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在陳詞立的家門口停下,鐘楚漢背著陳詞立下車,看到緊閉的大門,鐘楚漢無奈的搖搖頭。
    倪小霜敲了敲門,不一會,安菲打開門,問道:“你們是……”
    鐘楚漢道:“我是陳詞立的老師,他現(xiàn)在睡著了,我只得把他送回來,她是他同學(xué)。”
    安菲瞧了一眼,陳詞立果然趴在鐘楚漢的背上,便讓開道:“快些進(jìn)來吧,真是麻煩老師您了。”
    鐘楚漢笑了笑,安菲又道:“老師您直接把他送到房里,您應(yīng)該知道陳詞立得的什么病,我…”安菲不知說什么,轉(zhuǎn)身去倒水。
    倪小霜來到陳詞立的房門口,對鐘楚漢道:“教授,陳詞立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樣了,如果就把他放在這里,恐怕?”
    鐘楚漢轉(zhuǎn)念一想,轉(zhuǎn)身道:“我和他媽媽溝通下,看能不能…咦,你有辦法,讓他醒過來嗎?”
    “沒有,不過我們要嘗試不是,他醒過來,不管如何,總比現(xiàn)在沉睡在夢里好吧?”倪小霜低聲說著。
    安菲倒了兩杯水,走了過來,倪小霜趕忙接過水杯道:“謝謝阿姨。”
    鐘楚漢也接過,看了一眼地板道:“安女士,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安菲問道:“什么事?”
    鐘楚漢回頭看著陳詞立道:“他是一個好孩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得了這種病的,但我想試一試,治療一下他。”
    說完這話,鐘楚漢真誠的看著安菲,再道:“我是學(xué)校里醫(yī)學(xué)部的,除了平時給學(xué)生做一些輔導(dǎo)和緊急治療外,主要是研究最現(xiàn)金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
    說著,鐘楚漢從口袋掏出自己的資格證和學(xué)校老師的身份牌。
    安菲只是看了一眼,她不會過多懷疑,因為她在學(xué)校有遇到過鐘楚漢,不過不熟悉,只是有印象。
    倪小霜也道:“最起碼,我們會想辦法,陳詞立是我的好同學(xué)和好朋友,我也不想看他一直這樣子,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研究他這個病情的。”
    安菲捂嘴,有些喜極而泣,雖然她不抱多少希望,可鐘楚漢和倪小霜這樣說,她還是非常感動。
    “謝謝,謝謝你們…陳詞立有你們這樣的老師和同學(xué),是他的福氣。”說完,安菲轉(zhuǎn)身。
    鐘楚漢是過來人,看到這一幕不禁嘆了一聲,又將陳詞立背起,道:“我們先帶他去醫(yī)學(xué)部,你答應(yīng)了我們才能進(jìn)行治療。”
    安菲頓了一下,轉(zhuǎn)身道:“恩,好,但…如果不行也沒關(guān)系的,我找過好多醫(yī)生,甚至是整個千云市最好的,但都……”
    “我們盡力。”倪小霜道:“我認(rèn)識很多國際上關(guān)于神經(jīng)系統(tǒng)這方面的專家,多少會有一些幫助的。”
    鐘楚漢帶著陳詞立準(zhǔn)備離開,安菲忽然道:“等一等。”說著,走進(jìn)陳詞立的房間,從衣柜里拿出了幾套衣服。
    “我拿著吧。”倪小霜接過衣服,拿袋子裝好后,與安菲道別,踏出家門。
    安菲默默的站在門口,揮手。
    上了車,鐘楚漢沉嘆一聲,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如果…沒有如果。”
    倪小霜察看了一下陳詞立的情況,憂心忡忡的道:“呼吸好慢好慢,脈搏也是好久才跳一下,他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危險。”
    車子加速,鐘楚漢道:“你想怎么喚醒他?”
