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怎么可能沒有呢。
只是陸景霄覺得她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將她踢出局。
以前不分開是念著那點感情,現(xiàn)在可有可無,以陸景霄的性子,自然不會做虧本買賣。
所以要拋棄她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虧。
這么多年,免費睡了一個萬人之上的牛逼男人,還花了他不少錢,掛著陸太太的牛逼頭銜,紅利吃了不少。
葉心音越發(fā)想得開了。
這是件好事。
不為男女之間那點破事煩惱,是一個成功女人的必修課。
陳姐不懂這些,她現(xiàn)在腦子里就一個想法,那就是幫葉心音把陸志森給除了,然后讓陸景霄跟葉心音重歸于好。
她實在太想退休了。
不想再打打殺殺,只想在家給他們倆帶孩子。
陳姐跟葉心音說了這個想法,她笑道,“你這么喜歡孩子嗎?”
“喜歡,自己生的除外。”
“你可真是個例外。”
陳姐嘆口氣,“以前跟陸總在一塊,黑暗的事情經(jīng)歷太多了,我的心理年齡早就到了八十歲,不然你以為我這么貌美如花,為什么要來給你們做飯。”
葉心音笑了笑。
這時候,助理從樓上下來,跟葉心音說了件事。
“我想了個辦法,黑了陸志森身邊人的一臺電腦,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之前失蹤的喬怡然,一直都在陸志森的身邊,她被調(diào)教成了一個……額,我實在說不出口,你們腦補就行了,我看了下視頻,感覺陸志森也沒有那么喜歡她了,現(xiàn)在正在找一個新的女人代替她。”
葉心音蹙眉。
居然玩得這么野。
困難程度又加深了。
“那女人找到了嗎?”
“還沒有,陸志森的要求很高。”
葉心音嗯了一聲。
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引蛇出洞,所以就得從女人身上下手。
這是個重要線索。
葉心音看助理滿臉疲倦,跟他說,“先去睡覺吧,我跟陳姐出門辦點事。”
她要去見一個人。
在出門之前,葉心音先給穆聞打了個電話。
穆聞似乎剛睡醒,此刻聲音有些慵懶,“怎么了葉小姐。”
他的聲音充滿蠱惑,像是故意勾引人。
葉心音心無旁騖,“請你吃飯,有空嗎?”
“怎么,今天不怕先生吃醋了。”
葉心音失笑,“別取笑我了,穆少愿意賞臉么?”
“當然,是我的榮幸。”
掛斷電話,葉心音想起剛才穆聞的聲音,忍不住笑了下。
陳姐問她笑什么。
葉心音說,“沒什么,就是覺得男色真要人命,難怪那么多男人喜歡漂亮女人了。”
“啊,這是怎么了,你突然說這句話。”
“沒什么,走吧。”
今天天氣不算冷,葉心音就只穿了一件柔軟的粉色毛衣,白色休閑褲,頭發(fā)隨意挽在腦后。
舒服卻不張揚。
地點選在一家靜吧。
穆聞只身前來,白襯衫,休閑褲,難得陽光的樣子。
他躺在卡座里,扭動了一下脖子,“昨晚上跟一群朋友喝酒,凌晨才睡。”
葉心音道,“聽出來了,所以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一杯溫牛奶。”
“多謝,但我不喝牛奶。”
穆聞回頭,讓服務員準備了一杯咖啡。
“你找我肯定有要事,所以我得保持清醒。”
聽見這句話,葉心音有些感動,“上次有人對我這么好,還是我大學時期追我的一個男孩。”
“難道現(xiàn)在有人追你,就不會對你這么好了么?”
“少了,這不是結(jié)婚了了。”
“你們那不算結(jié)婚,至少說,我沒見過有夫妻像你們這樣的。”
“我跟陸景霄是什么樣的?”
穆聞的臉色沉了沉,身子往葉心音身邊挪動了幾寸。
“你之前被綁架,孩子夭折,你就沒有查過后續(xù)了嗎?”
他突然這樣湊過來,讓葉心音有一瞬的呆愣。
她往后靠了靠,“沒有,觸景傷情。”
“你就沒有懷疑過什么?”
“我懷疑誰?”葉心音道,“不過是個亡命之徒。”
穆聞笑了笑,“我知道點后續(xù),但我要是說出來,可能會傷害到你跟陸景霄的感情,你還愿意聽嗎?”
葉心音心口一滯。
穆聞這樣說,其實話就說了一半。
“我跟陸景霄已經(jīng)沒有感情了,你說吧。”
穆聞言簡意賅,“你住院后不久,司機就莫名死了,痕跡都處理得很干凈,我還查過司機的資料,以前是陸景霄的人。”
葉心音腦子有一瞬的暈眩。
她的唇白得不像樣子。M.XζéwéN.℃ōΜ
穆聞就差點直接說,這一場綁架,純粹就是陸景霄的計劃。
穆聞安靜下來,讓葉心音先冷靜。
葉心音垂下眼眸,手指抓緊了又松開,反復很多次。
她想讓自己冷靜,可是越克制,手指就顫抖得越厲害。
穆聞見狀,握住了她的手。
久違的溫暖,順著肌膚紋理,慢慢滲透葉心音的血液。
她感覺到了力量。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無邊際的疼,在心臟肆意蔓延。
穆聞又道,“你完全可以不用信我,我也只是猜測。”
葉心音閉上眼。
她確實可以不用信。
但是在之前,她對陸景霄就已經(jīng)起了疑心,此刻不過是證實罷了。
葉心音突然笑了一聲。
她像是想明白了,也想通了,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股疼。
穆聞心口一緊,“你要是想哭就哭吧,這會沒什么人。”
葉心音低低地笑,“我為什么要哭。”
為那種人掉眼淚,實在是浪費!
明白了,她全明白了。
陸景霄強行圈養(yǎng)她,只是因為她是陸志森的女友,他出于報復,才對她下手。
他對她纏綿日夜,看似多情,不過是為了給他母親治病。
意外有了孩子,他覺得是個累贅,所以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把她的孩子害死。
葉心音心痛至極,呢喃道,“他不想要,完全可以跟我一刀兩斷,為什么非要傷害無辜的小生命?”
說完,她又笑自己愚蠢,“也好,沒有了就沒有了,那是他的孽種,失去不如得到。”
穆聞見她如此,心里鈍鈍的,難以言喻。
他真想把她攬進懷里。
但沒有身份。
只能給她倒一杯熱水,輕聲說,“想通了就好,其他事別想了,回去好好休息。”
他起身,將她拉起來,“走,別像個軟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