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音以為陸景霄只是今天太生氣了,受了刺激。
但她沒有想到,陸景霄還真的把她囚禁了。
關(guān)在他現(xiàn)在住的別墅里。
除了不能出門,其他的什么都能做。
可以跟外界保持聯(lián)系,可以自由在院子里活動,可以網(wǎng)購。
除了好吃好喝的招待,陸景霄還給了葉心音一張黑卡,隨便她消費(fèi)。
葉心音并不領(lǐng)情。
她漆黑的眸子看著他,只有一句話,“放我回去?!?br/>
陸景霄坐在她對面,睨著她,“所以我的錢你不要是么?”
“我稀罕你的錢嗎?”葉心音聲嘶力竭道,“十幾年前,你為了報(bào)復(fù)陸志森,把我關(guān)在你的房子里,當(dāng)了你幾年的情人,你知道我需要什么,所以你就用什么來踐踏我,十幾年過去了,我們經(jīng)歷過生死,你還是用這個方法來對付我,看著我出丑,沒有尊嚴(yán),就這么好玩嗎?”
陸景霄伸出手,摩擦了一下她細(xì)膩的皮膚,“別問那么多,在這里好好呆著就是了,另外,實(shí)驗(yàn)室已經(jīng)做好了,你隨時(shí)都可以去工作,你有時(shí)間埋怨我,倒不如認(rèn)真研制治好我的藥,這樣你還能早點(diǎn)離開我?!?br/>
葉心音好笑道,“你真的會放我走嗎?你想要我,又想要全世界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猜對了。”陸景霄道,“我胃口確實(shí)大,你既然這么明白,那也活明白點(diǎn),自己少受一點(diǎn)苦。”
葉心音別開臉,惡狠狠道,“別碰我!”
陸景霄眼里情緒莫名,捏著那張黑卡,道,“不要么?”
“不要,拿著你的東西滾!”
“那就不要吧。”
說完,直接把那張卡丟出了窗外。
葉心音冷冷道,“你不必在我面前作秀,你卡里的錢還可以用另外一種途徑轉(zhuǎn)走,你要是真的不稀罕錢,你就把你名下的資產(chǎn)全都捐了吧,這樣我還敬你是個男人?!?br/>
陸景霄看著她那張漂亮的嘴唇,“你說的每個字,都會影響到我的心情,我為了緩解我的心情,會用特殊的方式堵住你的嘴?!?br/>
他湊過去,挑釁道,“試試?”
葉心音抿緊了唇。
她的眼眸很漂亮,漆黑得像寶石。
但是在罵人。
陸景霄知道,她心里一定把自己罵得很難聽。
他反而心情不錯。
像是有什么大病,葉心音越不爽,越是對他咬牙切齒,他越覺得有安全感。
陸景霄放緩語氣,“想吃什么?我讓廚師給你做?!?br/>
“不吃,你把我餓死吧。”
陸景霄緩緩道,“你知道快要餓死的人是什么樣子吧?到時(shí)候你沒有力氣,我會讓人掰開你的嘴,把可以直接流進(jìn)胃里的東西灌進(jìn)去,你想讓自己做一個廢物的話,可以不吃?!?br/>
葉心音不進(jìn)他的激將法圈套,“行,那我謝謝你了,在我要餓死的時(shí)候,還想著給我灌流食?!?br/>
“那你等著吧。”
陸景霄站起身,帶起一陣?yán)滹L(fēng)。
他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臥室里留下葉心音一個人。
片刻后,來了幾個家政,來給她打掃衛(wèi)生。
知道葉心音愛干凈,所以每一個角落都打掃了一遍,不留一絲灰塵。
葉心音裝作看不見,做自己的事。
結(jié)果家政走后,又來了幾個快遞員。
手里抱著大箱子小箱子,說,“小姐,這里面是陸總給你買的首飾,香水,護(hù)膚品,你看是你等會自己拆開,還是我們給你拆?”
葉心音,“……”
“小姐?”
葉心音無力道,“你們拆開吧,隨便怎么放都行。”
反正她不會用。
快遞員拆出來之后,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化妝臺上,擺得還格外好看。
除了這些,衣服,包包,鞋子,等等都送了許多過來。
簡直就是大型商場。
葉心音站在這些奢華的東西面前,渺小得像一只螞蟻。
她從小就在錦衣玉食里長大,對這些東西就像看到一碗白米飯,沒有任何興趣。
她只想要自由。
電話叮叮咚咚的響,葉心音拿起來看,是穆聞在給她發(fā)消息。
問她怎么樣了,如何如何。
葉心音趴在柔軟的床上,給他回了一條語音:我沒事,你幫我安慰好晚晚,我可能最近都不會回來了。
穆聞:我報(bào)警吧?
葉心音:算了,我就當(dāng)是來度假了,你報(bào)警也沒用,陸景霄誰都不怕,他就是一個瘋子。
穆聞:那我可以去看你嗎?
葉心音:我有時(shí)間去看你們吧。
聊著聊著,葉心音就睡著了。
她一覺睡到下午,渾身的骨頭好像都睡軟了。
葉心音出門來到客廳,聞到了餐廳里的香氣,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她走過去看,好家伙,堪比宴席。
什么菜都有。
葉心音問,“這里嗎,每天都這么鋪張浪費(fèi)嗎?”
廚師道,“不是的,今天先生特意吩咐要多做些品種,特別是南方菜,所以我就把自己會的都做了一份,應(yīng)該是為小姐你準(zhǔn)備的,怕你不愛吃?!?br/>
葉心音哦了一聲。
陸景霄經(jīng)常這樣,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并不會覺得感動。
睡覺之前還說餓死也不吃。
才第一天,看到菜就咽唾沫了。
葉心音見陸景霄不在,就干脆夾了幾筷子吃。
好吃得她一直夸。
背后傳來開門的聲音,葉心音連忙把筷子放下,裝作什么都沒有吃的樣子。
她轉(zhuǎn)身看去,卻見是姜盼。
姜盼也是一愣。
葉心音怎么在這?
不是上次都說好了,要放手離開嗎?
葉心音坐在餐桌上,“你可以當(dāng)我不存在。”
姜盼怎么可能做得到。
趁現(xiàn)在陸景霄沒在,姜盼上前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葉心音,“我是被陸景霄擄來的,你信嗎?”
姜盼,“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俘虜!可以穿著昂貴的睡衣,吃著頂級廚師做的飯,甚至還這么自由!”
“我也不知道陸景霄要干什么。”葉心音問道,“說起來,我已經(jīng)把陸景霄讓給你了,是你駕馭不了,這難道也是我的錯嗎?”
“你要是離開沈海,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保?XζéwéN.℃ōΜ
“那我也得有本事離開。”
“你沒有本事?”
葉心音不耐道,“姜盼,世界上除了我,還有很多個女人,難道你留住陸景霄的秘籍,就是讓全世界的女人都滅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