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芬連忙跑到了喜房的門前,抬手便拍了拍那房門,開口想喊胡學禮,可話到嘴邊卻有些哽咽了。</br>
畢竟,如今胡學禮正跟新媳婦洞房呢,她這舊愛,實在是不好打擾。</br>
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說,那些大叔大嬸可都已經坐不住了,立刻走上前去,拍打著房門叫著胡學禮,讓他快些出來。</br>
喜房內依舊沒有動靜,龍玄凌示意他們把門給撞開,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有人動手。</br>
都覺得人家這新婚之夜,踹門不大合適。</br>
龍玄凌可不管這些,直接走上前去,抬起一腳就將這門給踹開了。</br>
而隨著“噗咚”一聲,木門被踹開之后,在場的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緊接著他們就要沖進屋去。</br>
原來,那胡學禮居然趴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br>
“你們都別進去!”龍玄凌一抬手,將這些人都擋在了門外頭。</br>
大家不知道龍玄凌這是何意,不過,知道他是獵妖師,便都聽他的,沒人敢進去。</br>
龍玄凌帶著我進了喜房,我發現,這喜房里頭就只有胡學禮,并未看到什么新娘。</br>
“新娘呢?”我看向門外的人問道。</br>
這些人都是一怔,也驚詫的朝著喜房里張望著,看來他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br>
“誒,真是怪了,今個新娘進了屋之后,就再沒出來過,這怎么就不見了呢?”一位大叔說著就讓我們看看柜子里,和床底下。</br>
我還真就當著他們的面找了一遍,不過人是沒有找到,但我在床上找到了那白色的蝴蝶玉佩。</br>
這蝴蝶上還裹著泥土呢,我將這玉佩拿起,遞給了龍玄凌。</br>
龍玄凌接過玉佩看了看,就讓那些人到鋪子里,找蘊禾她們要我們的包袱,還特別叮囑別淋到雨水。</br>
他們如今都指著龍玄凌,不敢怠慢,立刻就派人回去取了我們的包袱過來。</br>
明月不放心居然也跟來了,我讓她立刻回去跟蘊禾作伴,她便只能悻悻的離開。</br>
龍玄凌從包袱里頭取出了朱砂,符紙,太抬起手,用指間點了朱砂,畫了幾張安魂的符,燒了化水先給村長和胡學禮喝下,然后又讓這些大叔們,把這些符水給今日抬轎的人送去,說是那些人此刻也應該昏迷不醒。</br>
這些大叔一聽,嚇壞了,其中還有他們的兒子,于是連忙拿了符水就回去了。</br>
剩下的人,則都圍著龍玄凌,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怎么好端端的就昏迷不醒了。</br>
“新娘子該不會是會鬼給抓走了吧?”一個大嬸突然開口問龍玄凌。</br>
龍玄凌則是微微搖頭:“今日,他們接回來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新娘,只是一塊玉佩而已。”</br>
“啊?”在場的人都吃驚的看著龍玄凌手中的玉佩,一臉的詫異,這事兒實在是太玄乎了,所以,他們都是將信將疑的。</br>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省的惹一身的晦氣。”龍玄凌說著,示意這些村民各回各家。</br>
村民們一聽會惹上晦氣,連忙都回去了,龍玄凌讓張玉芬也扶廳里的村長上樓休息,我和龍玄凌則是守著這胡學禮。</br>
胡學禮許久之后才醒來,在此期間一直痛苦的蹙著眉頭,時不時的還默默的淌著眼淚,不知道夢到了什么。</br>
而他好不容易醒來了,看到我和龍玄凌便立刻朝著床角一縮,雙手胡亂的揮動了起來。</br>
“鬼,鬼!有鬼,真的有鬼!”這個胡學禮好似瘋了一般,情緒激動的很。</br>
“你冷靜一點,我們在這,你無需害怕。”我見胡學禮的情緒近乎崩潰,先是開口安撫,然后開始盤問那“臟東西”,是如何糾纏上他的:“你能告訴我們,你是被什么糾纏上了么?”</br>
“滾!你們滾!你們幫不了我,幫不了!”胡學禮瑟瑟發抖,口中不住的叫喊著。</br>
龍玄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朝著胡學禮伸出了手。</br>
胡學禮嚇的立即縮著脖頸,把頭埋在被褥里頭。</br>
龍玄凌從被褥之上捏起了一根極長的頭發,而這頭發居然還是灰白色的。</br>
“你是在外頭惹了禍端,回來避禍的?”龍玄凌不緊不慢的說著:“那夜夜糾纏著你的女人,年紀應該不小了吧?”</br>
龍玄凌的這句話一出,胡學禮那不住顫抖的手瞬間就是一僵,并且,因為太過用力抓著被褥,手指甲都變得發白。</br>
“報應不爽,你避不過,但是或許可以化解。”龍玄凌看著他說道。</br>
結果胡學禮聽到這句話,居然一把將被褥給掀開了,并且氣憤的喊道:“你們這些江湖術士,都是這么騙人的,難道就沒有一句新鮮的么?”</br>
我一聽明白了,這胡學禮之前肯定是請人給他看過,對方也說可以化解,可是事情還是沒辦好。</br>
如今,他把我跟龍玄凌也當做是騙子了。</br>
“她夜夜來尋你,是因為你拿了她的東西,并且辜負了她,我說的可有錯。”龍玄凌一臉嚴肅的看著胡學禮。</br>
胡學禮凝眉,嘴唇顫抖了許久問道:“你,你瞎猜的?”</br>
龍玄凌將手負在身后,突然沉聲說道:“她頭七之后才開始糾纏你,若你一開始就按照她說的去做,或許她根本就不會留在陽間纏著你。”</br>
“我也不想的!”胡學禮激動的喊了一聲,并且掙扎著就坐了起來:“她都死了,我怎么可能娶一個牌位過門?就算我答應,我爹也不可能答應的。”</br>
“你還是說說,前因吧,否則我們也幫不了你。”我聽的是云里霧里,只知道胡學禮可能是辜負了一個姑娘。</br>
胡學禮眼帶懼色的點了點頭,后背緊緊的靠在墻壁上跟我們說起了他的遭遇。</br>
這一切,都要從胡學禮進省城讀書開始說起,當然了,胡學禮沒有把他是因為父親娶了自己心愛女人,心情不佳而進省城原因說出來。</br>
只說是他們家雖在這小村子里,可是也算是書香門第,他的父親是個舉人。</br>
他的父親,也希望他能滿腹詩書,所以他選擇去省城學堂讀書,結果到了那才發現,那地方都是一些有錢的公子哥,他們壓根就不是奔著學習去的,整日也就是吃喝玩樂。</br>
胡學禮自己當時也無心向學,漸漸的被這些人給傳染了,開始出入風月場所。(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