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青環眸色深沉,李承煥也只是揉了揉她的長發。
“放心吧,父皇連圣旨都下了,穆家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敢違抗圣旨,但是在里面做些小動作倒是有可能,稍稍警惕些許就是。”
“若是如此,到也該讓蕭將軍嘗嘗咱們這一個月受的苦!”
調笑了兩句,二人便回到自己房中歇著。蘇青環還特意叫洛惜過來好好說說這些日子,他們是怎么說自己的。
雖然坊間傳言難聽,可有些事情該知道還是要知道的。不過聽到這些話,蘇青環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笑出了聲。
眾人都在猜測為什么李承煥會幫著蘇青環將穆宣楣留在府上,也不知道穆家人是怎么想的,愣是說自己喜愛上了穆宣楣,李承煥愛慘了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在鴻臚寺少卿的手里給搶過來。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
聽完了這些話,蘇青環差點沒有笑死,也不知道是穆家的腦洞大,還是人民群眾的創造力太強,這些話,蘇青環竟然不知道該從哪里反駁。
好半晌才喘勻了氣,蘇青環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只能說:“這種事情……還是將真相放出去吧。美化一下他們二人之間的情感,實在不行將穆宣楣。在戰場之中的作用夸大一些,好好恢復一下人家的名聲。”
至于自己這邊……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她干了什么,有了真相的襯托,形象也就正常了。
洛惜也是捂著唇眼中滿是笑意:“是,這件事交給奴婢就好。姑娘這些日子操勞了,好好休息幾日吧。”
不過是三日,百姓的聲音便開始兩極分化,不過有些人還是覺得蘇青環是狐貍精轉世這個說法更加有意思,打死都不信真相。
在京城生活的這幾個人倒是沒有什么感觸,只是蕭慕斐實在是不甘心,四個人的故事里他連姓名都不配擁有,開始在二皇子府軟磨硬泡。
“殿下,我們去游湖好不好?費用我包,你們跟我一起去就行。”
翻奏折的手一頓,李承煥根本不想要搭理這個家伙。戰場之上的英明神武戰神,到了京城就成了一個滿腦子都是穆宣楣的傻子。
他可沒有時間搭理傻子,而且蘇青環正在籌備醫館的事情呢。
見李承煥一點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沒有,蕭慕斐直接走到蘇青環的身邊,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討好。
“弟媳婦,老在家里面憋著也不是個事,跟我出去泛舟游湖,不好么?”
看著面前的男子,蘇青環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哈士奇。在雪中哈士奇就是英勇無畏的戰士,但是到了正常環境之下,就是一個神經病。這個句話稍稍改變一下,放在蕭慕斐的身上也是一樣的合適。
其實她倒是也想出去玩樂一番,可是深秋去泛舟游湖……總覺得他怕是腦子不好。
“一同出去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深秋泛舟游湖有些不妥吧。”
聽到蘇青環的暗示,蕭慕斐幾乎是要跳起來,當下便道:“弟媳婦覺得什么合適咱們就干什么!”
其他的想法一一被蘇青環排除,她可不想好好的游玩到了最后被蕭慕斐搞成一團亂,思前想后,還是拿了個最簡單的出來。
“不若一起到醉仙樓吃頓飯吧。”
“我覺得不錯。”穆宣楣看到蕭慕斐臉上的不贊同之后,立刻一口答應下來,生怕他在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
見眾人都沒有反對,蕭慕斐也只能是點了點頭,反正有總比沒有好。
聞言,李承煥也將手中的事情放了下來,跟他們商量起時間。在確定了蕭慕斐的婚事之后,皇帝便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他,李承煥早就知道會出現這個情況,還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完全把事情推了出去。
左右周傳鑫與劉鑫源已經站穩腳跟,而且還吸納了不少人才,又受到皇帝重用,自己何必每一日都在這里盯著呢。
正巧第二日便是李承煥沐修之日,他們四個趁著人最多的時候,到了醉仙樓之中。
兩位男子比肩而立,蘇青環與穆宣楣各自站在心愛之人身邊,四人也不在乎重任的眼光,與小二要了個包間,便開始談天說地。
雖然醉仙樓之中包廂之中大部分都是達官貴人,可是大堂里面還是有不少平民百姓。他們雖然不認識蕭慕斐,可是卻認識蘇青環。
四人之中就蘇青環與穆宣楣形狀疏離,蕭慕斐與穆宣楣之間更是動作曖昧,之前傳言便是不攻自破。
不過是一頓飯錢,就能讓自己在四個人的故事之中有了名字,蕭慕斐很是滿意。而且這一次不僅僅只是一場宴會,也是一場告別。
“其實我還沒有告訴你們,昨夜家父來信,要我早些回去,大概明日就要和宣楣啟程了。”說到一半,蕭慕斐臉上還帶著些許慶幸:“還好不是泛舟游湖,不然在京城里面,我這名聲還不知道要多難聽!”
聞言,李承煥的手一頓,但都露出了些許笑意,對著他點了點頭。
“也該回去了,本來將士便不能無故回京,這一次也就是父皇不追究,可是無論如何也留下了污點,回去之后萬事小心。”
“放心!”
雖然男子想的都是家國大事,可蘇青環只是看了一眼略帶傷感的穆宣楣,輕笑一聲:“宣楣可是拋棄了自己的一切,就為了與你相守相依,若是你敢負她,我可是不會答應的。宣楣在我家住過,我也算是她的娘家人了!”
“這是自然,我與宣楣一定會相守相依。”
看著二人眼中的情深義重,蘇青環也不過是輕笑一聲,不論日后如何,只要現在不后悔,便好。
四人也沒有著急回去,在京城之中轉了一圈,滿足了蕭慕斐替自己正名的想法,現在整個京城之中的百姓都知道他們四個只不過是恩愛非常的兩對璧人,之前的話確實再也沒有出現過。
第二日蘇青環再醒來之后,連兩人的身影都沒有看見,只看到李承煥拿著一張信紙,低頭苦笑。
“宣楣他們呢?”
將信紙遞給蘇青環,李承煥揉了揉額角,總覺得自己這個堂哥雖然年紀大,但是人一點也不穩重。
“還沒天亮的時候就走了,怕你我擔心就留下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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