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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金口玉言定親事 (入V三合一)



  眼前的小姑娘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容貌真的生得好。

  白姑娘以往對自己的容貌極有自信,但是見了眼前的小姑娘后,竟生出一股自慚形穢來。

  白姑娘的心里頓時生出一股不妙來,尤其想到方才心上人看見小姑娘的神情,顯然這小姑娘是自己的勁敵。

  就在白姑娘如臨大敵時,顧容琛已經繞過她進了茶樓了。

  白姑娘見狀一著急,正想跟上去時,卻被安順給攔了下來。

  茶樓里,顧容琛幾步走到蘇綰面前,溫聲說道:“綰綰,怎么自己一個人呢?姑姑呢?”

  “母親在樓上,我坐得悶了,下來透透氣。”蘇綰細聲細氣的說道。

  顧容琛沒有多問,帶著蘇綰便上樓到蘭陽郡主的包間。

  門外的安順見主子和蘇姑娘都上樓了,這才悠哉地進了茶樓。

  留下白姑娘在他背后簡直是恨得咬牙切齒。

  白姑娘眼見著安順上樓了,便也趕緊跟著上樓,只是到了樓上之后,這才發現又和上一回在書坊前一樣,二樓樓梯處有侍衛把守著,壓根兒就不讓閑雜人等上到二樓。

  白姑娘只能在樓梯口翹首以盼,期望心上人能夠出現。

  她的丫鬟見狀,機靈的替她安排了一個靠近樓梯口的位置。

  白姑娘便帶著丫鬟坐在一樓,打算再次守株待兔。……

  樓上包間里。

  蘭陽郡主見蘇綰去更衣一趟,還帶回來一個顧容琛,頓時便笑了。

  蘭陽郡主揶揄地看著顧容琛,笑著問道:“容琛怎么來了?”

  “正好遇到綰綰,便上來和姑姑打一聲招呼。”顧容琛淡定的說道,不理會蘭陽郡主揶揄的表情。

  “哦——正好遇到啊。”蘭陽郡主哦了一聲,便笑笑不再多說。

  顧容琛臉皮厚,被蘭陽郡主調侃幾句還是面不改色,一旁的蘇綰臉色卻已經緋紅了。

  顧容琛看著蘇綰羞紅的雙頰,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一旁的蘇韞辰卻是若有所思地盯著顧容琛瞧。

  顧容琛發現了他的視線后,神色沒有閃躲,坦蕩蕩地望了回去。

  不久后,茶樓底下的戲開唱了,蘭陽郡主也顧不得小兩口,開始專心聽戲。

  不得不說,淮城戲班子確實有兩把刷子,就是蘭陽郡主也不得不承認,和京城宜春班比起來,竟也沒有輸多少。

  尤其是戲班的臺柱子,打著韓孟小師弟名號的小生,果真嗓音和身段都和韓孟不相上下。

  因此蘭陽郡主聽得很入迷。

  另一邊的蘇韞辰則是一直分神觀察著蘇綰和顧容琛。

  上一趟他回家時,并沒有聽說蘇綰的親事,再說他年紀擺在那里,蘭陽郡主和蘇致遠都不可能把蘇綰的親事告訴他。

  還有便是,蘇綰的親事和宮里有關,在沒有賜婚的圣旨下來時,寧陽侯府不可能自己先把消息放出去。

  所以蘇韞辰直到方才,隱約感覺到蘇綰和顧容琛之間不太尋常,才開始思索所有的可能。

  蘇韞辰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從小長在侯府,看得多、聽得多,他一看母親的神態,便猜到了或許和姐姐的親事有關系。

  他以前沒想過這個可能,現在猛地知道了,姐姐未來會嫁入皇室之后,心情變得很復雜又沉重。

  一來,他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二來,他實在不覺得顧容琛是個好對象。

  雖然他和顧容琛從小以表兄弟相稱,可是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多,畢竟年齡差太多了,怎么都不可能玩到一塊兒去。

