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盼震驚的想,葉心音什么時候懷孕了?
是誰的孩子?
她愣神的功夫,陸景霄已經(jīng)下車了。
他半蹲在晚晚面前,問道,“你叫我什么?”
姜盼看他那副,對小孩不僅不排斥,眼里還有幾分溫柔的樣子,心里沒由來的一咯噔,也跟著下去。
晚晚盯著陸景霄看了又看,像是在確認(rèn)。
最后她搖搖頭,“對不起叔叔,我以為你是我爸爸……”
陸景霄握住她的手,心里莫名溫暖,“你爸爸媽媽呢?”
“我的媽媽走丟了。”晚晚說到這,小嘴兒一撇,就哭了起來,“我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媽媽不在了,我報了警,可是警察叔叔說還在找。”
晚晚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她也沒有嚎啕,隱忍地哭,一個三歲小孩,控制情緒就變得格外可憐心酸。
陸景霄對小孩一直都零容忍。
對晚晚卻莫名上心。
他抱起晚晚,“那先跟叔叔回家,叔叔派人去找媽媽。”
晚晚忙不迭地點頭。
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她可憐巴巴的眼淚之下,是狡黠的光澤。
姜盼不滿,“景霄,這樣不太好吧,我們應(yīng)該把她送警局,要是帶回家,到時候他們更找不到人。”
“沒事,我有辦法讓他們聯(lián)系我。”
“不是,但她跟我們不熟。”
“多玩會就熟了。”
姜盼還想說點什么,陸景霄干脆直接上了車。
姜盼想到他剛才的神色,也不敢再多嘴,怕他不耐煩。
她上車,就看見晚晚縮在陸景霄的懷里。
可憐得像個沒人要的小貓咪。
車子里的燈光亮多了,能看清晚晚的樣子,在姜盼看來,乖確實很乖,但是那雙眼睛太漂亮了,漂亮得讓她厭惡。
好像似曾相識。
姜盼問道,“你媽媽叫什么名字呀,小可愛?”
晚晚早就編好了,“李秀秀。”
姜盼,“……”
都什么年代了,還取這么俗的名字。
“那你呢?”陸景霄問。
晚晚喜歡他,就露出笑容,“我叫晚晚。”
“晚晚。”陸景霄捏著她的小手,低聲呢喃,“好聽。”
他忍不住抱緊了些。
晚晚第一次感覺到,一個叔叔這么溫暖的懷抱。
雖然媽媽常說,不能隨便跟陌生人靠近,特別是她一個人的時候。
但是這位叔叔,真的好像爸爸呀!
她只在照片上看到過爸爸的照片,并沒有聽過他的聲音,摸到過他活生生的人。
可是躺在陸景霄的懷里,晚晚就感覺到了那股莫名的力量,將她包裹了起來。
她相信陸景霄不是壞人。
就是旁邊這女的,對她好像有意見。
晚晚不喜歡。
車子開始發(fā)動。
晚晚一路都很乖巧,乖乖坐在陸景霄的腿上,也不亂動。
車子到了住處,晚晚探出小腦袋張望,道,“哇,叔叔你們家好大啊。”
像宮殿一樣。
但是比起自己家的房子,還是差遠(yuǎn)了。
這個一看就是金錢疊出來的,很不切實際!
陸景霄抱著晚晚,去了樓下的一家零食店。
她想吃什么就拿什么。
晚晚只拿了一盒酸奶。
她從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十塊錢,遞給收銀員,“你好,請你找我三塊。”
陸景霄看著她的樣子,心都快要化成水了。
怎么能有這么可愛的小孩子?
收銀員很熟悉陸景霄,她看著這個小孩子,開玩笑道,“陸先生,這是你家的親戚嗎?”
“不是。”
“跟你長得好像啊。”收銀員道,“如果不是經(jīng)常看到你,我還以為是你的女兒呢。”
陸景霄牽著她的手,道,“小孩子都長一個樣。”
他也覺得這女孩跟自己長得像。
但是他從不往那方面想。
他有沒有孩子,他很清楚。
晚晚拆開酸奶盒子,第一勺給陸景霄吃。
陸景霄不跟小孩子搶東西,婉拒了。
晚晚道,“媽媽說,晚上吃酸奶,早上好排便便,你便秘嗎叔叔?”
陸景霄被逗笑了,“不便秘。”
“那你好棒,快四十的男人,大多都容易便秘。”
陸景霄好笑,“我看起來很老?”
“你雖然老,但是你很帥啊。”
陸景霄抱起她,“還想吃什么,跟叔叔說。”WwW.ΧLwEй.coΜ
“晚上不吃了,媽媽說入睡之前吃太多,不健康。”
“媽媽對你這么嚴(yán)格?”
“對呀,媽媽愛我,才會對我嚴(yán)格。”
陸景霄抱著她來到大門。
晚晚小聲問,“叔叔,那個漂亮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嗎?”
“嗯。”
晚晚抿著小嘴兒。
姜盼對陸景霄的忽略有點生氣,去游泳發(fā)泄了。
陸景霄沒管他,帶著晚晚在游戲廳里玩。
他給晚晚拿了幾個毛絨玩具。
晚晚道,“叔叔,我已經(jīng)不是三歲小孩了,不玩這個了。”
陸景霄失笑,“那你多大了?”
“我三歲一個月了。”
晚晚道,“叔叔,我們玩游戲吧。”
“什么游戲?”
貓和老鼠?
老鷹捉小雞?
拍手掌?
各種適合小孩子玩的游戲,陸景霄都想了一遍。
結(jié)果晚晚說,“我們來玩電競游戲。”
“……”
她有模有樣地坐在椅子上,跟個小大人一樣,拿著鼠標(biāo)和鍵盤。
陸景霄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跟自己組隊玩游戲。
現(xiàn)在晚晚往這里一坐,他一下子就有了想法。
他也坐下來,拿起手機給手下打電話,定制了一個晚晚專門用的粉色耳機和椅子。
東西送來之后,組隊,開始競技。
姜盼在泳池里來回游了一個多小時。
她浮出水面,再三確認(rèn)陸景霄沒有來找她。
她氣得大喊,“張媽!”
張媽連忙跑來,手里拿著浴袍和浴巾,“姜小姐,怎么了?”
姜盼上岸,質(zhì)問道,“陸先生呢?”
“先生在玩游戲呢。”
“什么?”姜盼生氣道,“他不來哄我,他去玩游戲?”
張媽不好說,把浴巾遞過去,“快把衣服穿上吧,別著涼了。”
姜盼把浴巾一把打掉,“我就是要著涼,讓他心疼心疼我!”
說著,就這么濕漉漉的來到游戲廳。
她推開門一看,就見陸景霄跟晚晚兩個人,把鍵盤摁得噼啪作響。
強勁又有節(jié)奏的聲音,讓姜盼有一種恍惚。
好像晚晚就是陸景霄的復(fù)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