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道,“我看陸總跟老爺子的信號一直都在這里,會不會在外面躲著?”
葉心音心里一跳,這個可能,給了她很大的干勁。
她馬上拿出工具,開始攀巖。
她踩在最上面往下看,但是什么都沒有看見。
再看前面,是一片迷霧。
看起來很危險(xiǎn)的樣子。
葉心音猶豫了片刻,就跳下去了。
保鏢也跟著落地。
他小心保護(hù)著葉心音,往前走了幾步,查看情況。
葉心音落地的時(shí)候,腳下傳來了嘎吱一聲響。
她撿起來一看,居然是陸景霄的手機(jī)。
手機(jī)已經(jīng)碎了,但是信號依舊可以檢測到,這就是信號一直都沒有在此地消失的原因。
葉心音小心捧在手心里,呢喃道,“最好這是你給我留下的印記,不要給我出事。”
她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后裝進(jìn)口袋里。
保鏢折回原地,跟葉心音說道,“前面有一座橋。”
葉心音道,“走,過去看看。”
……
此刻,陸景霄緩緩醒來。
他的視線很模糊,腦子很疼,好像自己的頭骨裂開了一樣。
閉眼好幾次,他才終于有了點(diǎn)力氣,可以看清四周的東西。
好疼。
哪里都很疼。
陸景霄看著頭頂用青瓦,樹干搭建起來的屋頂,有一種穿越到古代的感覺。
這是哪里?
陸景霄很想坐起來看一看,但是實(shí)在沒有力氣,身上像是被什么鎖住了,無法動彈。
他回想自己昏迷前的場景。
好多餓狼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但是葉梟突然爆發(fā)了洪荒之力,上來把那些狼拉走。
他看見葉梟被他們撕碎了。
這一幕在腦子里無比清晰,陸景霄的悲痛驟然占據(jù)腦袋,他難過地溢出幾滴眼淚。
葉梟死了。
他回去怎么跟葉心音交代。
都怪他。
為什么非要來這種地方,如果陸勉的病,是用葉梟的命去換的,那他寧愿陸勉就這么躺一輩子!
陸景霄面目痛苦,臉上的表情開始猙獰起來。
直到,門口突然傳來嘎吱一聲響。
陸景霄側(cè)頭看過去,就見門外進(jìn)來一個穿著棉麻衣服的女人。
女人綁著干練的長發(fā),手里端著一碗東西,陸景霄聞到了中藥味兒。
她把手里的碗放在旁邊,說道,“你醒了啊,能起來嗎?”
陸景霄警惕問道,“這是哪里?”
“這是我爺爺?shù)淖√帲憧梢越形倚【G。”
陸景霄,“是你們救了我?”
“是啊,門外常有野獸出沒,但是這一次特別多,爺爺覺得不對勁就讓我去看看,我一看居然有倆人,就把你們給救了。”
陸景霄連忙問道,“兩人?你們救了兩個?”
“是啊,另一個是不是你爸?那個很老的老頭。”
“是的,他在哪里?現(xiàn)在怎么樣?”
小綠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故意賣關(guān)子,“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先把我給你的藥喝了再說。”
陸景霄,“我會喝的,麻煩你現(xiàn)在先告訴我。”
“為什么不能你先喝呢?我是這里的主人家,你應(yīng)該順從我才對啊。”小綠挑起眉頭,對著他洋洋得意。ωωω.ΧしεωēN.CoM
陸景霄咽了口唾沫,滋潤干澀的嗓子,“抱歉,我現(xiàn)在不能坐起來,所以等我恢復(fù)了,再喝可以嗎?”
“那我喂你呀。”小綠十分殷勤的行動了起來。
陸景霄,“不用。”
他別開臉。
小綠看出他的抵觸,變了臉道,“你嫌棄我?”
陸景霄,“抱歉,我已經(jīng)有家室了,我的太太時(shí)刻叮囑我,要跟異性保持距離。”
這小女孩對自己的喜歡,陸景霄能看出來。
這種目光他之前看得太多了。
所以為了避免沒必要的誤會,還是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小綠好奇道,“你已經(jīng)有妻子了?”
“是的。”
“那你老婆知道你現(xiàn)在快要死了嗎?不來救你?”
“她沒有辦法,這不怪她。”
小綠撇了撇嘴,說道,“那你自己喝吧,我對你沒有興趣了。”
陸景霄松了口氣。
他看了眼距離,再看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問道,“請問,有吸管嗎?”
“你想啥呢?”小綠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陸景霄只好作罷。
他現(xiàn)在醒了,可是身上的傷口太多,不能動。
不知道要熬多久。
過去一兩個小時(shí),陸景霄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shí)候,他感覺自己好了不少,但是依舊沒有力氣。
有人走了進(jìn)來。
這次不是小綠,而是一個花甲老人。
老人白胡子很長,垂落在胸口,臉上褶皺縱橫,但是眼底一片清明,寫著溫和善良。
老者問道,“年輕人,剛醒?”
陸景霄如實(shí)說道,“不是,中途醒過一次,多謝你的相救。”
“救人性命是應(yīng)該的,剛才的藥,我已經(jīng)叫我孫女給你喂過了,你的身體素質(zhì)不錯,恢復(fù)起來的話,大概只需要三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老者掀開陸景霄的衣服,查看他胸口的傷口。
從肩膀到肋骨,三道很深的口子,幾乎能見到骨頭。
陸景霄看清楚之后,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能動彈。
這都傷到禁錮了。
那些狼的力氣可真大,不知道是吃什么長大的。
不僅兇惡,還跟變異了一眼,格外龐大。
老者道,“你這傷口要換藥了,身上的汗?jié)n比較重,必須得清洗,不然很容易感染細(xì)菌。”
陸景霄,“沒事的,等我能下地之后,會自行清洗。”
老者笑了起來,對陸景霄道,“不用客氣,我的小孫女手巧得很,我等會叫她來給你洗。”
陸景霄一張嘴,就被口水嗆住了。
距離咳嗽了起來。
老者道,“你的情緒可不能激動,不然傷口裂開,可就不好弄了。”
說完,傷口就溢出了血。
陸景霄疼得臉色有些發(fā)白。
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受重傷很難熬。
陸景霄本就有些虛弱,再這么疼下去,人就又開始要昏迷了。
老者叫小綠進(jìn)來。
“把藥拿來。”老者道,“我給他換藥,你等下去弄點(diǎn)熱水,給他洗洗身子。”
陸景霄微瞇著眼睛,呢喃道,“不用,不用給我洗。”
老者沒有聽清,只當(dāng)他是疼得受不了了,沒當(dāng)回事。
換上藥之后,老者把陸景霄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讓小綠來給他擦掉身上出來的汗水。
效率噘著嘴道,“爺爺,她嫌棄我,說家里老婆管得嚴(yán),不讓他跟別的女人來往。”
老者無奈道,“這都什么時(shí)候了,你趕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