  所以對于顧容琛的印象,蘇韞辰只知道對方是皇后的獨子,是陛下的第三子。

  再多的,他便不了解了。

  只是原本不了解無所謂,可是對方日后極有可能變成自己姐夫,因此蘇韞辰便打算從現在開始了解顧容琛。

  顧容琛能看穿蘇韞辰的想法,他也正想趁機和對方熟悉。

  因此除了蘭陽郡主和蘇綰認真看戲之外,顧容琛和蘇韞辰則是湊到角落里說話。

  等到樓下的戲唱完一段暫時休息時,蘭陽郡主和蘇綰便發現,蘇韞辰和顧容琛的感情似乎變得比剛才還好。

  剛才蘇韞辰還一臉深沉的瞪著顧容琛呢,誰知一個轉身,兩人之間就這么有話聊。

  男人之間,或許說男孩子之間的感情就是這么奇怪。

  蘭陽郡主也不阻止蘇韞辰和顧容琛交好,寧陽侯府已經和三皇子綁在一起了,蘇韞辰未來肯定是三皇子一黨,也不用避嫌了。

  等到賜婚的圣旨一出,蘇韞辰和顧容琛感情不好才會被說嘴呢。

  所以她也樂得蘇韞辰和顧容琛交好。

  另一邊,蘇綰看得出來顧容琛對蘇韞辰很有耐心,她的心里頓時五味雜陳的。

  在夢里,柳承宇對蘇韞辰的態度一直很冷淡,和蘇韞辰相處時也沒有耐心。

  如今兩相比較,蘇綰更能深刻的感覺到,一個人有沒有把你放在心里,那是絕對不一樣的。

  她端著微笑,坐在一旁看著顧容琛極有耐心地回答蘇韞辰的問題。

  蘭陽郡主輕聲說道:“綰綰,容琛能夠放下架子,足以證明他對婚事的看重,娘也不求什么,只求他能好好待你。”

  蘭陽郡主這短短的一席話,幾乎讓蘇綰鼻頭發酸。

  這一席話以前的她不了解,經過了那一場惡夢,如何還會不懂呢?

  只是她不想讓蘭陽郡主擔心,便按捺著激動,低聲說道:“三哥很好。”

  蘭陽郡主當作沒見到蘇綰的異樣,正好樓下的戲臺又開唱了,她裝作仔細看戲的樣子,心里卻暗恨著定國公府。

  幸好,這一次她的綰綰,再不用嫁入那種惡心的人家。……

  樓上顧容琛努力的在未來岳母及小舅子面前刷好感,樓下白姑娘簡直是如坐針氈。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和方才那個小姑娘共處一室,就恨不能沖上去把兩人分開。

  沒想到小姑娘年紀輕輕,竟然如此有手段……等等!方才那小姑娘,該不會就是上回在書坊前那個戴帷帽的小姑娘罷?

  越想越覺得是,那個身量和氣質,可不就是上一回那小姑娘么?

  想通了的白姑娘臉色更加難看了。

  因為她又想起了一件事,這一路上她跟著心上人的車隊,除去心上人的母親之外,車隊里確實有另一輛馬車。

  原先她沒有在意,可現在回想起來,那一輛馬車里八成就坐著那小姑娘。

  白姑娘越想越心塞,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就在這時候,她的丫鬟青衣開口說道:“姑娘,方才那姑娘或許是那位少爺的妹妹。”

  白姑娘聞言一愣,連忙問道:“怎么說?”

  “奴婢方才聽見那姑娘喊了一聲‘三哥’,您想啊,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可能跟著一個男人到處跑呢?肯定是跟著家里人出來的。”青衣分析著說道。

  她之所以能在白姑娘跟前得臉,就是因為她有眼色,人機伶又會說話,白姑娘平日里很仰賴她,現在聽了她的分析,也深覺有道理。

  說來她方才也確實聽見了一聲“三哥”,如此一來,許是她太緊張了。

  才會一見到個姑娘,就忍不住把對方當成對手了。

  白姑娘搖頭失笑,對著青衣說道:“還是你機伶,我倒是沒想這么多。”

  青衣當然不敢居功,連聲說道:“奴婢哪里比得過姑娘,姑娘方才不過是關心則亂,冷靜下來后哪里還會想不到呢。”

