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勉飛奔出去之后,又跑了回來。
葉心音嚇一哆嗦。
陸勉氣息不穩(wěn),“你能再給我一點錢嗎,我打車,我家里有急事。”
葉心音給了他幾百。
陸勉趕緊跑了。
陸景霄根本不相信陸勉有什么正經事,“別是去找女人,在他眼里,沒有比這更正經的事了。”
“找女人那點錢也不夠啊。”
“夠了。”陸景霄意味深長道。
葉心音噎了一下,正要吐槽哪里會有這么便宜的,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
她反問道,“你怎么這么了解行情?”
陸景霄,“……這不需要了解,是個男人都知道。”
“是嗎?”
“是的。”
陸勉跑回去,是想起了宋禮嫻。
她還關在房間里!
過去這么久了,他把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不知道現在她怎么樣了。
急急忙忙趕回去,陸勉一把打開門,看見宋禮嫻低垂著腦袋,渾身軟綿綿的。
陸勉嚇得直接跪在地上,爬過去。
“媽,媽不要嚇我!”陸勉急得眼前發(fā)黑,給她解開繩子。
探了探鼻息,發(fā)現還活著,陸勉趕緊叫了救護車。
送到醫(yī)院,陸勉坐在外面歇氣,感覺自己好像上過一次刀山,累得不想動。
后來護士出來催他去繳費。
剛好宋禮嫻的手機在他這,他就去窗口掃碼了。
交完錢之后,陸勉順便看了眼卡里的余額,里面還有幾十萬。
怎么才這么點錢。
陸勉原本還以為至少上千萬的錢,畢竟是家里的夫人,手里幾千萬,那不就是零花錢嗎?
區(qū)區(qū)幾十萬而已。
難道是把錢放在另一張卡里?
陸勉看著卡里的錢,走神。
錢會在哪里呢?
“哎!你到底走不走啊!”
后面有人不客氣喊道,拉回了陸勉的思緒。
他拿上單據走了。
手機叮咚一聲響。
他看了眼,發(fā)現是一個叫潘雙的男人發(fā)來的。
他說:禮嫻,你在做什么?
這稱呼喊得太曖昧了,讓陸勉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
他趕緊點進去查看。
才發(fā)現上面的聊天記錄,都是些似有似無的曖昧。
點進去朋友圈看了看,這男人,不就是上次送宋禮嫻回家的那個嗎?
他們倆還真有一腿?
經久不回,潘雙又發(fā)消息過來:我今天買了幾個大閘蟹,等會給你送去。
潘雙:算了,麻煩,我給你做好了送去吧,你到時候直接吃。
潘雙:喜歡吃清蒸的嗎,要是想吃其他口味的,給我說,我給你照著做,還喜歡吃什么,也可以說,我順便一起帶過來。
陸勉看到這里,生氣的打字:別再勾引我媽了,滾!
正要發(fā)送,他突然靈機一動,刪除。
回復:就清蒸吧。
為什么要罵他,把他罵走了怎么辦?
這一看就是個家世不錯的男人,以后要是陸勁宴那邊真的黃了,那找這個男人接盤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潘雙:好,你現在在家是嗎?
陸勉:你放保安室就可以了。
潘雙:但是我想見見你。M.XζéwéN.℃ōΜ
陸勉冷笑一聲,這個狗男人,可真賤啊。
潘雙:要是打擾的話,那就算了,我到時候放在保安室,你記得去拿。
陸勉回:嗯。
陸勉收起手機,去病房看宋禮嫻。
宋禮嫻醒了。
她看著窗外的風景,臉上看起來很冷漠。
陸勉問道,“媽,你感覺怎么樣了?”
宋禮嫻臉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說道,“我還活著,你不該很失望嗎?”
陸勉見她還生氣,嬉皮笑臉道,“瞧你這話說的,我是你兒子,怎么會不希望你活著呢。”
“你放心,我以后不會打擾你了。”宋禮嫻自顧說道,“我對你來說,可有可無,甚至是個累贅,那以后我們就斷絕母子關系,再也別見面。”
陸勉慌了,“媽,你在說什么啊?”
她轉頭看向陸勉,還是那一張熟悉的臉,但是已經沒法激起她的母愛了。
“我剛才說得已經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媽,你糊涂啊,我是你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你現在賭氣跟我斷絕關系,以后你老了怎么辦?”
宋禮嫻輕笑,“我找一個男人照顧我啊,我跟你爸一樣,找一個保姆就好了。”
“我回去跟我爸溝通了,只要你回去跟他好好道歉,他就當一切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別置氣了,我們各退一步好不好?”
宋禮嫻,“我會回去找他的。”
陸勉一口氣提到嗓子眼,“你回去干什么,不會還是要離婚吧?”
“跟你沒關系。”宋禮嫻苦澀道,“你把我綁在家里的那一刻,我就對你大失所望,不打算再靠你了,這么多年,我手把手將你扶持起來,我已經很累了,也盡到了一個母親的責任,從此以后,路再長也只能你自己走,我?guī)筒涣四懔恕!?br/>
陸勉如同被五雷轟頂。
他真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媽。
以前不是挺蠢的嗎?
為什么這一次在離婚上面,這么固執(zhí),這么清醒?
陸勉還想苦口婆心勸一勸,但是看宋禮嫻這副樣子,感覺說再多也沒用了,轉移話題道,“有一個叫潘雙的,說要給你送大閘蟹,放在保安室了,你回去的時候記得拿。”
他這么說,就是想讓宋禮嫻心虛。
看看她會怎么表現。
結果宋禮嫻面無表情,說道,“為什么不送到家里去?我現在正想看看他。”
陸勉急了,“你看他干什么,你明知道他對你有意思,你邀請到家里去,不是擺明了把自己送上門嗎?”
宋禮嫻問,“陸勁宴可以在外面找女人,為什么我不能找男人?”
“男人跟女人根本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我以前也覺得不一樣,但是現在發(fā)生在我的身上了,我覺得就是一樣的。”
陸勉激動道,“那你要跟潘雙在一起嗎,那個第三者?”
“感情里哪有什么第三者,怎么開心就怎么玩。”宋禮嫻笑了起來,好像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字字句句都很清晰,“我跟陸勁宴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晚輩來插手,我想離婚,誰都攔不住我,你要是再像上次那樣把我關在家里,你到時候就等著負刑事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