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意識地皺眉。
這牛排味道雖然很嫩,但是上面放了胡椒粉,僅僅是吃一口就足以讓他打噴嚏。
這個小家伙……
顧延爵看著剩下的牛排,倒是沒有不悅,而是笑意愈發濃了。
翌日。
烏雞湯已經接連送了好幾天。
顧總難道就喝不膩嗎?
許初夏畫著設計稿的時候,心里就想著換個湯煲煲,比如鴨湯魚湯之類的,換換口味也好。
她正思緒著,手機響了起來。
“喂,你好,你是許安年的母親嗎?”
剛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是,你是?”
“我是春田幼兒園的大班老師,希望你現在可以過來一趟,和你的孩子許安年有關系。”
老師嚴肅地說道。
她慌亂地放下了鼠標,驚地站起身,“老師發生什么事了?我馬上過來!”
半個小時后。
許初夏打車趕到春田幼稚園的門口。
她剛一下車就看到了校門外的場景。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正往道路邊上停車,一個男子忽然跑了過來,倒在了保時捷的面前。
隨著汽車的剎車聲,響起了女人的尖叫。
“啊,老公你怎么樣了!”
從路邊跑過一個女人,扶著地上的男子大叫。
許初夏怔住了。
這不是明顯的碰瓷嗎?
哪有人自己會往車頭上撞的?
保時捷在剎車后,從車上走下來了一個女人,女人身材高挑,足足有一米七多左右,戴著墨鏡的樣子很是時髦。
“你撞到人了,我老公要是出點什么事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除非你想私了!”
女人一邊哭訴,一邊威脅道。
“我開過來的時候,他明明不在!”
墨鏡女愕然地看著地上的男人。
男人躺在女子的懷里掙扎著,一副被撞到的模樣。
“給錢!你給錢的話,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我要送我老公去醫院!”
女人伸出手,指著她叫道。
聲音大的幾乎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許初夏著急著孩子的事,但是看到這樣一幕皺起了眉頭。
她大可以一走了之,然而這對情侶明顯是在訛人!
“你們在開玩笑?我沒有撞到你們吧?”
墨鏡女叉腰道。
她開車的時候很注意了,要不是看到忽然跑過來的男子才不會剎車。
“沒撞到他怎么就倒在地上了?”
“你們……”
墨鏡女被氣得不行。
女人見她不肯妥協,大聲地哭訴起來,“我可憐的男朋友,你都把他撞成這樣了!還不打算負責嗎?”
隨后,女人偷偷地掐了男子一把。
“啊!!”
男子痛苦地在懷里大叫,凄慘的場景引得周圍路人圍觀。
“怎么回事啊?”
“她撞人了!”
“大家來評評理,撞人還理直氣壯!”
春田幼稚園門口一陣騷動,路人聚集地越來越多。
“我說了,我沒有撞到他。”
墨鏡女解釋道。
女人見路人越來越多,底氣很足。
“別以為戴個墨鏡就神氣了,你就是撞到他了,我告訴你不賠錢不準走,不然我們就報警。”
墨鏡女表情僵住了,并不想把事情弄大。
就在氛圍緊張的時候,一個女人擠了進來,“報警就報警吧!”
“你知道報警的后果有多嚴重嗎?”
女人叫囂地打住許初夏。
許初夏懶得搭理她,“我當然知道了,這里輪不到你說話。”
她走到了墨鏡女身邊,故意大聲地說道,“這位小姐你沒事吧?剛才我都看到了,是他們故意碰瓷,和你沒關系,要是之后有什么事的話,我可以替你作證。”
“謝謝。”
墨鏡女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女人不肯示弱地狡辯道,“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許初夏指向了路邊的監控器。
“你怎么不看看這里是哪里?路邊那么大的監控你看不到嗎?還想報警?”
春田幼兒園本就是貴族學校,附近的監控極嚴,他們就算是想來碰瓷,也不看看地方。
女人一回頭才發現,路邊竟然有監控。
“你們不會是真的碰瓷吧?”
“還是快點報警處理吧。”
周圍的路人三言兩語地說著。
男子躺在女人的懷里睜著眼睛,使了使眼色。
他們本來想碰瓷保時捷,沒想到碰錯了地方,要是被人發現的話可不好了。
“我,我們不和你計較。”
女人說罷,扶起了地上的男子,“老公,我帶你去醫院!”
“大家都散了吧。”
許初夏聳肩,終于算是解決了。
周圍的路人也都紛紛散開了。
墨鏡女沖著她微笑,“幸好有你,不然剛才我都不知道怎么應付他們了。”
“對了,你叫……”
“沒事,我有事先走了,再見!”
許初夏看了一眼時間,著急地往回走,根本顧不上和她多說話。
墨鏡女看著她跑入了幼稚園,她們去的地方是一致的,還真是巧。
幼兒園大班內。
其他的同學都去興趣課了,只剩下老師和兩個孩子。
“嗚嗚嗚。”
一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女孩子哭聲不止。
老師在旁邊勸說道,“暖暖,你就別哭了。”
“嗚嗚嗚。”
女孩子還是止不住地哭。
許初夏趕到的時候,儼然看到了一副奇怪的場景。
那就是自己家的兒子在旁邊紋絲不動地站著,而一個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
“大寶,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許初夏責怪地問道。
她家大寶年紀輕輕的,怎么就欺負女孩子了?
“媽咪,我什么都沒做。”
許安年一臉的無辜,透著高冷的氣息。
“你沒做,她怎么哭成這樣?”
她扶額地擦汗。
不過這個小女孩子也是可愛,圓嘟嘟的臉龐白白嫩嫩的,眼睛圓溜溜的,長得就像是芭比娃娃一樣可愛。
“老師,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許初夏沒辦法地看向老師。
“我也不知道啊,要問問你家孩子。”
場面一度顯得很僵持,只有女孩子哭泣的聲音。
許初夏故意擺出兇巴巴的樣子,“大寶,你再不說,媽咪就生氣了。”
“就是這個。”
許安年一轉頭,指著掉落了一地的巧克力盒,愛心的巧克力都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她看得一頭霧水。
“老師!”
一個女人從教室門口跑了進來,同樣也是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