  這話白姑娘愛聽,因此她大方的賞了青衣不少銀錢。

  青衣得了賞錢自然樂得眉開眼笑的。

  青衣高興了,其他侍候白姑娘的丫鬟不高興了。

  白姑娘身邊一共有四個貼身大丫鬟,青衣出頭了,其他三個自然被她給壓了下去。

  原本在府里還沒那么明顯,這一回出來,白姑娘走到哪里,都只帶著青衣。

  其他三個丫鬟自然不服氣。

  今天好不容易爭取到和姑娘一起出門,可是青衣幾句話就得了賞錢,倒是襯得她們幾個無用極了。

  幾個丫鬟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的抱怨著。

  青衣自然知道其他丫鬟不服氣,可她一點兒也不在意,誰有本事誰出頭唄,其他丫鬟若能夠哄得姑娘開心,她也不介意她們分一杯羹。

  畢竟白姑娘脾氣不好,青衣一個人哄累了,若有人能分擔當然好。

  可是其他幾個丫鬟沒能耐只會說嘴,青衣就懶怠和她們打交道了。

  左右她是姑娘跟前的紅人,其他丫鬟再不滿,也只能憋著。

  青衣也不理會其他丫鬟的紅眼,逕自坐在一旁休息,等著姑娘的吩咐。

  過了一會兒,白姑娘便喊人了,青衣趕緊上前侍候。

  白姑娘坐得煩了,便想要起來四處走走,青衣聞言,趕忙替她打點。

  首先茶樓里得留著人,替姑娘守著樓上的少爺,其次淮城里人很多,姑娘一個年輕姑娘家,可不好直接大剌剌地就走在街上。

  她想起那小姑娘的帷帽,便想勸著白姑娘也戴上帷帽。

  白姑娘卻嫌麻煩,不愿意戴上帷帽,青衣怕再勸下去,姑娘會生氣,最后也只好由著姑娘了。

  白姑娘帶著青衣就上街去了。

  結果才剛到第一間鋪子,就遇到了找茬的紈绔子弟。

  紈绔子弟是淮城里第一大富許家的少爺。

  平日里就喜歡在街上閑晃,看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就要上前逗一逗,淮城當地人家的姑娘家早就知道他的德性,見到他都是繞道走。

  白姑娘第一次來到淮城,自然不知道許少爺是何等人物。

  所以等到她被對方攔下來后,她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遇上麻煩了。

  青衣趕緊擋在姑娘面前,故作鎮定地想把對方給喝退。

  許少爺哪里會怕她們兩個姑娘家,跟手下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就把白姑娘主仆給圍住了。

  白姑娘和青衣這下子開始害怕了。

  以往白姑娘出門也算橫著走的人物,畢竟白家的生意遍布許多縣城,白姑娘身為白家四房嫡出的姑娘,走到哪里都很吃得開。

  可如今來到人生地不熟的淮城,誰認識她白姑娘是誰啊。

  許少爺很久沒見到這么標致的小姑娘了,心情大好,吆喝著手下就準備把白姑娘主仆給拉到酒樓里,陪他好好的大吃一頓。

  他只要一想到待會有如此標志的小美人陪著喝酒,頓時全身都舒爽了。

  白姑娘眼見著自己和青衣就要被拉走了,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你們放開我!我未來的夫家是京城里頭的大人物,惹急了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許少爺一伙兒人聽了,頓時哈哈大笑,許少爺還開口說道:“京城里的大人物?說來聽聽啊,讓少爺我漲漲見識唄。”

  許少爺的話里有話,可白姑娘主仆不認識許少爺,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自然聽不出來。

  見許少爺不當一回事,白姑娘一咬牙,繼續說道:“我的未婚夫婿就在不遠處的茶樓里等著我,聰明的就趕緊讓我離開。”

  “哦——茶樓啊——”許少爺慵懶地拉長著音調,哼笑了幾聲。

  白姑娘自然不知道,心上人聽戲的茶樓,正是許少爺家里的生意。

  許少爺難得見到上等的貨色,怎么都要把人搶到手才是,因此一聽對方的未婚夫婿就在茶樓里,便打算過去會一會對方。

  白姑娘見許少爺帶著她們往茶樓而去,還以為對方怕了,便趾高氣昂的走在前頭。

  到了茶樓之后,掌柜的聽說許少爺來了,立刻就迎了出來。

  “少爺,您今兒個怎么有空過來?”掌柜的低頭哈腰地問道。

  “我過來看看。”許少爺淡淡地說道,然后又問道:“今兒個茶樓里頭來了什么些什么人?”

  掌柜的雖然不解少爺為何突然對茶樓的生意有興趣,卻還是一五一十地把茶樓里的情況稟報了一次。

  當許少爺聽說整層二樓都被包下來后,皺了皺眉問道:“二樓來了什么大人物?”

