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乖乖坐在了車子里。
兩個男人解決這種不小心的事故,就很輕松了。
剛才超車的男人態度相當不錯,給穆聞道了歉,遞了煙之后,兩個人就互相離開了。
穆聞看了自己的車,想到剛才那個司機說的話,心有余悸。
剛才那司機是因為車子出了點問題,才會突然撞上來。
但是他的反應速度很快,所以才只是車受損。
不然就是一場車禍了。
車禍無情,誰知道結果會怎么樣。
穆聞上車后,跟陳一說道,“你為什么不系安全帶?”
陳一低頭看了眼,無所謂道,“沒事啊,我的身手這么厲害,系不系安全帶都無所謂?!?br/>
穆聞強行給她扣上。
完了還不忘警告,“以后不管坐誰的車,都必須把安全帶給我系上,如果出事了,這會是你的保命符?!?br/>
陳一眨眨眼?!澳侣?,假如你有一張保命符,你會給我嗎?”
“會。”穆聞毫不猶豫道。
陳一知道這只是個假設題,但還是會開心。
她嘀咕道,“但是你給我了,你出事了之后,誰再來保護我呢?”
“保命符給你了,沒有我你照樣可以很平安。”
陳一笑嘻嘻道,“那我可不能要你的,要是你出意外的話,那我豈不是還要內疚?!?br/>
穆聞笑了,他發動車子。
他問,“現在你笑得出來了,不生氣了?”
“生啥氣啊,有啥好生氣的,這都是他們的家事,我在這生氣也沒啥用?!眡しēωēй.coΜ
穆聞松了口氣。
既然陳一不生氣了,那他就大膽說了,“其實剛才我開車也有點問題,因為我有錯,所以我才會說我去解決?!?br/>
“你剛才干嘛了?”
“我走神了,所以剛才才會出現碰撞,他心急,我沒有好好開車,責任各一半?!?br/>
“啊?剛才你在想啥啊,你開車不是一直都很穩嗎?”
“我在想,你這么生氣我要怎么哄你?!?br/>
陳一一愣。
之前的穆聞,看起來像是玩得很花,可很少說什么騷話。
陳一就更沒有機會聽到了。
結果在這個時候,她毫無準備的時候,穆聞突然就說起了騷話。
陳一僵硬在椅子上。
她有點不知所措。
她覺得自己的手應該放在腿上,應該環胸,應該放在屁股下。
但是感覺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渾身不舒服。
穆聞輕笑一聲,“你倒也不必這么緊張,被我感動的話,以后還有數不清的日子。”
陳一紅著臉說,“我只是覺得好稀奇,感覺從你嘴里說出這些話,你就不是穆聞了?!?br/>
“翟九跟你說這些的時候,你也會這樣么?”
“我不會啊,翟九比你正經多了,不會輕易就說這些的?!?br/>
“那倒也是,他都還沒有親過你。”
穆聞說這話的時候,陳一都聽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慶幸自己先下手為強呢,還是在嘲諷翟九的膽???
不管啦,先回家。
陳一道,“我也不讓你哄我開心了,送我回家吧。”
穆聞嗯了一聲。
他們接下來還有很多時間,很多機會做很多事,一起感受彼此的氣息,看見彼此的臉。
這種感覺,光是想想就覺得好開心。
另一邊,別墅里。
這邊的氣氛就比較緊張了。
他們才從劍拔弩張的惡言惡語里走出來,現在又碰到一起,即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強顏歡笑不起來。
葉梟沉著臉道,“葉心音,我人都來了,做到至極了,你別得了便宜賣乖?!?br/>
葉心音問,“你好好說話,會怎么樣?”
葉梟愣了一下,然后繼續道,“我不是一直都這樣說話嗎?”
“那是因為你是長輩,我尊敬你,所以我忍著沒有說,剛才你也聽到了,陳一說你兩句你就不高興,假如我們角色互換呢,你忍得了多久?”
葉梟抿了抿唇,覺得葉心音說得對,但是又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
他始終覺得,自己是父親,所以當然要葉心音多忍讓。
卻不想,原來已經讓葉心音忍讓了這么多年。
難道自己真的很過分嗎?
“好了好了?!比~梟說道,“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說了,我都來了,過去就一筆勾銷?!?br/>
葉心音沉默。
葉梟,“我來的時候,為了彌補昨天犯的錯,我都在外面站了好幾個小時了,我一把骨頭,承受的壓力可以當雙倍計算,你總可以原諒我了吧?”
說完,葉梟就咳嗽了幾聲。
他其實咳嗽得比較嚴重,但是又不想讓葉心音笑話,所以隱忍著,沒有咳得多厲害。
葉心音道,“你以后還會這么做嗎?”
“我又不是傻子,來給你道歉了,還要想著以后會不會再犯?!?br/>
“那你以后要是再犯怎么辦?”
“我就繼續給你道歉,直到你原諒我為止?!?br/>
“那你說這些有什么意義,你的意思是說你還是會再犯的。”
葉梟說道,“下一次我再犯,你肯定不會再原諒我了,那就是最后一次了?!?br/>
葉心音被葉梟的這一套亂七八糟給說服了。
好,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葉心音問,“既然你都來了,那說明你愿意幫我們了,對吧?”
這是葉梟的誠意。
葉梟道,“我也得再想辦法。”
“你之前不是有一個師傅么,那師傅呢?”
“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著,畢竟年紀這么大了,等有空,我就去找找看?!?br/>
當初葉梟的師傅,只有葉梟一個關門弟子。
所以葉梟知道,他最后是在哪里消失的。
葉梟抬起下巴,說道,“但是我們沒有必要去找他?!?br/>
“什么?”葉心音立即明白了,“你可以治?”
葉梟沒有直說,含蓄道,“我明天要去看看才知道?!?br/>
“別等明天了,就現在。”葉心音起身就去拿外套。
陸景霄也去拿。
他也要去。
葉心音道,“你去干什么,你忘了你才經歷過什么嗎?給我回去躺著好好養傷?!?br/>
葉梟不滿道,“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提昨晚上的事?”
“我剛才難道說錯了嗎?還是故意的成分很重?那不好意思啊,我天生說話就這樣,你要是不舒服就憋著?!?br/>
葉梟氣得啞口無言。
還能怎么著呢。
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誰叫葉心音是他的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