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折騰了這半宿,天明便是眨眼的事。
此時楊蓮亭倒有些為難了。按說他中了迷藥,應該晚醒的,估摸著怎么也要到晌午左右。可是東方不敗此次精神耗力很大,若無自己相助,早上無論如何是醒不來了。
他們還在清嵐閣里,那紅柳的身份在揚州分舵應該不低,而且應是東方不敗的心腹。楊蓮亭拿不準若他二人繼續在這臥房里呼呼大睡,那紅柳會不會擔心教主有事而闖進來。若她真的進來,看見這場景,東方不敗必會滅口。
楊蓮亭不想牽累無辜,思忖了片刻,決定起身。
經過昨夜的歡好,他對東方不敗的感情更進一步,對他能承受自己精神力的索求更是滿意,尤其他對自己情根深種,不僅愿意以身相侍,甚至還動了口舌,歡好中赤裸裸地愛意與依戀,也讓他難以忘懷。
既然如此,便是這個人了吧。茫茫人海,想再找到第二個東方不敗,簡直不可能。
經過昨夜的肉體廝磨,楊蓮亭對當初希望女性的執著已拋到九霄云外。中性體有中性體的好處,當初他只是受楊蓮亭原本記憶和性格的影響,有些執念,現在回歸本性,便不在意了。
此時天色朦朦,楊蓮亭看來看懷中還在酣睡的東方不敗,見他神色疲倦,終究不忍他精神萎靡三天,便湊過去以唇封唇,渡了一絲自己的精神氣過去。
不過渡著渡著,這男人早上的沖動便不可抑制地勃發起來。
楊蓮亭從前使用的肉體,已是進化了幾萬年后的人類肉體,對于原始沖動早已淡薄許多。但現在的身軀卻是真真正正的‘原始動物’,因此一時不察,理智受到欲望的沖擊。
東方不敗從未體驗過昨夜那般癲狂與刺激的歡愛,睡得沉沉的,整個人都沈浸在一種無法言語的幸福與滿足之中。
他本精力耗盡,按說早上根本清醒不來,但一絲精神氣渡入口中,緩緩游遍全身,漸漸補足了他虛耗的精神,按時清醒過來。
他一張眼,便感覺不對。有人在他身上騷擾不已,大腿之間更是被一硬梆梆的物件頂得分開,那兇器還蠢蠢欲動地撞著他的大腿根與小腹。
他一時朦朧,思緒混亂,辨不清是怎么回事。身上那人卻感覺他醒了,又湊了過來,親了親他的嘴角,親昵而又自然地呢喃道:“我們再來一回吧?!?br/>
“好……”
東方不敗還在迷茫,但潛意識里對身上人有求必應,便糊里糊涂地應了一聲好。
那人更加興奮,狠狠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道:“你真好?!闭f著便忙忙碌碌地摩挲開了。
東方不敗一個激靈,登時清醒過來。抬頭只見楊蓮亭趴在他身上,專心致志地分開他的大腿,扶著自己的兇器探了進去。另一只大手托著自己的臀部,還毫不留情地又揉又捏,似乎手感甚是舒服。
“蓮弟,你……”
他吃驚過度,心里千百回愛語呢喃的稱呼不由脫口而出。
楊蓮亭一邊自顧自地大力運動著,一邊親昵地抱起他的身子,親了親他的脖根,嘻笑道:“教主大人有何吩咐?”
東方不敗有些無措地勾著他的脖子,身體隨著他的抽插而上下運動。二人的姿勢活像廟里的歡喜佛,你盤著我我盤你,你間有我,我間有你,親密無間。
楊蓮亭昨夜還沒試過這個姿勢,一時不由覺得大爽,勾著東方不敗地腰肢,律動得更加深入。
這次他當然不會使用精神力,而是純粹地肉體歡好。
他知道東方不敗自宮后失去男根,爽無出口,但卻不妨礙體內的前列腺分泌快感,于是次次都頂撞在那敏感之處,激得東方不敗陣陣顫抖,身體熱燙起來。
東方不敗不知是羞是窘,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不肯抬頭看他,嘴里卻嗯嗯啊啊地哼個不停,并不吝嗇叫床之聲,雙手也將他摟得死緊,身體配合得極為積極。
二人這番折騰,又鬧足近半個時辰。
東方不敗昨夜已吃驚于楊蓮亭的強壯與持久力,此時幾乎癱軟成一團,卻始終不肯開口討饒。
還是楊蓮亭體諒他,終于放過了他。
這次東方不敗是真真腰酸背軟,整個人動也不動地任由楊蓮亭將他放在床上。
楊蓮亭與他面對面地躺著,像昨夜一樣摟著他,一手溫存地來回撫摸他光滑緊致的后背。
東方不敗到這個時候,也沒什么顧忌與忐忑了,像個小媳婦一樣窩在他懷里,享受著他的愛撫。
二人好久都沒有說話,只是細細體味著這溫馨與慵懶地感覺。
終于,東方不敗輕輕開口:“你、你沒什么想問我的?”
“問什么?”楊蓮亭懶洋洋地道:“問你怎么會在這里?問你到底覬覦了我多久,問你怎么爬上的我的床?”
東方不敗輕輕捶了他肩膀一下。
楊蓮亭低低一笑,摟著他重重親了一下:“我早知道了。你扮成方柏混進來時我就知道了,當時還以為教主大人這是要做甚?莫不是信不過我,要一路暗中監視?誰知……呵呵,想不到你醋性這么大,連青樓也要跟來。你這個小笨蛋。”
東方不敗初時聽著,心里著慌,生怕他誤會,還想著怎么解釋。誰知聽到后面,不由臉上一紅。
還從沒有人叫過他‘小笨蛋’,但這話從楊蓮亭嘴里說出來,他是怎么聽怎么喜歡,一時幸福得都沒邊了,不依地又捶了他一下,嗔道:“你說誰是小笨蛋?!?br/>
“哈哈,可不就是你嗎??茨阋宦贰畻畲蟾纭畻畲蟾纭亟兄?,不知我這心里多忐忑不安嗎?!?br/>
“好啊,原來你早知道我是誰,這一路看我笑話呢。你哪里忐忑不安了,我看你坦然自若地很。明知道我是教主,明知道我年紀比你大……”東方不敗一時惱羞成怒,對著楊蓮亭又掐又擰。
楊蓮亭大笑出聲,猛然抱緊他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深深看著他,正色道:“如今你是我的人了,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若是尋常人,我自會負責到底。但你是教主,若只是一時貪個新鮮,耍著我玩弄,或是在意身份年紀那些虛無意義的東西,不肯真心待我,那你今日就一掌將我殺了。也別憑白讓我將來受那相思之苦、錐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