  掌柜的低聲說道:“聽口音是從京城來的,出手很闊綽,還自己帶了許多侍衛,感覺不是普通人,應該是大戶人家出來的。”

  許家茶樓的掌柜也是見過世面的,以前也跟著跑過京城幾趟,自認還有幾分眼色。

  早些時候蘭陽郡主一行人來了之后,掌柜的看對方的穿著和排場立刻就知道,這些人是貴客,可得小心侍候著。

  許少爺聽掌柜的這樣說,便也對二樓的客人多了幾分好奇。

  因此他便帶著小廝,想要往二樓去。被他丟在身后的白姑娘,見到了方才掌柜的表現,哪里還猜不出紈绔子弟是茶樓的小主子。

  她見許少爺打算上二樓,便也趕緊跟了上去。

  許少爺挑了挑眉,也沒有阻止白姑娘,帶著對方一塊兒往樓梯去。

  到了樓梯口,幾人自然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許少爺昂著頭說道:“跟你家主子說,小爺看上了他的女人,問他愿不愿意割愛。”

  侍衛一臉看瘋子的表情看著他,壓根兒不理他。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看上了主子的女人,還要主子割愛。

  真是不知者無畏。

  因此他們也沒有為難對方,只是把對方當成犯傻的傻子。

  許少爺見侍衛不為所動,臉上有些掛不住,因此他又開口說道:“你們不去通報,到時候可別怪我直接把人帶走了。”

  這時終于有個侍衛的眼神飄了過來,仔細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跟在她身后的白姑娘一眼,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

  許少爺見一個小小的侍衛也敢擺臉色,頓時就不高興了,他身旁的小廝見狀,立刻上前喝斥道:“你知道我家少爺是誰么?竟然敢對少爺無禮!”

  侍衛簡直是無言了。

  這種“你知道XXX是誰么”的語句,就連京城里的紈绔子弟都不用了,沒想到在淮城還能聽到這種問法。

  因此侍衛嗤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我管你家少爺是誰,這里不許靠近,趕緊走開!”

  許少爺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人驅趕的一天。

  他在淮城橫行霸道慣了,哪里能容忍一個侍衛對他無禮,因此一個揮手,跟在他身后做家丁打扮的打手們,立刻對著侍衛出手。

  侍衛們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一言不合就出手,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種沒眼色的家伙了。

  不過想想也是,侍衛們是從寧陽侯府出來的,以往在京城里,誰敢惹上寧陽侯呢?寧陽侯的背后可還有蘭陽郡主呢。

  所以寧陽侯府的侍衛走出去,不說橫著走,也算是走路有風了。

  這一回來到外地,遇見久違的挑釁,讓幾人感到啼笑皆非之余,卻又隱隱地覺得挺刺激的。

  畢竟在這里誰都不認識他們,他們也就不用端著儀態,免得丟了侯府和郡主的臉面。

  因此侍衛長對著其中一個侍衛使了個眼色,那名侍衛立刻迎了上去,三兩下子就把許少爺的打手給打趴下了。

  其他幾個打手一見到對方出手,就知道這回踢到鐵板,遇到硬茬了。

  可是他們領著許家的俸祿,自然得替許家出力。

  看著許少爺難看的臉色,他們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往前沖去。

  侍衛沒有手下留情,三兩下子就把許家的打手打得落花流水。

  許少爺見狀,越發的不高興,可是他也不是笨蛋,打手都被打敗了,他就知道今天遇到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要知道,跟著他的打手都是許老爺特意網羅來的,其中不乏民間高手,有的甚至還曾經是鏢師,身手肯定沒話說的。

  結果就是這樣的一群高手,竟然一下子就被打敗了。

  許少爺不得不斟酌了,為了兩個還不錯的美人,惹上不好惹的大人物是否值得?

  就在這時候,安順出來了。

  原來是蘭陽郡主一行人肚子餓了,茶樓里只有點心,沒有填飽肚子的飯菜,因此安順正要派人去打點吃的,一出來就見到樓梯口的動靜。

  安順走了過去,開口問道:“怎么回事?”

  侍衛長湊到他身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安順聽罷,不禁也覺得啼笑皆非,他看向膽敢來找茬的許少爺,覺得對方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

  只是還沒等他感嘆完,就見到站在許少爺后面的白姑娘。

  得,原來這一個就是所謂的“主子的女人”。

  侍衛長和安順正在奇怪呢,這許少爺無緣無故為何突然找上他們。

  原來是因為有人誤導啊。

  白姑娘見到安順,眼睛頓時一亮,立刻擠到許少爺前面,對著安順問道:“你家少爺呢?”

