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擎軒!”
    我拿著電話,心情生氣又復雜!
    喊了一句他的名字,卻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泄。
    我拿著手機,不甘心的走到陳嫂身邊問,“那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比如什么時候回來,或者他去哪了?”
    陳嫂看著我,表情里帶著些為難說,“這些我都幫夫人您問了,可是,老爺說,您等著他回來就可以了,他一定會回來的。”
    “他一定會回來的。”
    我相信他肯定會回來。
    只是現在的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心里就空牢牢的。
    甚至會覺得不安。
    我想,紀擎軒也是人,他進手術室前應該也會害怕……
    那個時候他肯定是需要我的。
    我多么希望能陪在他身邊。
    我換了鞋坐在沙發上,開始給紀擎軒發信息,【擎軒,把你的地址發給我好不好,我保證不會添麻煩,我只是希望能給你一些力量,只是想呆在你的身邊。】
    信息發出去了,然后,我就盯著屏幕。
    沒有任何回應。
    我等啊等,等了一個月,都沒有收到紀擎軒的信息。
    在最初的時候,我的手機一響,我就會帶著幾分激動的去看,會想那是不是紀擎軒回我的信息。
    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
    后來漸漸的,我就不報任何希望了。
    我看著日歷,整整一個月了,紀擎軒都沒有和我有任何聯系,這個人就像會永遠消失在我的生活中一樣。
    這一個月,我本來都住在紀擎軒在燕城一號的房子里。
    可是一個月結束后,我死心了,相信男人不在自己治好前肯定不會跟我聯系,我才收拾了東西回了家。
    因為陳嫂和柳學君我比較放心,就也讓她們和我回去了。
    反正秦慈家大,多住幾個傭人也無所謂-
    那天是周四,我還在上班的時候,就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告訴我,爍爍發燒了。
    我趕緊跟唐若說了一下,就去了幼兒園。
    接上爍爍,我就帶著他去了兒童醫院。
    一般小孩子在秋冬生病的比較多,現在是初夏,兒童醫院的人并不算多,我去了很順利就掛了個號。
    到了診室里,醫生給爍爍量了一下提問。
    38度。
    還好,不算是高燒。
    醫生給開了驗血,我帶著爍爍驗血,做了檢查后,拿著結果又回到醫生那里。
    醫生看了看,表示是病毒感冒,就給我開了一點病毒類的感冒藥就讓我離開了。
    對于小孩子來說,38度確實不算很高。
    爍爍的精神也算不錯,我沒有放在心上,把他送回家,陪他玩了一會,吃過晚飯,給他吃了藥,就讓他早早睡下了。
    晚上,我工作完后準備去睡覺,因為爍爍生病,我就拿著水去他房間,想讓他喝點水。
    我拿著水瓶進去后,手剛碰到爍爍的手,發現他的手涼。
    退燒了?
    我心里想著,手又摸到他的脖頸后面。
    燙!
    這個溫度,一時間讓我嚇壞了!
    我趕緊拿來體溫計給爍爍量了體溫!
    39.5度!
    看見這個溫度一時間我汗都下來了!
    怎么突然燒的這么厲害,我嚇得趕緊晃了晃爍爍,說,“兒子,醒醒,媽媽帶你去醫院。”
    我慌了好半天,爍爍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睛也沒有完全睜開,只是微微張開一點,看見我,用很虛弱的聲音說,“媽媽,我難受。”
    “我知道,走,媽媽帶你去醫院。”
    因為發燒的緣故,爍爍的小臉紅撲撲的。
    怎么會燒的這么厲害?我在心里念叨著。
    怕他晚上受風,給他多穿了一件小外套,叫醒柳學君,讓她陪我一起帶著爍爍去醫院。
    等到了醫院,醫生又做了一下檢查。
    還是驗血。
    這次,數值倒是和白天有一點變化,醫生看了一眼,不以為然的說,“病毒感冒,我給你開點藥,回去吧。”
    聽醫生這么說,我不放心,“不用輸液嗎?這都39度多了。”
    “不用,小孩子,最好不要輸液,輸液都是抗生素,對他長大以后不好。”
    醫生說完,就給我開了藥。
    還好,藥里有美林,爍爍小時候生病的時候,醫生給開過這個藥,吃了當時燒就退了,再配合其他藥,很快就好了。
    我以為,這次應該也會這樣。
    我在醫院就給爍爍服了美林,回去又給他吃了其他的藥。
    因為擔心他晚上再發燒,我就讓他和我一起睡。
    晚上,爍爍因為吃了美林,確實出了不少汗,溫度也下來了一點點,可是,只是過了幾個小時,又開始燒。
    美林不能頻繁喂,我怕他出事,就只能一點點的給他進行物理降溫。
    折騰了一個晚上都沒睡,到了早上,他吃過飯我才繼續喂了美林。
    可是,每次都是美林的效果一退就繼續燒。
    我又帶著去醫院,依然是病毒感冒。
    數值還很低。
    第七天,爍爍依然發燒39度,我帶著他去兒童醫院,醫生依然是驗血,還是給開藥,不同意輸液。
    這次我急了,我給醫生說,“我們已經七天了,必須輸液!出了問題我負責。”
    見我態度強硬,醫生才勉強給我開了輸液。
    終于,我入院帶著爍爍去輸液了。
    因為連續高燒七天,現在的爍爍已經相識蔫了的蘿卜一樣,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只能被我抱著。
    他現在也六歲了,這么大一個男孩子,我就這么抱著,其實也累。
    可是我又不放心。
    當我把爍爍放在輸液室的床上,看著護士給他扎針的時候,心中突然想起之前紀兆銘的一句話!
    之前我和他在蘇鎮謀向禮那邊見面,他問我,“爍爍最近身體怎么樣,有沒有發燒。”
    想到這件事情,再想到爍爍現在的異裝。
    一般小孩子感冒發燒,最多也就七天,時間到了自然就退了。
    可現在爍爍什么方法都試了,卻還是在發燒!
    “紀兆銘,紀兆銘。”
    我喃喃念著他的名字。
    拿出手機,從黑名單里找出他的號碼,拉出黑名單,然后,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