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沒有帶我們回警察局,因為此時已經(jīng)黑天了,他和李小萍把我們四人送回學(xué)校,之后再老張頭的傳達室里坐了下來。
老張頭和李隊長父女圍著桌子做成三角形討論著什么,而我們幾個小p孩子則是在老張頭的床上把耳朵伸的老長的聽他們的議題。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停止了探討,李隊長站起來向我們走了過來,“你說你懂道術(shù)?”
“我只是懂一點皮毛,怎么了?”我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李隊長。
“李隊長,現(xiàn)在不說道術(shù)不道術(shù)的事情,有人冒充便衣把錢多多手上的鐲子取走了,你不覺得奇怪嗎?我覺得當務(wù)之急是應(yīng)該把那幾個冒充便衣的人揪出來,這樣問題就簡單多了?!蔽矣X得我和這樣的老警察說一些玄乎的事一點作用都沒有,那咱們就按照破案的邏輯科學(xué)的揭開謎底更好一些。
“你是在教我怎么破案嗎?”聽完我的推理李隊長皺了皺眉頭,似乎不是太高興,“我問你是不是懂道術(shù)?!彼纸又鴨栁疫@個問題。
“我說過了,懂一點,你要干嘛?”我對他的這種強硬的態(tài)度有點抵觸的心里了。
“哼,真想不到,現(xiàn)在的年輕人居然封建迷信鬼神的傳說,等我以后…?!崩铌犻L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來,他斜楞了我一眼低頭掏出了手機,那是一款諾基亞8210的直板式手機,“是我,什么事?”
“你說什么?”李隊長神色凝重的掛斷了手中的電話。
“爸,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行動了?”李小萍關(guān)心的看著他爸爸。
“出事了,你們跟我走?!崩铌犻L帶著女兒匆匆的走出了傳達室的門口,我們四個人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警察破案叫我們做什么啊,只好小跑的跟著他們出了宿舍樓。
一陣陣的警笛聲從學(xué)校大門口處傳來,李隊長帶著我們來到學(xué)校的辦公樓下,此時辦公樓大門口站著兩個身穿警服的警察,“里面情況怎么樣。”李隊長焦急的問道。
“李隊,劉副隊長帶人剛上去,具體情況還不知道,只是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說是有人自殺了?!卑验T的一個警察回答。
“自殺?”這學(xué)校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多事啊,聽著警察的話我有點迷糊。
“走,跟我上樓。”李隊長回頭吩咐了一句上樓去了,我們?nèi)齻€加上老張頭無奈的搖頭跟上。
五樓的走廊里,警察的人數(shù)多了起來,看來好像很嚴重,“恩?那是林胖子的辦公室,難道他?”我看著有一個帶著白色手套的警察從里面拿出一個透明的袋子。
“李隊”,“李隊”,走廊里的警察一一的和李隊長打著招呼,“大劉,情況怎么樣?!崩铌犻L看著那個帶著白手套的警察問道。
“人早斷氣了,桌子上有遺書,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初步判斷是自殺。”大劉回答的很干脆。
“我去看看,你跟我進來,其他人在外面守候。”李隊長指了指我?!芭丁蔽液唵蔚幕卮鹬罂戳丝瓷砗蟮墓砀?,老鼠和老張頭跟李隊長進了屋。
屋子里面很整齊,看不出有廝打過的痕跡,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林胖子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睡覺,而且從他的面部表情來看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夢,因為他嘴角上揚,完全是一副得意的神情。
從剛才大劉和李隊長的對話中我知道林胖子死了,但是我不明白,他這樣一個貪財好色的人為什么要自殺呢?這不符合邏輯啊,就算他取走錢多多的鐲子被發(fā)現(xiàn)了他也不至于會死,這說不過去啊。
李隊長帶上白手套走到林胖子的身前,食指和中指并排的放在那顆大腦袋下面的動脈處,幾秒鐘后他收齊了雙指回身從辦公桌上拿起一頁信紙,那應(yīng)該是林胖子的遺書,雖然我沒看到,但是我感覺錯不了。
“你叫李東是吧,老張和我說了你的情況,你的推斷沒錯,自己看吧?!崩铌犻L把手里的信紙遞給我,但是我沒有直接接過來,我當時怕沾上我的指紋在上面,于是我在辦公桌上拿起兩只油筆夾了過來。
信紙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張曼玉和錢多多都是我殺的,我該死。
“這特么的叫什么遺書?“這是我看著這句話的第一感覺,為什么沒有寫清楚是怎么殺人的呢?犯罪過程呢?這么簡單?疑團接踵而來,我這漿糊的腦袋又開始轉(zhuǎn)悠了。
“走吧,我看這事還要從長計議?!崩铌犻L對這樣的結(jié)果也不是很滿意,“大劉,是誰報的案?”李隊長走出屋子看著站在門口的大劉問道。
“報案電話確實是從林校長的辦公室的座機打出來的,這個案子有疑點,但是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證明林校長是自殺身亡的?!贝髣⒄f出心中的想法,我在李隊長的身后看著眼前這個叫大劉的警察覺得他不簡單,因為我和李隊長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才曉得案情的復(fù)雜,可他只看現(xiàn)場就知道案子有疑點,我心里有點佩服他。
“你說說你心中的疑點吧?!崩铌犻L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xù)問大劉。
“李隊,我想不管那個人自殺,他都會選擇一種自殺的方法,比如跳樓,服毒,割腕,但是你看林校長,他就好像是睡覺睡過去的,在咱們以前接觸過的自殺案例里沒有這種情況?!贝髣⒁灰坏呐懦肆峙肿拥淖詺⒎椒?。
“恩,這正是我想的,死者身上根本沒有明顯的致命傷痕,臉色也很正常不像是吃藥死的,但是具體的致命原因我們還要等待法醫(yī)的驗尸報告,現(xiàn)在你去通知錢多多的家屬來警局,我有要緊事找他們。”李隊長說完吩咐大劉去辦事了,我知道他是想問問錢多多的父親,當天中午冒充便衣的是不是林胖子。
做完這一切,李隊長帶著我們出了辦公大樓,他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長嘆了一口氣,“唉,看來我退休之前又添了一筆懸案啊?!?br/>
老張頭現(xiàn)在的心情是極好,從他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他是從心底里高興,女兒的大仇是終究得報了,看著鬼哥和老鼠相對來說也是很輕松的心態(tài)我卻一點都愉悅不起來,因為那個鐲子自始至終都沒再出現(xiàn)過,我相信那個鐲子肯定是在某個人的手里,林胖子雖然是死了,但是他背后的人或者勢力依舊在窺視著這個校園,這才是我最忌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