  安順斜睨著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對著許少爺說道:“這位少爺,我們和這位姑娘素不相識,您要帶走請便。“

  許少爺聞言頓時愣了,他這是被人給耍了?

  白姑娘見安順不留情面的撇開關系,臉色也青了,她正想解釋些什么時,眼角余光撇見一個眼熟的丫鬟正好從包間里走出來。

  白姑娘一見到那丫鬟,立刻開口喚道:”白芍姑娘。“

  白芍本來是打算出來找安順的,一聽見有人喊她,便循聲望過去,發現是前一陣子在皇后娘娘跟前大獻殷勤的白姑娘。

  白芍的臉色微微變了。

  這白姑娘還真是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啊,皇后娘娘已經夠冷淡了,對方還能厚著臉皮貼上來,白芍還真沒見過這種不顧臉面的姑娘。

  別說宮里頭了,就是京城里也沒有如此“不拘小節”的姑娘。

  安順一看白芍的神色,就知道對方當真認識眼前的姑娘,因此他有些驚訝。

  怎么,這姑娘竟然攀上了皇后娘娘么?

  許少爺見小美人叫住了另一個丫鬟,便挑了挑眉望向安順,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瞧,小美人沒說謊,她還真認識你們主子呢。

  安順皺了皺眉,問向白芍:“你怎么出來了?”

  “主子想吃桂花坊的糕點,你趕緊使人去買一些來。”白芍說道。

  白姑娘見白芍把她晾在一旁,心里著實很不高興,可眼下她還得靠著白芍替她嚇退許少爺,因此她便忍了這口氣。

  白芍可不會給白姑娘攀交情的機會,只對她微微點了點頭,便又轉身上樓了。

  白芍這個舉動,很明確表示出和白姑娘并不相熟,許少爺見狀,直接便讓人將白姑娘主仆給帶走了。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小美人就是在虛張聲勢。

  沒想到他淮城一霸,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給唬得團團轉的。

  許少爺的臉色可不好看,他已經打算好好的教訓小美人一頓了。

  眼見著白姑娘和青衣就要被拉走了,這時候白姑娘身邊的下人總算趕來救場了。

  白姑娘的身份雖然在淮城不好使,可白家的名號也不是白給的。

  許少爺一聽小美人是白家出來的姑娘,便也得掂量掂量,不好再像先前那樣隨便。

  只是小美人唬弄他的仇,他可沒這么快就忘了。……

  ******

  蘇綰和蘇韞辰陪著蘭陽郡主聽了一整天的戲。

  顧容琛也陪在一旁陪了一整天。

  不過在場幾個人都心知肚明,顧容琛這是在陪著蘇綰呢。

  等到一行人離開茶樓時,蘇致遠特意親自出來接蘭陽郡主,

  他沒想到會見到顧容琛一起走出來。

  看著顧容琛走在蘇綰的身邊,蘇致遠暗自后悔著了臭小子的道。

  怪道他先前把綰綰支開時,臭小子一點兒意見都沒有,原來在這里等著他呢。

  一行人回到院子里時,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已經起了。

  陛下抱著皇后娘娘睡了一整天,此刻精神好極了。

  他看見顧容琛和蘇綰一起走進來,心情大好的說道:“綰綰,快過來。”

  蘇綰聞言趕忙走了過去。

  陛下東瞧瞧西看看,對蘇綰滿意得不得了,他又把顧容琛也喊到跟前,瞧著他們站在一起,當真是郎才女貌,登對極了!

  陛下很得意地對蘇致遠說道:“致遠,你瞧這兩個小家伙,是不是很相配?”

  蘇致遠木著一張臉,呵呵笑了兩聲沒有回答。

  陛下也不在意,轉頭對著皇后娘娘說道:“我瞧他們站在一起登對極了,讓綰綰做你兒媳婦可好?”

  皇后娘娘微笑著點頭,“如此甚好。”

  蘇致遠心里在喊著:不好!

