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勉正在喝水,聞言直接一口噴出來。
他嗆得只咳嗽,“你說什么?”
宋禮嫻很認(rèn)真,很嚴(yán)肅的說,“對,我們要離婚了,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遞交到了陸勁宴的手上,就等著他簽字。”
陸勉的心情,就跟吃了屎一樣糟糕。
他氣得在屋子里來回轉(zhuǎn)。
轉(zhuǎn)得宋禮嫻很煩,厲聲道,“你別走了!”
陸勉大聲吼道,“我不走,我怎么辦?你要我怎么做才行?你為什么要跟他離婚?你外面有人了嗎?”
宋禮嫻失望道,“我跟他離婚,必須是外面有人嗎?我在家里過得好不好,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你哪里過得不好了?你成天在家里養(yǎng)尊處優(yōu),錢你隨便用,想買什么買什么,他也很愛你,很疼你,你哪里不滿意,你說!”
宋禮嫻,“你爸他出軌了。”
陸勉一巴掌打在額頭上,無奈道,“這有什么?男人哪個(gè)不偷腥的?你有點(diǎn)大氣好不好,我身邊朋友的家里,每個(gè)人都在外面包情人,我爸只是在外面有個(gè)女人而已,又不是要打你,奴役你!”
宋禮嫻又絕望又難受,腦子漲得像要爆炸。
她控制著自己的脾氣,背過身去,“你不理解我,我不怪你,你在家里待著吧,哪兒也別去,我現(xiàn)在出去一趟。”
陸勉立即繃緊神經(jīng),提高警惕道,“你要去哪?”
“我找你爸,今天的事情,總得有個(gè)交代。”
“你去不是找死嗎?”陸勉把她拽回去,“你提出離婚,我爸肯定很生氣,你現(xiàn)在又去找他算賬,不是更加堅(jiān)定了他想離婚的心思嗎?你在這里等幾天,等我爸消氣了,我回去跟他說。”
宋禮嫻心都涼了,“陸勁宴都出軌了,我難道還沒有離婚的權(quán)利嗎?我每天看見他,就能想象到他在外面跟女人廝混的樣子,你多考慮考慮你媽的感受好不好?”
“這重要嗎?錢才重要!陸勁宴那么多錢,現(xiàn)在離婚你能分到多少,他的錢全都在不透明的賬戶里,只有死了,錢才會是你的!”
宋禮嫻悲憤欲絕,“小勉,你清醒點(diǎn)吧,陸勁宴跟本就沒有把我們當(dāng)做一家人,他的遺囑里,根本就沒有我們的份,錢全都是陸景霄的!”
陸勉的臉色猛地一沉。
“真的?”他問。
宋禮嫻呢喃道,“我下定決心跟陸勁宴離婚,一方面是他把我當(dāng)保姆,出軌,還有一方面,就是他從未把我們計(jì)劃在他的家庭之內(nèi),是啊,這么多年,他一直善待我,可是這都是別有心機(jī)啊,他根本沒有把我當(dāng)做他的妻子,我在這一場長達(dá)二十多年的愛情博弈里,輸?shù)皿w無完膚。”
她說這一堆話的時(shí)候,傷心欲絕。
但是陸勉完全體會不到那種感覺。
他只會覺得,這個(gè)女人真是無理取鬧。
在他眼里,愛情是一種很可笑的東西,就像一部電影,你難道要看一輩子電影嗎?
那只會餓死。
陸勉下定決心,不能讓宋禮嫻壞了自己的好事。
陸勉的雙眼比任何時(shí)候都要清醒,“我不能被你的幼稚想法,毀掉我的前途。”
他問,“你愿不愿意配合我?”
“配合你什么?”
“你給我爸認(rèn)個(gè)錯(cuò),回去告訴他,之前離婚的事情都是意氣用事,你說好話哄哄他,讓他不要離婚,怎么樣?”
事到如今,他還是希望用最低的成本,把局面扭轉(zhuǎn)回來。
要是宋禮嫻能配合那就最好了。
要是不能。
那就怪他別客氣。
宋禮嫻咬緊牙關(guān),一字一句告訴陸勉,“這個(gè)婚離定了,誰都攔不住我!”
陸勉聞言,身子身體,手臂在空氣中無所謂的晃動(dòng),“行啊,這是你說的。”
“小勉,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愛你了,離開陸勁宴,我照樣可以讓你過上很好的生活,你相信媽媽。”
“你拿什么給我過!”陸勉怒吼,指著宋禮嫻的鼻子,“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聽不聽我的。”
宋禮嫻看著他,第一次覺得這個(gè)兒子,陌生得像個(gè)可怕惡魔。
他為什么就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
為什么就不考慮一下自己。
為什么就要那么自私,一點(diǎn)都不為她考慮!
宋禮嫻急切的呼吸幾口氣,說道,“我決定了,要離婚,你要是想跟著陸勁宴,那你就隨便,我不攔著。”
“陸勁宴才不會要我!他全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會對我好的,你跟他離了婚,我就是個(gè)廢物,在他那就是個(gè)垃圾。”
陸勉說著,在屋子里環(huán)顧了一圈。
然后在柜子里翻找出了一跟繩子。
尼龍繩子,很結(jié)實(shí)。
看見陸勉拿繩子,宋禮嫻的心里狠狠沉下去,“你要干什么!”
陸勉目露陰光,“你不愿意,那就別怪兒子狠心了。”
他把宋禮嫻給綁了起來,關(guān)進(jìn)了書房里。
宋禮嫻罵他,陸勉問道,“你要是吵得其他人知道了,我就把你的嘴巴給封起來。”
宋禮嫻,“你怎么能對我這么狠心?”
“是你自己不知好歹,不就是給人做保姆嗎,這么多年了,你再熬一熬怎么了?”
陸勉說,“等他死了,一切都是我的了,你非要搞這么一出,真是有病。”
說完,陸勉把門一關(guān),直接鎖了。
他趕了回去。
陸勁宴已經(jīng)請了保姆,此刻把他照顧得舒舒服服的。
陸勉回家看見保姆,都覺得她可能是勾引陸勁宴的女人,對她充滿敵意。樂文小說網(wǎng)
保姆低著腦袋走了。
陸勉敲門,“爸,我要見你。”
保姆提醒道,“老爺現(xiàn)在身體不好,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說吧,我等會帶給他,要是你覺得不方便,那就給他留言。”
陸勉語氣很沖,“你算個(gè)什么東西?”
保姆一臉委屈,“這是老爺吩咐我的啊,他說晚上不能有人打擾的,你怎么能說我呢?”
“滾,我不想看見你!”
保姆趕緊走了。
陸勉轉(zhuǎn)過身去,恢復(fù)表情,繼續(xù)敲門,“爸,我知道你沒有睡,你開開門好不好,我有急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