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馬上不滿地哼了一聲:“哼!知道了,今天凌兒迎親路上,拔刀動劍的,又是怎么回事?你呀有時(shí)候和你皇兄一樣糊涂。(:燃レ文レ書レ庫,最快更新”
安王心里一跳,不說話了。事實(shí)上,今天迎親路上發(fā)生的一切,不用想,他都知道和蘇側(cè)妃、上官離染有關(guān)。
但他確實(shí)不想怪罪二人。因?yàn)槎诉@么做,無疑也是給他出了口氣。想想昨天在《景陽宮》慕紫幽對她所做的一切,他就氣得肝顫!
安王不服的表情,太后娘娘看在眼里,忍不住出言警告:“別說哀家沒提醒你,那個(gè)慕紫幽你最好不要去惹她,你惹不起!”
惹不起?哼!安王暗自冷笑,他堂堂一位王爺,手握五十萬雄兵,會怕了一個(gè)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片子?真是笑話琬!
昨天那是因?yàn)樗€沒和上官凌然結(jié)婚,等明天的,成了我安王府的媳婦,就得乖乖地聽我安王爺?shù)摹0餐鯛敯底园l(fā)狠!
太后娘娘見狀更加擔(dān)心,只好又去警告了安王妃。
安王妃自從嫁給安王,就一直被太后娘娘敲打,還真是被敲打慣了藤。
聽太后娘娘要她管好兒子、媳婦,不要和王爺鬧起來,連連點(diǎn)頭答應(yīng)。
太后娘娘這才稍稍放點(diǎn)心回到了宮里。
而此時(shí)的安王府,婚宴的氣氛,似乎才到gao潮。皇上走了,所有人才敢鬧騰起來。
“堂弟,祝你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啊?!比首雨柟鈿庀⒑軡?,給人感覺十分溫暖,但是幾乎所有臣公都知道,這位皇子可不是如看起來這般的溫暖,他的身上確實(shí)有一種與人為善的和氣,但是做起事來,打擊起太zi黨派的人來,可是毫不手軟。只要仔細(xì)的觀察,便可以從這對笑彎了的眉眼之中,看出和賢妃一般的神態(tài),絕不是沒有野心之人。
上官凌然自進(jìn)京之后,與這些皇子都保持著相同的距離,他不偏袒哪一邊,也不疏遠(yuǎn)哪一邊,保持著皇族堂兄弟之間剛剛好的親密和距離,誰都看得出他是不打算牽涉到儲君之爭去的。而這些年來,他抱著這樣的念頭,在夾縫中求生存。
主要的原因是,他那時(shí)候手上并沒有什么實(shí)力,不能不這么虛與委蛇;只是現(xiàn)在嗎?他冷冷一笑,為了幽幽,他也不能再如此任他們欺凌到自己頭上!
而三皇子此刻心中想得更多。以前太子和父皇相信天玄道長的預(yù)言,怕上官凌然篡奪了皇位,可是現(xiàn)今天玄道長說了,篡位之人不是他,而且他又娶了紫幽。
借著婚宴這個(gè)理所當(dāng)然的機(jī)會,應(yīng)該拉攏他,對付太子,當(dāng)然了,也不能讓他去洞房毀了紫幽,將他“第五文學(xué)”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灌得爛醉如泥是必須得。
上官凌然倒沒去追究他有何心思,話說,就是有什么陰謀詭計(jì),他也不怕,接著就是。
反而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喜歡聽到三皇子這樣祝愿的話,“百年好合”,是個(gè)不錯(cuò)的詞語,他舉起酒杯,笑呵呵地說道:“謝謝三堂弟的祝詞,凌然也敬你一杯?!闭f罷,便飲空一杯酒。
“好?!比首訐P(yáng)聲一喊,朝旁邊的其他賓客使眼色,那些人一擁而上,大有不會放過上官凌然之勢,圍上來一起灌他。
上官凌然也不推辭,一一喝下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上官蔚然、朱立康和魏明睿從另一桌繞了回來,看上官凌然被一群人圍著,完全沒辦法脫困的樣子。估計(jì)這么灌下去,只怕今天晚上都沒辦法自己走回洞房了。
要知道,上官凌然為了這樁親事,盼了有多久,又有多么高興,只有他們知道。洞房之夜要就這么醉下去,可不得遺憾死?