  可他也只敢在心里喊喊了。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定下了三皇子顧容琛和蘇綰的婚事,只差賜婚圣旨了。

  蘇致遠和蘭陽郡主心里都涌起了舍不得。

  如今陛下開口了,他們也得開始準備起來了。

  別看好像還有很多時間,一轉眼就到了。

  陛下將顧容琛的婚事定下來后,便打算帶著皇后娘娘回宮。

  這一次回宮之后,后宮里頭就是皇后娘娘一人獨大了。

  陛下已經把后宮肅清好了,就等著皇后娘娘回去呢。

  而且這一次回去,還有冊封太子的儀式等著顧容琛,皇帝陛下先前已經和皇后娘娘通過氣了,太子之位非三皇子莫屬。

  盡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聽見陛下開口允諾要把太子之位給琛兒,還是讓皇后娘娘心里很震動。

  她的兒子日后就是太子了?

  這感覺有點不真實,仿佛做夢似的,先前她還得容忍廢太子戳在她眼前,還得學著不去爭,努力說服自己守本分。

  結果一轉眼之間,她的琛兒就成了太子了。

  皇后娘娘一邊高興,一邊又有些不安。

  實在是歷來最后坐上皇位的,就沒有幾個人是太子。

  也不知道她的琛兒能不能挺到最后?……

  因著陛下的到來,蘇致遠一家人的行程便提早結束。

  蘇韞辰知道父母要離開后,自然很舍不得,可是他自認為是男子漢,因此硬是忍住了不舍,堅強的送走了父母和姐姐。

  回程時,皇后娘娘被陛下拐到同一輛馬車上,一路上陛下也不趕路,行走的速度悠閑得很,一路走走停停,順便游山玩水。

  只是總有人要破壞族此美好的氣氛。

  一路上跟著陛下,想要以身相許的姑娘,到了淮城之后還是沒有死心,只是她找不到接近陛下的機會。

  要知道,陛下身邊跟著的是最頂尖的高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怎么可能越過重重保護抵達陛下的身邊?

  就連她想要靠近皇后娘娘,也被阻止了。

  安順看著遠遠吊在車隊后的那一輛馬車,簡直像是看見另一個白姑娘。

  他皺眉對著陛下的侍衛長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難道要讓她跟到京城去?”

  侍衛長聳聳肩說道:“她愛跟便讓她跟罷,難道你以為她真的能跟到京城去?”……

  才剛過了半天,車隊里的皇后娘娘也注意到后頭多出來的馬車了。

  皇后娘娘心下一轉,就猜到后頭馬車上的人是誰。

  她倒是沒想到,那姑娘這么有毅力,竟然能一路跟上來。

  這讓她不自覺得想到先前追著琛兒跑的白姑娘。

  這個世道是怎么了,竟讓她接連遇到兩個不要臉面的姑娘家,一個想攀上她的兒子,一個想攀上她的夫君。

  她該夸贊一聲對方的眼光好么?

  一個看上了皇帝陛下,一個看上了未來的天子,這眼光和運氣也是沒誰了。……

  這一日,因為陛下沿路拉著皇后娘娘下車賞花,因此延誤了行程,來不及趕到落腳的城鎮,一行人得露宿野外。

  陛下的馬車里自然準備得很齊全,蘭陽郡主的馬車也不遑多讓,下人們訓練有素的搭帳子、準備晚飯,也有人跟著侍衛去撿柴火。

  不一會兒,四頂帳子就搭好了。

  最大的那一頂自然是給陛下和皇后娘娘歇息用的,次一頂的是給三皇子顧容琛用的,至于侯爺和郡主歇息用的自有侯府的下人準備。

  不過安順在替三皇子搭帳子時,很有眼力見的替蘇綰也搭好了帳子。

  因此蘇綰的帳子便離顧容琛的很近。

  顧容琛自然很滿意安順的安排,可以說安順這個馬屁拍得顧容琛心里舒坦極了。

  只是顧容琛舒坦了,蘇致遠便不舒坦了。

  他看著女兒的帳子離三皇子那個臭小子的那么近,怎么看怎么礙眼,差一點都要讓下人們拆開重搭了。

  若不是顧及到陛下在場,他肯定立刻就讓人去拆帳子了。

  這時候,跟在車隊后頭的姑娘可憐兮兮的扶著丫鬟下車站在不遠處。

  她一臉愁苦地望著陛下的方向,看著陛下一行人安頓好了,卻沒有人理會她。

  她的丫鬟見狀,連忙開口喚了秦安一聲。

  秦安正忙著打點陛下和娘娘的晚飯呢,哪里有閑工夫理會閑雜人等,因此他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過去,逕自指揮著下人做事。

