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之后白志文皺起眉頭,這家伙怎么這么犟呢!</br>  每個歌手都有自己獨特的特色,總不可能完全按照你說的來啊。</br>  看著在錄音棚中努力突破自己極限的蔣依依,白志文很無語的看著方辰。</br>  “真的有必要這么做嗎?”</br>  方辰面色平靜。</br>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br>  白志文聞言不由得慢慢點頭,眼睛里滿是欣賞。</br>  “你有這樣驚艷的天賦,再加上這樣人真的職業態度,我有預感,最多三年你就可以成為金牌作曲人。”</br>  “甚至成為曲神也不是不可能!”</br>  方辰好奇地看著他。</br>  “成為金牌作曲人想要什么條件?”</br>  白志文聳聳肩慢慢開口。</br>  “各個公司對金牌的認定標準不一致。”</br>  “我們藍蝶的作曲人想要成為金牌,需要滿足兩個條件。”</br>  “第一,連續六個月拿到月榜第一;第二,推出至少一名頂尖歌手。”</br>  聽到這些話方辰臉都黑了。</br>  這標準是給人制定的嗎?</br>  能沖到月榜前五的作曲人,實力都非常強勁,沒有一個是善茬!</br>  能拿到一個月冠軍那是運氣,兩個月冠軍那是實力。</br>  可是能拿到三個月,那就不光是實力和運氣的問題了。</br>  還需要個人影響力!</br>  而且在他卻需要連續六個月拿到第一!</br>  這難度堪比登天!</br>  再說第二個條件,推出至少一名頂尖歌手。</br>  一位歌手想要沖擊頂尖行列有多難?</br>  藍蝶公司一共有一百三十名簽約歌手。</br>  但是頂尖歌手只有九位!!</br>  連百分之十的概率都沒有!</br>  這樣的要求無論是哪一個,都已經是幾乎不可能達到的。</br>  可是現在他需要同時滿足兩個條件!</br>  方辰沒有當場罵娘,已經算涵養好的了。</br>  白志文呼了一口氣。</br>  “雖然達到這個條件非常難,但是金牌作曲人的好處還是非常多的。”</br>  “別的不說,僅僅是歌曲下載分成,他們就能獨占百分之五十!”</br>  “還有歌手演唱會的票房分成。”</br>  一聽到這里,方辰眼睛立刻就亮了。</br>  那可都是海量的小錢錢啊!</br>  他臉上綻放出笑容。</br>  嗯,一定要盡快沖擊金牌,一定!</br>  不久蔣依依走出來喝了一些水,隨后表示自己沒問題了。</br>  方辰和白志文兩人,再度戴上耳機,示意蔣依依可以開始了。</br>  這一次蔣依依的重新錄制非常完美。</br>  從一開始,蔣依依就唱的非常順利,而且加入了一些自己對歌曲的理解,加深了感情。</br>  當場到最后兩句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br>  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搏了!</br>  下一刻,蔣依依順利的唱完了轉音,隨后緊緊握住了話筒桿,平穩的唱完了最后兩句。</br>  完美收音!</br>  當她唱完之后臉都憋青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但嘴角卻掀起一抹燦爛的笑容。</br>  終究還是成功了!</br>  白志文也不住點頭,轉身看著方辰。</br>  “怎么樣?”</br>  方辰嗯了一聲,這次他也挑不出毛病了。</br>  白志文嘿嘿一笑,沖著錄音棚里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br>  蔣依依慢慢收拾好東西,緩緩走了出來。</br>  控制臺的工作人員完整的放了一遍她錄制的歌曲,蔣依依也挺滿意的。</br>  看看時間,現在已經下午三點了。</br>  方辰抿抿嘴,“好了,這首歌可以送審了,辛苦了各位。”</br>  眾人搖了搖頭,都紛紛客套了幾句。</br>  方辰和白志文,帶著蔣依依慢慢走了出去。</br>  走到樓層電梯口的時候,蔣依依突然笑了一聲。</br>  “謝謝兩位作曲人選擇我,感謝兩位給我這個機會。”</br>  “今天晚上,我請二位吃飯吧。”</br>  兩人哈哈大笑點頭同意。</br>  白志文拿著錄好的歌,來到了張文山的辦公室。</br>  張文山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看到他走進來之后,勉強收斂了情緒。</br>  “小白啊,你找我什么事?”</br>  他淡淡問了一聲,白志文呵呵一笑。</br>  “之前方辰寫給我的那首歌,現在我們已經錄出來了。”</br>  他說完之后把優盤遞給張文山。</br>  張文山隨手把插在電腦上,打算隨意聽聽就算了。</br>  雖然這是方辰寫的歌,但是就算再天才的人,也不可能連續寫出兩首驚艷的歌來。</br>  有光輝歲月的先例在前,張文山不認為這首歌能有多驚艷。</br>  畢竟光輝歲月現在還掛在月榜榜首,遙遙領先著呢。</br>  他把耳機的一邊貼在耳朵上,手里拿著鋼筆輕輕轉著,很顯然在想別的事情。</br>  “池塘邊的榕樹上……”</br>  但是當第一句歌詞響起的時候,張文山突然眉頭一挑。</br>  不對,這首歌好像有些好聽啊!</br>  他轉筆的手指也停了下來,另一邊耳機貼在了耳朵上。</br>  這一刻,張文山開始認真聽歌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