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霄剛好做完,把針筒塞進(jìn)了口袋里。
“沒什么,睡你的。”
那人就直接撲過來。
陸景霄力氣比他大多了,一腳就能踹開。
現(xiàn)場頓時一片痛苦的呻吟。
好多人現(xiàn)在身上都特別痛,動都不能動一下。
但是叫得太大聲,也沒有人來看一下。
陸景霄淡淡道,“我做什么你管不著,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
他把打了血清的男人拖到自己身后,他跟他們待在一塊。
現(xiàn)在就是等待效果了。
陸景霄拿出手機(jī),給葉心音打電話。
他背過身去,小聲道,“我已經(jīng)注射血清了,大概什么時候可以出效果?”
“你給誰注射了?”
“這個手機(jī)的主人。”
“得等等,至少要等半天的時間。”
陸景霄問,“如果有效果的話,會有什么癥狀嗎?”
“清醒,止血,逐漸像個正常人,但凡有一點(diǎn)關(guān)于好的效果,那就是有效的,”
這個傳染病的病發(fā)時間很短。
而且兇猛。
是讓全身的器官衰竭,流血過多而死。
如果有效果,就是讓這一切都停下來。
停下來,就是最好的效果。
陸景霄詳細(xì)觀察他的情況。
過去三個小時后,陸景霄發(fā)現(xiàn)他確實(shí)有效果。
在好轉(zhuǎn)。
陸景霄松口氣。
到了晚上,陸景霄實(shí)在悶得厲害,出去散了散心。
這一片全都是病患。
他到哪里去都一樣。
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圈,陸景霄想上廁所,想起他們平時都是在一個地方,就去那邊看了看。
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其實(shí)就是尿在一個廢棄的桶里。
桶里還有很多廢棄物。
陸景霄想起之前那個男人說,他出去上了個廁所,回去就很不好了。樂文小說網(wǎng)
這個傳染病只能通過液體接觸。
那這里面,就是有一個新的患者。
然后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陸景霄無力嘆口氣,不想上廁所了,原路返回。
卻發(fā)現(xiàn)有人往外抬人。
好多人死了。
陸景霄發(fā)現(xiàn)是從自己的帳篷里出來的,第一想到自己救的那個男人,沖過去看。
沒想到第一個就是。
陸景霄抓住工作人員的胳膊,問道,“他們怎么了?”
“死了。”工作人員無情道。
陸景霄伸手去拉開無菌布。
工作人員阻攔,一拉一扯,陸景霄還是把布料給拉開了。
他看到的,就是自己救的那個男人。
確實(shí)是死了。
滿臉都是血。
一動不動。
陸景霄的動作一頓。
所有的力氣仿佛在此刻全被抽光了。
陸陸續(xù)續(xù)的搬運(yùn),現(xiàn)場的人,都被清理走了。
唯獨(dú)陸景霄。
他坐在路邊,拿著那部老人機(jī)看了很久。
這是他留下的唯一東西。
他不相信他死了。
陸景霄給葉心音撥出一個電話,很冷靜,“為什么我的血清不起效果,是因?yàn)槲覜]有抗體嗎?”
葉心音問道,“沒有起效果,怎么可能?”
“他死了。”
“是真的死了嗎?所有的脈搏都停止跳動了嗎?”
“不知道。”
“你想辦法跟著,或許是暫時的休克,沒有徹底死亡。”
陸景霄被激起了一點(diǎn)斗志,“好。”
葉心音道,“你保護(hù)好自己。”
掛斷電話之后,葉心音左思右想。
她覺得,必須要去一個很專業(yè)的團(tuán)隊(duì),把陸景霄的血液單獨(dú)分離出來。
葉心音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很快就湊好了團(tuán)隊(duì)。
但是要去的話,必須要得到通行證。
而這件事,在這里只有陸勁宴有說話權(quán)。
捐錢,權(quán)威,就有說話的權(quán)利了。
葉心音得去找他。
她讓宋遲開車,去陸勁宴的公司。
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坪里,葉心音看到陸勁宴正在教宋禮嫻打球。
宋禮嫻穿著緊身裙,跟陸勁宴的身體完全貼合,兩個人的姿態(tài)格外曖昧。
球進(jìn)了一個。
宋禮嫻笑,陸勁宴也是哈哈大笑。
笑聲落在葉心音的耳朵里,格外刺耳。
她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很快,秘書給陸勁宴匯報(bào),說葉心音來了。
陸勁宴看過去,哼笑了一聲,“叫她在旁邊等著吧。”
宋禮嫻想起她還懷著孩子,說道,“勁宴,你還是去見她吧,一個女孩子,日曬風(fēng)吹的不太好。”
陸勁宴,“去給她打把傘。”
秘書就去了。
宋禮嫻寵溺一笑,“哎呀,你快去吧,說不定她有急事找你。”
陸勁宴架不住,就說,“我去說兩句話就是了。”
宋禮嫻也跟著過去。
葉心音許久沒有出現(xiàn),不知道這次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陸勁宴洗了個手出來,道,“有什么就說,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葉心音掃了一眼宋禮嫻,“我要跟你單獨(dú)談?wù)劇!?br/>
宋禮嫻很懂事,正要走,被陸勁宴給拉了回來。
“你不說算了。”
葉心音道,“你兒子要死了,你真的不知道嗎?”
她實(shí)在忍不住了。
陸勁宴怎么能那么冷血!
宋禮嫻問,“哪個兒子?”
她的兒子也有病啊。
不會是陸勉吧。
葉心音冷冷道,“跟陸勉沒關(guān)系,你放心吧。”
宋禮嫻松口氣。
那就是陸景霄要死了。
太好了,終于要死了。
親自來找陸勁宴了。
那就是真沒戲了。
陸勁宴毫不在意道,“這個時候,你拿這個來嚇唬我,你覺得有用嗎?”
葉心音,“我能騙你,新聞能騙你,宋臻能騙你么?”
“那你把他的尸體運(yùn)回來吧,讓他認(rèn)祖歸宗。”
“他還沒有死!”葉心音怒道,“現(xiàn)在你可以就他,只要你給我一個通行權(quán),剩下的交給我就可以了。”
陸勁宴看了眼時間,“一分鐘到了。”
葉心音冷著臉問,“陸勁宴,你是不管陸景霄,是嗎?”
“他的生死,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陸勁宴問道,“你不是保姆嗎?不是已經(jīng)分手了嗎?你現(xiàn)在以什么身份來求我?guī)湍悖俊?br/>
“你要幫的不是我,是你的兒子!”
陸勁宴始終不相信,陸景霄會死。
他那么大的本事,怎么會死呢。
所以,這都是葉心音的陰謀。
他不會上當(dāng)。
陸勁宴拉著宋禮嫻,往外走去。
宋禮嫻假惺惺的問,“你真的不管了嗎?”
“陸景霄怎么會死,葉心音是沒事找事。”
宋禮嫻笑了笑。
不相信,那就別相信最好了。
等死了,直接辦葬禮吧。
宋禮嫻回頭,得意的看向葉心音。
陸景霄如果真的死了,那葉心音要想攀附上陸家,就必須要找陸勉。
孩子肯定留下了。
到時候生了孩子,就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