  病美人和丫鬟站在一旁,看起來孤伶伶可憐極了。

  這時候,蘇綰正好領著弄箏路過。

  實在是病美人站的地方太剛好了,正巧在蘇綰的帳子到更衣的帳子必經的路上。

  蘇綰想不遇到對方都難。

  而病美人和丫鬟見到蘇綰,頓時眼睛一亮,覺得蘇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肯定很好唬弄,若是能讓蘇綰答應勻一頂帳子出來就好了。

  因此她們一見到蘇綰走近,便想上前去搭話。

  可她們沒想到,蘇綰看起來好說話,脾性確實也不錯,說話細聲細氣的,溫柔得不得了,可是她身旁的丫鬟卻生了一張利嘴。

  生生得將病美人和丫鬟都說得氣哭了。

  而她們以為脾氣好的小姑娘,則帶著和方才一模一樣的微笑,安靜地站在一旁。

  病美人哪里能不知道,這丫鬟嘴里說的正是小姑娘的想法。

  小姑娘教養好,難聽的話是不會親自說出口的,身邊帶著這么一個伶俐的丫鬟,不好說的話都由丫鬟代勞了。

  這種軟刀子磨人,殺人不見血的法子,可是京城里那些世家貴女們必備的技能呢。

  病美人以前吃過虧,自然很了解這些套路,沒想到她都遠遠地避開京城了,竟然又一次栽在了世家貴女手上。

  蘇綰見對方都被弄箏說哭了,過了一會兒后,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弄箏,回來。”

  弄箏聽見姑娘出聲了,便閉嘴退回姑娘的身邊。

  蘇綰對著病美人說道:“這位姐姐不好意思,我們家的丫鬟冒犯了,妹妹在這里向你賠不是了。”

  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病美人更想吐血了。

  方才那個嘴巴厲害的丫鬟,把她的臉皮扯下來狠狠地丟在地上踐踏,如今這小姑娘簡單一句賠不是,就想把這茬揭過?

  這也太看不起人了罷。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小姑娘細聲細氣得繼續說道:“只是姐姐別怪妹妹多嘴問一句,姐姐一個姑娘家,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做什么呢?”

  真是好極了,丫鬟嘴巴厲害,主子也不遑多讓。

  這小姑娘分明知道自己一直跟在她們的車隊后面,現在又來問這么一句,不是明知故問是什么?

  她張了嘴,正要回答時,蘇綰已經自顧自地說下去了。

  “哎呀,難道姐姐是來找許侍衛么?”

  “許侍衛?”病美人一愣,誰是許侍衛啊,她哪里是來找什么許侍衛的?

  “是呀,姐姐是為了感謝許侍衛的救命之恩么?姐姐太客氣了,許侍衛肯定不會放在心上,姐姐大可不必掛懷。”蘇綰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字字句句卻都像是在暗示什么。

  病美人覺得,眼前這小姑娘太難纏了。

  虧得她和丫鬟還以為能唬弄對方。

  如今弄到這個地步,她不被對方剝一層皮下來都算好的了,還想唬弄對方?真是做夢呢。

  蘇綰見病美人被她說得啞口無言了,頓覺得無趣了。

  戰斗力這么低,還敢覬覦皇帝舅舅,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皇宮里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在這里把對方的妄想給滅了,總比對方真進了宮日后送命來得強。

  雖然她不覺得皇帝舅舅會喜歡病美人這一類型的女子,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她眼見著這一陣子皇帝舅舅和皇后舅母的感情融洽,她可不想這時候有人亂出幺蛾子。

  所以不等皇后舅母出手,她便率先站出來滅了病美人的志氣。

  等到事情傳入皇后娘娘耳朵時,皇后娘娘對顧容琛笑著說道:“你瞧,綰綰是不是挺有你姑姑的幾分神1韻。”

  顧容琛抿唇微笑,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滿眼都是贊同。

  皇后娘娘見狀,收起笑容低聲說道:“琛兒,你記住,綰綰是你蘭陽姑姑親自教養出來的,肯定和蘭陽性子一樣,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你日后可不要犯錯啊。“

  顧容琛聞言深以為然,再說綰綰是個什么性子,他從上輩子就了解得很透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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