的我,一直在胡思亂想。
    可是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男人的手已經退了出去,似乎并沒有下一步動作。
    怎么回事?
    是不是他良心發現了,或者是……
    在我閉著眼睛胡亂猜測的時候,就聽見頭頂響起男人的聲音,“你先來。”
    “什么?”
    我愣住,睜開眼睛。
    看見男人跪在我身上,雙手放在皮帶上,按了一下一個卡扣,只聽見一聲輕微的響動,本來扣得緊緊地皮帶,已經有一些松懈。
    男人輕輕一抽,整個皮帶都開了,底下的褲子也變得松了不少。
    很勉強的掛在那里。
    紀兆銘低頭看著我,眼角帶著淺笑,“接下來,自己來。”
    我看得出,男人拉鏈的地方只有一點點鼓,說明他根本對我沒有太大反應。
    這個時候我不禁想起紀擎軒。
    曾經紀擎軒對我說,看見我就只想發生關系,所有的理智都是在假裝。
    而紀兆銘對我沒有任何反應,難道還不能說明,他對我沒感情嗎。
    我的目光停留在那里,開口,“都這個時候了,你沒有任何反應,難道還說明不了你對我沒有任何感情嗎?為什么要勉強?”
    “不勉強啊。”男人看著我,語氣溫和,“我猜,小軒應該沒有享受過這件事情吧。”
    我知道他說的是讓我幫他。
    其實有過。
    不過我也不會給紀兆銘說。
    我垂下眸子,“也是,紀醫生你上過那么多女人,再多上我一個自然是不虧的。”
    “不,你和她們不一樣,你是獨一無二的。”
    紀兆銘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
    我抬眸看向跨跪在我身上的紀兆銘,“現在爍爍又發燒了,可是懷孕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懷的,而且我年紀大了,身體機能不如年輕的時候,也可能幾年都懷不上。”
    這件事情必須要提前說好。
    我總不能糊里糊涂的和紀兆銘睡了,結果什么都沒有拿到。
    紀兆銘聽了,微微頷首思考了一下說,“這個藥,最多也就服4次,之后就會產生抗藥性,如果那個時候你還沒懷孕,那你就要考慮嫁給我這個事情了。”
    四次,也就是兩個月。
    現在已經服用過一次了,還有三次,也就是一個半月。
    懷孕這件事情,往往就是,想懷的時候,可能多久也懷不上,不想懷的時候,就會一發入魂。
    我思索了一會,又抬頭問紀兆銘,“那么,你確定,如果我懷孕了,或者和你結婚,你給爍爍的藥,一定能殺死他身上的病毒,對嗎?”
    “當然。”紀兆銘嘴角掛著淺笑,“別的不敢保證,但是這件事情,我有十足的把握。”
    那就好。
    爍爍沒事,就好。
    我坐起身來,將它釋放出來。
    男人知道我要做了,才說,“用嘴。”
    嗯,我懂。
    我死死的咬著嘴唇,心中無比抗拒,還沒做,就有種想吐的感覺。
    可我也明白,我現在做的事情,是關乎著爍爍的命,我這一輩子可能再也不會有孩子了,只有爍爍這一個了。
    說什么,我也要讓爍爍活著。
    他是我的命。
    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先動了動手,然后,正打算張嘴的時候……
    一陣悅耳的鈴聲從男人褲子口袋里傳出。
    就在我的耳邊響起來。
    一時間我心中居然有些雀躍!
    盯著紀兆銘,希望他有事,然后趕緊走!
    紀兆銘似乎一眼就讀出了我的心思,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本來溫柔的表情明顯凝固住。
    我這個角度看不見他的手機屏幕。
    是誰的來電?
    難道是紀家人的?
    紀兆銘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他把電話放在耳邊,用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喂。”
    電話那邊的人說什么,我聽不見,但是我能看出紀兆銘臉上的神色有一些煩躁。
    很快他就說,“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說完,就掛了。
    然后把手機調成靜音仍在了一遍。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我,眼神中的不耐煩壓抑不住,猶豫了一下,直接將我推開,重新拉上拉鏈,扣上皮帶,然后問我,“你和她商量好了的?”
    “誰?”
    我一臉迷茫。
    心中知道他剛才說的肯定是那個電話的主人,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那個電話是誰打的。
    連猜都猜不到。
    難道是紀嚴海?
    能讓紀兆銘這么煩躁的,除了紀嚴海,一時之間我還真的想不到誰。
    紀兆銘下了床,把襯衫重新整理了一下,襯衫下擺塞回褲子里后,說了兩個字,“梅瀾。”
    “梅小姐?”
    剛才那個電話居然是梅瀾的。
    紀兆銘看著我問,“最近你們見過面嗎?”
    我馬上搖頭,“沒有,我和她很久都沒有見過面了。”
    至少幾個月了吧。
    上次見面是去穿婚紗向紀擎軒“求婚”的時候,不過這件事情我自然是不可能告訴紀兆銘的。
    男人斜睨著我,眉頭輕輕的擰著,似乎從我的臉上找不到說謊的痕跡,才邁步走到床頭,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純白的藥盒仍在床上。
    這就算完了?
    我心中一陣驚喜!
    至少這一次,什么都沒有發生。
    在我伸手剛拿住藥盒的時候,男人就開口,“接下來的兩周,如果我需要你陪我參加活動,你不能拒絕。”
    我愣住。
    抬頭看著紀兆銘,“以什么身份?”
    “未婚妻。”男人淡淡的說,“更何況,我們當年舉辦過訂婚儀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嗎?”
    是。
    我垂下眸子,看著手里的那盒藥。
    為了爍爍,我有什么矯情的?有什么不能答應不了的?
    我牙齒輕輕咬著嘴唇,最終還是沉沉的點了兩下頭,說道,“好的,紀醫生,這兩周,我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