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勁宴冷哼,無情道,“你自己也說了,你當時是二十歲,已經(jīng)成年了,為什么自己沒有思考的能力,我說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戈佩氣得想掀桌。
但是沒有那個本事。
陸勁宴說,“但是我發(fā)現(xiàn),以你的智力,不管你多少歲了,你都沒有辦法處理好一件事,就像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十幾歲了,你能做什么?你除了有一個低于你實際年齡的身體,你哪一點像一個成熟的成年人?”
陸勁宴的話都說完了。
他吩咐宋臻,“走吧,我該回去吃藥了。”
戈佩氣不過,咬牙道,“陸勁宴,你會不得好死的。”
陸勁宴背對著她道,“我活了這么大一把年紀了,就算是現(xiàn)在立即暴斃,那也是好死,我覺得值了。”
戈佩更加火大。
她發(fā)完火,眼前一陣發(fā)黑,心臟好像突然供血不足,渾身的細胞都在跳躍。
戈佩不敢動彈,躺在床上僵硬得像一塊轉(zhuǎn)頭。
其實每個人都怕死。
沒有不怕死的。
真正絕望不怕的,早就死了。
……
離婚的事情,宋禮嫻辦得雷厲風行。
她拿上協(xié)議,沒有去找陸勁宴,而是找了葉心音。
葉心音本來覺得煩,一聽是離婚,八卦之心就上來了。
她問道,“你真要離婚?”
“嗯,我們見個面吧。”
葉心音出門赴約了。
她們在一家咖啡店碰面。
宋禮嫻一反常態(tài),點了很多高熱量的食物。
奶茶,蛋糕,是店里做的,還順便外賣了一份小龍蝦和啤酒。
宋禮嫻問道,“你要吃點什么嗎?”
“我看看吧。”她拿過手機。
好像兩個人,之前什么恩怨都沒有了,此刻就跟朋友一樣,親密的分享了起來。
葉心音點了一份炸雞。
“天氣冷,得吃高熱量的東西暖暖身子。”
宋禮嫻直接下單。
她感慨道,“你知道吧,從我還沒有嫁給陸勁宴開始,我就開始身材管理了,我從來不吃這些東西,從來。”
葉心音覺得挺可怕的,“一次都沒碰過?”
“對,一次都沒有,我有時候嘴饞,看到甜的,辣的,油的,我也是想得不得了,但是我得克制我自己啊,我吃這些,身材就會垮下去,陸勁宴是不會喜歡我的。”
葉心音道,“你為什么一定要討得陸勁宴的歡心,男人要是想變心是攔不住的,不管你多漂亮。”
“我為什么要跟陸勁宴結(jié)婚,為他付出這么多,是因為我知道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他身邊沒有女人,沒有那些讓人厭煩的花花草草,我覺得他是個好男人。”
“好男人的定義,不是通過不沾花惹草來定義的。”
“是啊,但是比起其他人,他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假如是你,你不會珍惜嗎?”
“你的珍惜,換來你想要的結(jié)果了嗎?”
宋禮嫻苦笑一聲。
她捂著額頭,說道,“二十幾年了,他也是愛我的,但是最愛的,還是自己的親兒子。”
“陸勉不也是么?”
“但是在他心里不是啊,其實這不是讓我放棄的最后理由,是我聽見他承認戈佩的說法,他跟我在一起,沒有愛情,只是想找一個能伺候他老的保姆而已。”
葉心音勾了下唇,“你不會還渴望愛情吧?”
“我不能渴望嗎?”宋禮嫻問。
葉心音,“你不該渴望啊,你接近陸勁宴,本來就是為了他的錢,他貪圖你的身體,互相貪圖,就別說什么愛情了,這不是常人能給的。”
“可是這么多年了,他就沒有對我動過情嗎?”WwW.ΧLwEй.coΜ
“動過,不然早就換人了。”葉心音說話挺無情的,“假如你早點離開陸勁宴,他也不會回頭,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比你做得更好。”
宋禮嫻臉色發(fā)白。
這話難聽,可是也確實沒有問題。
陸勁宴本就是這樣的人。
他的深情,也可以給別人。
后來,外賣來了。
宋禮嫻不太愛吃。
像是身體已經(jīng)習慣了,出于本能,宋禮嫻吃了兩口就沒吃了。
葉心音道,“看樣子,你還沒有完全放下陸勁宴。”
“你是來勸我離婚的嗎?”
“我說過半個勸字嗎?”
宋禮嫻低下頭,“我決定了,我得離婚。”
“你要想好了,離完婚之后再回來,到時候你的損失會更大。”
宋禮嫻還沒有做過這么大的決定。
做了這么多年的家庭主婦,她習慣于依賴陸勁宴,現(xiàn)在做決定是一時沖動,要是真的離了,不知道會難過成什么樣子。
宋禮嫻低聲道,“你知道的,我這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
“我知道,你不僅在乎面子,也很會玩手段。”
她現(xiàn)在說這些話,宋禮嫻覺得難為情,“我以前,是害怕自己落不到好,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為我兒子爭取權(quán)益。”
“難道現(xiàn)在你就不會針對我了嗎?”
前幾天還說,陸勁宴的一切都是她的。
一旦被陸景霄搶走,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搶回去。
宋禮嫻搖搖頭,“現(xiàn)在我沒那個勁兒了,不管以后小勉如何,我都盡力了,我現(xiàn)在要為我自己而活。”
葉心音吃了口蛋撻,“嗯,想法不錯,你加油。”
看葉心音吃得這么香,宋禮嫻也有了食欲,跟著吃了起來。
最后兩個人把東西吃得差不多,才各自分開的。
陸景霄開車來接。
他下車看了宋禮嫻一眼,也沒有說什么,打開車門扶著葉心音上去。
宋禮嫻孤零零的站在旁邊。
她一直都沒有專門的司機。
一方面是陸勁宴不關注,一方面是宋禮嫻自己做的事情,多數(shù)都見不得光,所以很不喜歡有人跟著。
但是此刻,她卻很期望有人能來接自己。
葉心音坐在車子里,撫著肚子。
陸景霄問,“宋禮嫻怎么會突然找你?”
“她要跟陸勁宴離婚,合同擬好了,雖說拿得到一部分錢,但是以陸勁宴的性格,宋禮嫻可能一分錢都得不到。”
她看了眼后視鏡,突然低呼道,“嘿,你停車,停車!”
陸景霄不明所以,看向后視鏡。
宋禮嫻上了一個陌生人的車。
可以通過車窗玻璃,看到男人是一張陌生面孔。
宋禮嫻坐在副駕駛,笑著跟男人說了句話。
葉心音八卦道,“這是咋回事啊,他們認識?”
陸景霄,“你想知道,我們回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