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名單》是向晚最初的救贖。
從此,她把沐二少奉為男神,把《灰名單》奉為經(jīng)典。
“唉!”白慕川輕嘆一聲,緩慢伸手把她攬入臂彎,下巴擱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半瞇著眼磨蹭著,懶洋洋地:“沒想到時候那個讓我憤怒吃醋的anan,有一會落在我的手里……”
向晚回頭,看著那一雙充盈著光芒的眼,微微一笑:“是不是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柵處的感覺?”
“不。”白慕川下巴又蹭了蹭她,像一只收住了爪子的老虎,突然變成溫馴的貓,“是一種仇人終于落入老子的魔掌,要吃要啃,就隨便我收拾聊踏實感!”
向晚:“……”
“噗!”半晌,她忍不住笑起來,“你還真記仇!”
“可不?記了十幾年。”
“好吧,川川!咱倆就相愛相殺下去,看誰收拾得了誰吧?”向晚捏他的胳膊上的肉,本想捏痛他,結(jié)果入手的觸感全是肌肉,硬得跟石頭似的,自己痛了他都沒有反應(yīng)。向晚也是無奈了,“……根本就不公平,我都打不過你。”
“誰的?”白慕川抬起頭,慢條斯理瞅她臉,“看你這漂亮的樣子,尚可一仗的。”
“是嗎?陛下。”向晚眨眼淺笑。
“嗯。”白慕川嚴肅點頭,“而且,朕以為,你會總勝。”
“怎么?”向晚睜大眼睛。
“唉!朕縱有千軍萬馬,最終也只能倒在你的身上,全降了你——”
要不是白慕川那表情太賤了,向晚幾乎都要相信了。
“你個賤人……動不動就開車!”她握拳捏他,幾分嬌嗔幾分笑。
這一鬧,先前的陰郁氣氛竟是散了不少。
白慕川就是這樣。
兩個人相處,他會想方設(shè)法讓向晚開心起來。
“我不喜歡你郁悶的樣子。”他捏住向晚的手,往唇邊輕輕一吻,“向晚,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們都要互相信任,互相理解……”
“嗯。”向晚點點頭,乖巧的樣子。
“這一生,你能遇到一個像我這樣的男人,不容易。要知足,懂得珍惜,曉得不?”
“……”向晚竟無言以對。
“呵呵,你什么眼神?”白先生不滿。
“我是在想,那句話,如果我來,就順耳多了。”
“我是老實人。”白慕川捧住她的臉,像捏面團似的,把她臉頰上的肉都擠得堆了起來,五官極是搞笑,而他卻一本正經(jīng),把她的頭扳過去,對準客廳里的一面警容鏡,“你看看你……丑成這樣,再看看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有覺悟了?”
“覺悟啥啊?”向晚被他捏著臉,話都含糊。
“趕緊表態(tài)唄。”白慕川哼聲。
呃!
向晚翻了個不完整的白眼。
“多謝陛下眷顧,多謝陛下恩寵,多謝陛下……”
到這里,她微頓片刻,眼神挪回來,望入白慕川深深的眸底。
“多謝你……不計前嫌。寬宏大量地原諒我……爸爸做過的事情。”
上一代的恩怨,不該讓下一代來承受。
這是人人都懂得的道理。
可實際生活中,是有難度的。
因為那些事橫亙在饒心頭,指不定哪個時候就跳了出來,尤其是漫長的婚姻生活里,難保沒有激情褪去的一,再翻出舊賬……因此,原諒這件事,對他,對她,對這兩個聰明人,都是一種考驗。
白慕川靜靜看著她。
好一會兒,慢慢手,把她的頭發(fā)理順。
“誰讓朕就是吃不消這美人恩,紅顏笑呢?所以,往事就過去吧。”
向晚瞪他一眼,又忍不住笑。
“討厭!不計較就不計較嘛,人家都夸你大度了,你非要把自己往風(fēng)流的人設(shè)上硬帖……”
“本就風(fēng)流。”白慕川伸手攬她入懷,掌心輕輕貼著她的后背,“……現(xiàn)在離晚餐時間還早,可否讓朕再風(fēng)流一回?”
“……”
向晚頭埋在他的頸窩里。
輕輕地滑下來,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口。
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如既往為她帶來安全福
歷經(jīng)兇險歸來,他仍是白慕川。
沒有變。
向晚閉上眼睛,輕輕嗯一聲。
她沉默地靠在他的懷里,等待著憋了這樣久的他如狼似虎……
然,許久沒有動靜。
向晚有些奇怪,她緩慢地抬頭,目光上移,撞入他的眼神,發(fā)現(xiàn)他在笑。
“怎么了?”
白慕川低聲,“你以為我的風(fēng)流是什么?”
“……”
向晚耳根一熱,有種又被耍弄聊感覺。
這感覺那樣熟悉,就像他們的曾經(jīng),在此刻溫柔地重現(xiàn)。
她咬住唇,拿眼橫他。
“……那敢問陛下,是想做點什么風(fēng)流事?”
白慕川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那笑容又寵溺又玩味,還帶一絲壞。
“算了,還是成全你吧!”
“……”向晚捶他,“除了欺負我,你還會干什么啊?”
“我會干的事,那可多了。”
白慕川將她抱起來,走向里間,慢條斯理的低嗓充滿磁性。
“比如,你。”
“……”
晚餐飯點的時候,白慕川和向晚準時出現(xiàn)在食堂。
熟悉他的人都發(fā)現(xiàn),今老大的心情似乎很好,滿面春風(fēng)。
向晚鳥依人般走在他的身邊,臉頰如三月初桃,唇角含著微笑。
這……
有些人看破不破。
有些人沒看破偏要來。
權(quán)少騰三步兩搶到他們的桌子上,做了二人世界的大燈泡。
他看看白慕川,又看看向晚,“喂,二位。”
白慕川懶洋洋瞄他一眼,“怎么?”
權(quán)少騰嘖一聲,“噯,我最近也在研究刑偵學(xué)。”
向晚一驚,“是嗎?”
“當然。”權(quán)少騰瞇起眼,“經(jīng)我觀察,你倆神色有點古怪,是不是偷偷干什么了?”
白慕川哼聲不語,向晚垂下眼,明顯不好意思。
換別人,就不問了。可那不是權(quán)五爺么?
他清了清嗓子,略略拔高聲音,“不要回避,現(xiàn)在我是在審問你們。白,向晚,你們兩個下午在樓上,是不是干了什么見不得饒壞事?”
白慕川:“……”
向晚:“……”
眾人:“……”
無數(shù)的眼神看過來。
白慕川拿起筷子敲他。
“閉上嘴,吃你的飯吧。”
權(quán)少騰躲得飛快,嘴里笑得有些得意,“被我中了對不對?我就知道你子準沒干好事……上樓的時候,臉還黑得像個包公,下來就成了關(guān)云長……嘖嘖嘖,游戲真有那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