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他們?nèi)齻€人,暫時留在了雪儀村里面。
外面的風雪比起他們來的時候,要猛烈了不少,呼嘯的寒風在厚厚的草屋里還是讓他們?nèi)寺牭脽o緣地清晰。
“刑遷業(yè),你那時候給我吃的藥丸到底是什么啊?”林清清向旁邊一臉關懷的刑遷業(yè)問道。
“只是一些甘果,龍膽草,苦參而已。”刑遷業(yè)回答道。
“這是冶什么的嘛,怎么一味藥比一味還要苦。當初我吞下去的時候,差點就吐出來了。”林清清抱怨道。
“并不是治什么的。這只是一種苦味的藥丸而已。”刑遷業(yè)說道。“林姑娘,你需要注意下自己的心緒,要盡力去安定它。”
聽到刑遷業(yè)的話,林清清才發(fā)覺自己的確有些急躁了。
“刑遷業(yè),再給我一些。”林清清說道。
刑遷業(yè)只是靜靜地看著林清清,最終還是將那個瓷瓶遞給了她。“林姑娘,這個并不是什么良藥,一切還需要靠你自己。”
……
外面的風雪呼嘯了著,但雪儀村里面卻并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這一天,林清清,刑遷業(yè)和花明三人被村民邀請到他們的打鐵鋪去看看。
打鐵的地方在一個山洞里面,林清清剛剛走到入口,就有熱氣撲面而來。
“這里就是打鐵的地方。整個山洞都是螺旋向下的,這樣熱氣才能夠及時排出。不然,這里面的溫度可以把人煮熟。”小桐在一旁邊講解道。
進了山洞里,才發(fā)現(xiàn)了幾個正在敲打紅熱鐵塊的壯漢。這些人裸著上半身,身上則是一塊塊隆起的肌肉,雪儀村里的其他村民畫風不太一樣。
“當,當,當!”巨大的聲音回蕩在山洞里,經(jīng)過山壁的反射,反而更加地刺身。那些鐵匠們用木絮塞在了耳朵里,這樣才不至于損害聽力。
而當他們敲打紅熱的鐵枮的時候,那濺出的鐵花跳到了他們身上,居然沒有留下任何傷痕,這有些嚇到了林清清,刑遷業(yè)和花明。
他們并沒有見過打鐵的,對于這種充斥著力量,巨響和潮熱的職業(yè)并沒有多少了解。
他們驚呆在了原地,看著這些打鐵的師傅們,一鐵錘一鐵錘地敲打在鐵塊上。
而林清清是第一個從震驚里回過神來的人。她托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起來。
“似乎,打鐵沒有辦法在村子里面推廣了。先不說人才,只是說這熱量和噪聲,就根本無法放在村民居住的地方。”林清清自言自語地說道。
“但是,打鐵并不是只有打的,打鐵前的冶鐵才是決定鐵器品質(zhì)的最重因素。”小桐接著說道。
然后,小桐才帶著眾人,穿過一處石壁,來到了一個敞口的山洞里。
在這里,熱氣更是焦灼,連呼吸時候,都感覺肺里似乎被燒傷了一般。
林清清朝著熱浪里看了一眼,只看到一處被燒紅了的爐子。旁邊并沒有什么人,只看到在那爐子的下端開了一個口,有一些鐵水緩緩地從那里流出。
“小桐,這么熱的爐火,你們是怎么加入包括鐵砂在內(nèi)的原料的呢?”林清清問道。
“我們都是用濕紙包住了以后,從上面扔下去的。”小桐解釋道。
林清清這才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高爐的穹頂極高,上面還有一些供人攀爬的架子。
這一次的參觀,徹底讓林清清打消了要將鐵匠鋪引進江樂村的想法。這種產(chǎn)業(yè)的占地面積太高了,技術條件更是苛刻。哪怕是建好了,周圍也要空出好大的面積以供散熱。
在參觀了雪儀村一半面積左右的時候,萬村長派人來通知,說是風雪弱了許多,可以通行了。
村子里并沒有馬車,所以林清清,刑遷業(yè),花明,再加上小桐四人,裹上了厚厚的麻衣,走出了雪儀村。
因為是順風,所以這一次穿越屏障并沒有太大的阻力,倒是麻衣都被弄濕了,讓他們不得不丟掉外層的幾件。
很快,他們就在山腳下找到了回去的路。
“我回來了!”林清清高興地喊道。
一旁邊的刑遷業(yè)無奈地看著她,弄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女子有如此的旺盛的精力。他們其他三個男子,在走了那么過的距離后,早就沒有多少氣力了。
而在林清清喊出的這一聲后,就有一陣歡呼響起,以迎接這位江樂村的恩人。
雖然林清清在出走前,已經(jīng)安排好了所有的工作,而她出走期間,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大的問題。
可是,林清清才是這個江樂村里,所有人的精神支柱。只有當林清清回來的時候,他們才感覺一切回到了正軌。
而對于林清清來說,回到江樂村的感覺,更是無比的舒暢。最主要的是,那些需要苦等的任務已經(jīng)快要完成了。
這讓林清清感覺到了久違的欣喜。
“冰窖已經(jīng)挖好粗略的形狀了嗎?嗯,這邊就讓小桐去管理一下,那么冰窖應該就能夠很快投產(chǎn)了。”
林清清高興地說道。然后,她拿起了桌上的煙斗,假裝抽了幾口。“其它的工程呢?”林清清接著問道。
“林姑娘,之前你讓擴大規(guī)模的養(yǎng)豬場已經(jīng)建好了,現(xiàn)在整個江樂村可以同時蓄養(yǎng)二百頭豬,一次進貨應該可以維持江樂村三個月的消耗。”冉聽春說道。
“不行了,豬肉又多了一個消耗的地方,大概連一個月都維持不了了吧。讓屠戶殺好二十頭豬,我們這邊要向雪儀村交貨了。”林清清說道。
“對了,之前讓你們準備的熏肉準備得怎么樣了?”林清清問道。
“有些不太順利,因為沒有大型的廠房,屠戶們用小灶只熏了不到五十斤的肉,再加上酒樓消耗了一部分,現(xiàn)在也只有二十斤出頭而已。”冉聽春說道。
“夠了,就當添個彩頭。再說,熏肉的熏爐已經(jīng)完成了吧,那就沒必要心疼這么一點。”林清清嘴沾著沒有點燃的煙斗說道。
……
冉聽春一項項地向著林清清匯報著工程的進度,而林清清則是越聽越放松,最后差點到了椅子下了。
“林姑娘,我感覺你現(xiàn)在有點像是要娶媳婦一樣呢。”冉聽春說道。
“當然,我這一次,要搞一件大事情!”林清清興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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