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欲色的一句話。
但是江晚喬對上他毫無雜質的眼睛,熱情消了不少。
她跟他拉開距離。
“剛才你說餓了嗎?”江晚喬強行鎮定,“是想在外面吃,還是回家?”
“回去吃,你的手藝不錯,我還想再嘗嘗。”
江晚喬點頭。
她看向面前的玻璃,里面恍惚可以看到她緋紅的臉頰。
還有靳墨寒那副寡淡的表情。
對比起來,很像一個笑話。
……
江晚喬做了飯,去叫靳墨寒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坐在陽臺上睡著了。
手里捏著一本關于心臟治療的書,他緊緊捏著,不肯松手。
江晚喬輕輕撥開。
靳墨寒蹙眉,低聲呢喃。
他在叫誰,江晚喬沒聽清,靳墨寒睜眼看見了她。
墨色的眼底,漸漸清明。
“是你?”他顯然失望,語氣里掩不住的冷漠,“太晚了,我就不吃了,睡覺吧。”
這在江晚喬的意料之中,她有點同情那些昂貴的食材。
晚上相擁而眠,靳墨寒吻她的耳朵,“我身邊還缺一位秘書,想不想做?”
江晚喬遲疑。
靳墨寒猜出她的顧慮,“宴風的手伸不到我這里來。”
江晚喬解釋,“沒有,我在想是哪方面的秘書,我好下功課。”
她這樣正經,靳墨寒悶笑,“都可以。”
次日天亮,一切如常。
他們一起出門。
站在門口,江晚喬墊著腳,給靳墨寒打領帶。
她的動作挺熟練。
靳墨寒道,“看樣子經常給男人打。”
江晚喬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靈動的眼底是 一片清澈,“沒有,就是看得多,會一點。”
她垂眸,“你是第一個。”
靳墨寒掐著她的腰肢,往懷里帶了帶,俯首親她。
江晚喬可沒忘昨晚上的事兒,嘴唇避開,“上班要遲到了。”
靳墨寒沒聽。
這欲拒還迎的,誰受得了?
靳墨寒的吻技簡直好到離譜,江晚喬的眼底很快就濕潤一片。
她側頭,看向旁邊的鏡子里。
靳墨寒的身形高大,緊緊裹著她,因為親吻而繃起的下頜,性感得要命。
末了,靳墨寒停下來深呼一口氣,“我去開車。”
江晚喬抿著發燙的唇,點頭。
……
江晚喬的空降,在公司里引起一片熱潮。
說什么的都有,但大家都知道她背靠靳墨寒,表面功夫都做得極好。
江晚喬不在乎那些流言流語,靳墨寒把機會給她,她正好需要,那就盡量做到最好。
這一天,一個叫薇薇安的財務總監,主動來教江晚喬。
她說的都是些靳墨寒私生活上的習慣。
江晚喬發現她都說反了,謙虛打斷,“抱歉,我不太需要學這些,可以說點工作上的干貨嗎?”
薇薇安虛偽一笑,“真不需要啊,你就這么自信,能把靳總給伺候得無微不至?”
江晚喬頓了頓。
薇薇安雖然笑著,但是仇視很明顯,她使勁拍了拍江晚喬的肩膀,“靳總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恐怕對你也只是暫時的新鮮,好好學吧,后面的路可難走呢。”
江晚喬捂著震麻了的肩膀,去了解了一下這個薇薇安,才知道她是前秘書。
她恍惚了一下。
看薇薇安的態度,想必跟靳墨寒也有過一段兒。
但這并不影響江晚喬對工作的積極,不過幾天,她就對秘書一職如魚得水。
這天,江晚喬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敲門。
“進。”
江晚喬推門進去,細聲說,“晚上有一場酒會,八點就要開始了……靳總,你大概什么時候忙完?”
靳墨寒聽到這一聲“靳總”,才抬起頭。
他滾了滾喉結,仔細打量她。
江晚喬大大方方讓他看。
片刻后,靳墨寒命人拿了一套衣服過來,他親自給她穿上。
真絲墨綠色禮服,很襯皮膚。
就是腰那塊大了些。
靳墨寒拿了一顆珍珠別針,簡單改了下。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鏡子,“靳太太,很好看。”
江晚喬也覺得好看。
可她第一次嘗試這個風格,根本壓不住,但跟靳墨寒站在一起,挺般配的。
酒會上。
江月正在給圈子里的小姐妹炫耀林宴風給她買的包,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見靳墨寒帶著江晚喬進來。
郎才女貌,相當惹眼。
江晚喬出落得大方漂亮,刺痛了江月的眼。
她嫉妒得要死。
而身邊的林宴風,也一直盯著看,她就更生氣了。
“宴風哥哥,光看有什么意思,過去打個招呼唄,反正都是熟人了。”
林宴風不顧她發瘋,在看那裙子。
他記得,舅舅以前身邊的某個女人也穿過。
江晚喬那邊,靳墨寒帶著她碰上了劉行長。
劉行長完全變了一個人,姿態那叫一個討好,但是靳墨寒的態度始終都很冷漠。
大概是沒了耐心,半響后他才大發慈悲說一句,“你要是有什么事,給我的江秘書打招呼就行了。”
林宴風聽見那句“我的江秘書”,臉色一片陰沉。
哪個總裁沒幾個情人,靳墨寒手段那么多,江晚喬的美好,他恐怕已經窺探得差不多了。
他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整場酒會下來,江晚喬收獲很大。
借著靳墨寒的光,她添了很多人脈,沒有任何人敢提一嘴前任“林宴風”,她現在只是靳墨寒身邊的秘書,是他的人。
散場時,江晚喬去了一趟衛生間。
她出來洗手,聽到了細碎的低吟。
還有男人的低吼,“滾。”
江晚喬愣了下。
這聲音……
下一秒,林宴風不耐煩的從隔間里出來,看見江晚喬,他神色微滯。
隔間里的女人也跟著出來,她妝花了,衣服也松松垮垮,大多都遮不住,被林宴風粗魯對待了一番,她一點不生氣,走時還給林宴風拋了媚眼。
江晚喬快要吐出來了。
她手都不想擦,轉身要走。
林宴風開口道,“江晚喬,你以為你傍上我舅舅,你這路就榮華富貴了嗎?”
“今晚上你穿的這條裙子,他前女友也穿過!”
“他睡你的時候,恐怕都想著她吧?就你傻,也不想想自己身份這么低賤,怎么可能讓他偏愛你?”