    倪小霜道:“去我家吧,我家里有一臺機(jī)器,是朋友從海岸寄過來的,我經(jīng)過了改良加工,可以派上用場了。”
    夜幕下,車子如同黑暗中的雄鷹。
    千云市,有三塊超繁地帶,一就是河岸酒吧城,二則是銀座購物大道,三是萬山公園周邊。
    其余的地方雖然也不差,但相比之下就弱了許多。
    還有一段別墅區(qū),整齊的坐落在千云市房價最高地段,千木林。
    墨菲斯達(dá)和劉總下了車,兩人抖擻衣領(lǐng),站在了張善陽的家門口。
    別墅區(qū)面臨大海,與霧湖相隔,和前島學(xué)校呈遙遙對望之勢。一般都會建立在鬧市之外,郊區(qū)之中,誰也不想回家了還聽著吵鬧的車聲和各種廣告購物的吵雜聲。
    張善陽的別墅不算多大氣,但非常的精致,一共三層。
    墨菲斯達(dá)按下門鈴,不一會,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打開門。
    “你好,我們找一下張總。”墨菲斯達(dá)微笑道。
    男人不認(rèn)識墨菲斯達(dá),不過他身后的劉總卻是認(rèn)識的,便道:“等一下,我通知一下張總。”
    劉總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他便是四十余歲就已經(jīng)是千云市最厲害的人物之一,手下有兩家上市公司的劉肅。
    過了一會男人打開門,道:“兩位進(jìn)來吧。”
    墨菲斯達(dá)和劉肅進(jìn)門,張善陽略帶咆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劉總,哈哈,來來來。”
    張善陽人如其名,長的如同陽光般善良,只是那近乎咆哮的聲音與這人格格不入。
    劉肅淡淡一笑:“張總。”
    “這位想必就是從蘇尼亞來的墨菲斯達(dá)墨總了。”張善陽擺手道。
    墨菲斯達(dá)微微一笑,道:“張總見多識廣,我這不出名的小人物,你都知道。”
    張善陽伸手道:“坐坐,你說這話就是不對了,我再見多識廣,可連蘇尼亞都沒去過,是吧。”
    兩人落座,張善陽對男人道:“老張,把我那個79年的慕褐拿來,你們要知道,這慕褐就算是90年代的都非常珍貴,更別提79年的了。”
    墨菲斯達(dá)眼睛一亮,道:“想不到我一直想弄到的慕褐79,你竟然有一瓶。”
    張善陽嘿嘿一笑,拿起桌上的煙:“墨總,其實你一直想弄到的東西,我還有很多。”
    墨菲斯達(dá)眼珠一轉(zhuǎn),攤手笑道:“我正琢磨著,怎么弄這些東西呢,但我想張總你也是個明白人,知道有些事情怎么做才會做到共贏。”
    張善陽點上煙,老張手里握著一瓶酒走了過來。張善陽接過酒,將杯子整好,倒上酒。
    “穆和79,如果你喝過,你就不會忘記,你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這樣一瓶酒,我張善陽別的不多,這酒倒不止兩瓶。”
    三人碰杯。
    三樓的一個房間,張浩坐在一個70寸的電視機(jī)前,拿著一個遙控手柄在打游戲,不過他可不怎么專心,已經(jīng)重來了好幾次。
    “是誰來了?”
    掃地的阿姨道:“聽說是劉肅和一個叫什么墨菲斯達(dá)的人,好像是從蘇尼亞來的。”
    劉肅?
    張浩自然認(rèn)識,但那個墨菲斯達(dá),他和其余人一樣,沒聽說過。
    想了片刻,張浩滿腦子都是關(guān)于那個神秘的電話,他也旁敲側(cè)擊過張善陽,不過張善陽這幾天并沒有誰請他吃飯。
    未來大半個月時間,請他吃飯的,不過是一般生意上往來的朋友,地位各方面,還達(dá)不到能和張善陽平起平坐。
    “我得下去看看,是個什么情況。”張浩放下手柄,端著一杯水,悠然自得的慢慢走下樓。
    不知為何,他一想起那個神秘電話,就會又想到那個奇怪的環(huán)境。有張善陽,有張浩,還有陳詞立!
    這就像是一根針,扎在張浩的心上,必須要拔掉。
    而拔掉這根針的關(guān)鍵,就是做出一個樣子來,讓所有人看看,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會,只會吃老爸家底的無能之人。
    還未到一樓客廳,張善陽的大嗓門就已經(jīng)傳遍四處。
    “怎么樣?”
    “真是人間哪得幾回喝,天上人間才有啊!”墨菲斯達(dá)品嘗美酒,稱贊道。
    張善陽笑道:“不瞞你說,我還有一瓶沒開封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如果喜歡,我可以舉行一個拍賣會,劉肅你不大喜歡喝酒,應(yīng)該不會湊熱鬧。”
    劉肅點頭道:“我是不喜歡喝酒,但我對于美酒,尤其是這種可能全世界也不夠10瓶的美酒,可是垂涎的很吶。”
    墨菲斯達(dá)也道:“不如,你現(xiàn)在就開個價,我把那一瓶先帶回去,拍賣多費事。”
    “也是,你們覺得79的慕褐,能值多少錢?”
    張浩慢慢走下樓梯,隨便的看了幾眼,然后走到餐桌上坐下。
    墨菲斯達(dá)道:“最起碼,三百萬還是有的,一瓶酒三百萬,對于一般愛酒之人,可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
    張善陽一拍桌子:“還是你有眼光,三百萬是底價,如果想拍出三個億的價,有沒有這個可能?”
    三個億?
    劉肅道:“張善陽,你想把一瓶酒賣三個億?”
    墨菲斯達(dá)也是不相信,搖頭道:“絕對不可能吶,一瓶酒怎么值三個億,就算是那些幾百上千年前的文物,也很少能達(dá)到這個價的。”
    張善陽聞言,嘆道:“看來,你們還是不懂這酒的藝術(shù),算了。”
    墨菲斯達(dá)眼珠一轉(zhuǎn),忽然笑道:“也不是說沒這個可能,只是張總你敢不敢做了,如果我們合作,賣出三個億也不難。”
    張浩打量著墨菲斯達(dá),眼中一直帶著狐疑,這個墨菲斯達(dá)的語氣,和電話里的那個,非常像,難道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