魏明睿連忙上前,他給人的印象就是一位身子弱,文才也不見得多突出,又習(xí)不得武,就會吃喝玩樂的混世魔王,喝酒對他來說本就不是難事,所以,上來幫上官凌然攔了不少酒。
上官凌然見他幫忙,也知道自己今晚不能一直這么喝下去,便尋了理由從人群的包圍圈里,走到了相對人較少的地方通通氣。
此時(shí)宴會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了三分之二,滿本書名+第五文學(xué)看最快更新園都是酒香飄蕩,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喝了幾杯,臉上有著酒紅,有那性子活潑的,喝多了幾杯的,還大聲的喊了起來。若是尋常王府公卿之家,也許會不喜,然而安王武將出生,隨他而來的都是軍人,生性豪放,別人也說不出什么。
他這么靜靜的看著,眼底有著淡淡的微醺酒意,狹眸卻是亮閃閃的。這是他和幽幽的婚禮啊,從此以后,幽幽就是他的了,就算是在眾人面前抱一抱她,摸了一摸她的小手,再也不怕被人看到了會對幽幽的名聲不好。
“新郎官怎么不去敬酒呢?!”一陣冰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讓人非常不喜歡的語調(diào)。
上官凌然緩緩回頭,望見太子從身側(cè)走到他的對面,白的沒有血色的面容上,一對清冷冰寒的桃花眼,緊緊的盯著他,全身散發(fā)著一種與宴會完全不同的陰郁氣息。
那氣息是如此之濃,濃到上官凌然狹長絕麗的鳳眸微微的瞇起,透出明顯的不悅,然而臉上卻依舊是帶著淺淺的笑意,嗓音里含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冷寒之意,“太子來參加凌然的宴會,是嫌凌然沒有給你敬酒嗎?若是如此,那倒是凌然招待不周了,既然來參加婚宴,酒水自然是不可缺少的。”
說罷,他順手拎起身邊酒桌上的玉壺,將琥珀色的美酒倒入手中的琉璃杯盞之中,唇角的笑意更是歡悅,似是十分誠懇的邀請道:“太子能親自來道賀,凌然自然是要先飲一杯為謝了?!?br/>
他非常優(yōu)雅的喝下杯中的酒,將手中的酒杯口往下一翻,表示自己滴酒不剩。
上官凌然的態(tài)度一直翩翩有禮。心中卻是明白太子此時(shí)來找他,并不是想要恭賀他的。拜堂之時(shí),太子一反他笑面虎的形象,那種充滿了黑暗陰鷙的目光早就將他的內(nèi)心出賣了。
而他也早就知道了太子對紫幽的虎視眈眈,但是卻因?yàn)樽嫌莫?dú)特的要求,而讓他屢屢受挫。只是自己對紫幽的志在必得,和這兩年來的苦心經(jīng)營,一步步奪得了佳人的芳心,太子再怨再恨,也只能說他沒有這個(gè)福氣。再說太子的所作所為,又何嘗能得到紫幽的青睞呢?紫幽“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怕是恨他都來不及。
今日婚禮已成,眾多賓客見證了他和紫幽拜堂、大婚,太子就算再不甘又怎樣呢?彼時(shí)他爭取不到紫幽,難道他現(xiàn)在還能用什么方法奪了紫幽去嗎?
所以上官凌然的云淡風(fēng)輕并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因?yàn)閮?nèi)心的篤定,他絲毫不懼怕太子的挑釁。
上官凌然的表情越淡定,落到太子的眼中就越發(fā)的刺眼,尤其是那大紅色的喜袍映襯著上官凌然那褶褶生輝的雙眸,像是一種無聲的挑釁。尤其是那雙鳳眸中的開心和愉悅,如同一汪海水朝他涌來,像是要將他淹沒在其中,胸口有一種令他窒息的壓力。
“世子敬酒倒是痛快,難道是怕飲了今天,就再也沒有機(jī)會有這樣愉悅的心情喝酒了嗎?”冷酷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的笑意,便是連裝出來的平和都沒有,黑眸里透著冷寒的光芒,緊緊的望著面帶淺淡笑容的上官凌然,任誰此時(shí)看過來,都能看到兩人之間流動著的、劍拔弩張的氣流。
一人冷酷陰森,一人淺笑愉悅,不同的表情下,有著同樣強(qiáng)大的壓力,像兩股巨大的潮涌在深處相互撞擊,引起一陣陣激烈的轟鳴。
然而上官凌然的云淡風(fēng)輕,終究是比太子的憤怒不甘勝上一籌,而此時(shí)此地此景,他本就是處于上風(fēng)和正義者的一方,但是他的好心情不代表別人就可以隨意來破壞和詛咒,他雙眸頓時(shí)如同染了寒霜,聲音也宛若春寒料峭,“太子不愧是一國儲君,關(guān)心的事情還真是多,今日是凌然和幽幽的新婚之日,凌然甚為歡喜,多與賓客飲上幾杯,怎么落在太子的眼中,卻成了怕日后沒有機(jī)會再飲了?再說,這大婚之酒,凌然確實(shí)只愿意、也只想喝一次,不會像太子你,希望日日辦婚宴,夜夜做新郎,女人沒完沒了地抬進(jìn)太子府!”
這話說的諷刺意味很濃,太子甚至可以看到上官凌然那狹長的眸子里的一片森冷,透出的目光帶著不容忽視的狠厲,嘴角的笑容更是犀利中帶著鄙視,以一種冷靜的姿態(tài),懾人的氣勢回敬了太子的挑釁。
太子一把握緊了手中的杯子,他一直都未曾正面與上官凌然對上,此時(shí)才明白上官凌然的口才和反應(yīng)之快絕非等閑之輩。自己的冷嘲沒能對上官凌然造成任何的打擊,反而被他將了一軍
難怪母后一直提醒他,上官凌然不簡單,不一定就是個(gè)草包紈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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